若他们真能被许大茂一个眼神吓住,那才真是怪事。
傻柱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
“秦姐,一大早你去哪儿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你这是……”
突然,傻柱察觉到了异常。
秦淮如虽然上身披着衣服,可下半身的裤衩却暴露了某些端倪。
“哦……许大茂在村外发现一条小河沟,我俩去抓泥鳅了。日子不好过,想着弄点泥鳅改善伙食。”
秦淮如面不改色,顺着话头编了下去。
这女人脸皮够厚,嘴上说得滴水不漏。
“这种事哪用得着你亲自去?”
“许大茂哪会抓什么泥鳅!”
“你该叫上我。”
傻柱拍着胸脯说道。
“傻柱,你知道泥鳅在哪儿吗?还抓泥鳅!你想跟秦淮如一块儿抓,找得着吗?”
赵二愣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少瞧不起人!抓个泥鳅而已,能有多难!”
傻柱不服气地反驳。
“秦淮如,我看你和许大茂不像是从水边回来的,腿上怎么一点泥都没有?”
刘光福这话直接戳破了谎言。
有些事本可以装糊涂,可他偏要点破。
抓泥鳅难免沾泥,可两人腿上的土却不对劲——泥鳅哪会在干土里生活?
没等许大茂和秦淮如开口,傻柱抢先辩解:“谁规定抓泥鳅非得满腿泥?洗干净不行吗!”
多亏了傻柱。
许大茂和秦淮如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刘光天不依不饶地追问:“既然说洗干净了,怎么腿上还全是泥?”
事实上。
许大茂身上。
秦淮如身上。
都沾满了尘土。
傻柱见不得秦淮如受委屈,冲着刘光天瞪眼:“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要不让我的拳头跟你说道说道?”
他边说边掰着手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都清楚,这家伙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
“大茂,你的腿怎么了?”
娄小娥姗姗来迟。
但终究还是来了。
毕竟名义上她还是许大茂的妻子。
看到丈夫腿上的伤,出于关心问一句也是理所应当。
“掉进陷阱被兽夹伤了。不打紧,没伤着骨头,敷点草药就好。”
老葛纯粹是一片好意。
麦香岭那位胡姓赤脚医生,大名胡国华。
村民们都管他叫兽医。
虽然这位胡大夫自称医术高明,祖传三代行医,但水平确实有限。
不过治个小病小痛倒也无妨,至少不会出大问题。
平日里没病人时,他主要给村里的牲畜看病。
事实上,他医治的牲口可比医治的人多得多。
为何没送许大茂去县医院?
原因有二:
一是县城离麦香岭路途遥远。
二是去县医院得要钱。
这笔钱谁来出?
许大茂虽说是城里来的,可这里不是四九城。
远水救不了近钬。
他们夫妇下乡是来劳动的,身上根本没带钱。
至于向村民借钱——
这年头乡下人家家户户穷得叮当响,吃穿用度都靠自给自足,对钱财看得很淡。
就连闫解成在县医院的花销,还是牛大胆他们几个东拼西凑的。
村里的几户富裕人家已经被掏空了。
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借人。
况且。
兽医早就说了,这点小问题不需要去县医院,他自己就能处理。
不请兽医还好。
现在老中医在场,再提议把人送到县医院,岂不是让老中医颜面扫地?
兽医头一个就不会答应。
“疼不疼?”
在原先的马家大院,如今许大茂暂住的下乡工人宿舍里。
兽医按了按许大茂的脚踝,抬头询问。
“不疼!”
许大茂回答得干脆,心里却郁闷至极。
他受伤的是右脚。
而兽医按的是他的左脚。
要是能感觉到疼痛,那才是活见鬼了。
毕竟左脚完好无损。
“奇怪!”
兽医皱紧眉头,显然困惑不解,低声嘀咕:“怎么会不疼呢?”
“胡大夫,搞错了!”
许大茂不得不开口。
他实在担心,再不说清楚,这位胡大夫恐怕要把好腿也治出毛病来。
“哪里错了?”
兽医面露不悦。
在他看来,许大茂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
作为妙手回春老字号的第三代传人,兽医最厌恶别人怀疑他的技术。
哪怕是眼神暗示也不行。
“我……”
许大茂正要提醒他检查右脚。
可话没说完,兽医便不耐烦地说道:“少啰嗦!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许大茂:“当然是你。”
兽医:“那不就得了!既然我是大夫,就听我的!现在闭嘴别动,我胡国华保证半个月内让你这条腿恢复如初。”
许大茂瞪大眼睛:真的假的?这话靠谱吗?
兽医的银针闪烁着寒光。
这绝非玩笑。
他从医疗箱里取出一卷发黄的布包,里面整齐排列着细长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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