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白莲’,从此在中原绝迹!
另,着礼部、翰林院,刊印邸报,宣讲新政之利,揭露白莲邪说,引导舆论。
“再有散播流言,惑乱人心者,以谋逆同罪论处!”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褚禄山眼中凶光毕露。
安排完紧急政务,徐凤年话锋一转:“朕此次星墟之行,险死还生,然所获亦丰。”
他示意侍立一旁的星枢阁长老,呈上那枚“周天星轨仪”与拓印的壁画、铭文。
“此物名‘周天星轨仪’,乃上古星宫遗宝,内藏诸天星路图谱,可定位失落星宫,乃至……暗渊部分巢穴。”
徐凤年将星轨仪置于御案,注入一丝星力,顿时星光流转,一幅微缩的浩瀚星图浮现于大殿半空,其上七颗主星闪耀,数条黯淡光路延伸向黑暗深处,更有几处令人心悸的漆黑标记。
李义山等人虽非修道大家,然身居高位,见识广博,见此神异,皆倒吸一口凉气,旋即面露狂喜。
“陛下,此乃国之重器!”
“若有此图,我大凉探寻星宫遗迹,抵御暗渊,将如虎添翼!”李义山激动道。
“然福兮祸所伏。”
徐凤年指向星图中那几处漆黑标记,此乃暗渊据点标记,其势力遍布星海,远超我等预估。
天枢星宫,便是毁于其手。更有一处最大巢穴,似与玉衡星宫遗迹有空间勾连,其内恐有化神乃至更高存在。
众人神色一凛,喜悦顿消。
“故,朕决议。”
徐凤年目光扫过众臣:
“其一,星枢阁全力推演此星轨仪,结合已有星宫印记,务必在一年内,定位剩余天璇、天权两宫大致方位,并摸清那几处暗渊据点的虚实。”
“其二,工部、将作监,倾尽资源,以‘巡天号’为蓝本,再造三艘同级星槎,并改良‘破罡弩’、‘星穹炮’等利器,以备远征。”
其三,传令天下,开‘武举’、‘道举’,广募天下英才,无论出身,唯才是举,充实星枢阁、钦天监及各军。
其四,命户部统筹,加大灵石、灵矿开采,储备战略资源。
其五……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暗影司、拂水房,给朕盯死朝中所有与北莽、西域、江南有牵连的官员、世家,凡有异动,先斩后奏!”
“臣等遵旨!”
四人轰然应诺,心潮澎湃,亦感压力如山。
陛下此令,是下定决心,要举国之力,应对那来自星空的威胁了!
“另有一事。”
徐凤年取出一枚玉简,正是自天枢遗迹所得,“此乃天枢星宫部分传承,涉及战阵、炼器、星辰攻伐之术,虽不全,然价值无量。”
着星枢阁、兵部、工部,合力研习,融入我军械、战法之中。
“尤其是一种名为‘星陨破阵弩’的图谱,需优先仿制。”
“陛下圣明!”
陈芝豹闻言,眼睛一亮。
他乃沙场宿将,深知新式军械对战局之重要。
“都退下吧。三日后大朝会,朕要见见这满朝文武,看看还有哪些魑魅魍魉,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徐凤年挥袖。
“臣等告退!”
众人退出大殿,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各自忙碌去了。
空荡的大殿内,只剩下徐凤年一人。他缓缓靠向龙椅,闭上双目,脸上掠过一丝疲惫。
星墟激战,伤势未愈,归来又逢内外交困,纵然他修为通天,亦感心力交瘁。
“陛下。”
轻柔的声音响起,姜泥端着一碗参汤,悄然步入,眼中满是心疼,“先歇息片刻吧,朝政再急,也不急于一时。”
徐凤年睁开眼,接过参汤,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泥人,辛苦你了。”
“朕不在这些时日,宫中可还安宁?”
“有李相、禄山他们帮衬,宫中一切安好。”
“只是念安他……”姜泥美眸泛红。
“念安无碍,反得机缘,沉睡乃是融合天枢传承所需,青锋在侧看护,你不必忧心。”
徐凤年安慰道,将星墟经历简要说于她听。
姜泥听得心惊肉跳,紧紧握住他的手:
“暗渊竟如此可怕……陛下,定要保重龙体,万万不可再如此涉险。”
“朕晓得了。”
徐凤年拍拍她的手,眼中闪过厉色,“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些人,见朕久不在朝,便以为有机可乘了。
“白莲教、慕容垂、乃至朝中某些人……哼,正好借此机会,清扫一番。”
“陛下心中有数便好。”
姜泥柔声道,“南宫妹妹、青锋妹妹她们伤势如何?可要唤御医?”
“她们皆在调息,无大碍。此番亏得她们拼死相助。”
徐凤年叹道,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待朕处理完积压政务,再去探望。
你也去歇着吧,脸色都白了。
姜泥摇头,坚持为他揉按太阳穴。徐凤年不再多言,闭目享受这片刻温馨,脑海中却已开始推演朝局,谋划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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