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三路大军已将匈奴残部死死困在滩涂中央。包围圈如同收紧的铁钳,一寸寸缩小,黑色的甲胄与赤色的旗帜在晨光中交织,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壁垒。匈奴骑兵失去了左贤王与白羊王的指挥,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冲撞,有的士兵扔掉马刀,翻身下马跪地投降,双手高高举起,脸上满是恐惧;有的则红着眼眶,试图挥舞长枪突围,却被秦军的弩箭当场射穿胸膛,尸体重重摔在满是鲜血的滩涂上。
就在这胜负已定的时刻,三道黑色的骑兵洪流突然从匈奴残部中冲出——是三名漏网的匈奴将领,他们各自率领千余名精锐骑兵,放弃了突围的希望,将所有赌注都押在了“活捉扶苏”上。为首的将领满脸血污,头盔歪斜地挂在肩上,手中的弯刀劈砍得卷了刃,却依旧嘶吼着冲锋:“冲啊!只要抓住扶苏,咱们还有活路!杀进主棱堡,活捉大秦太子!”
残余的五千名匈奴骑兵如同困兽,爆发出最后的疯狂,他们催动战马,避开秦军的主力,沿着滩涂边缘的死角,直扑主棱堡。马蹄声急促而杂乱,与远处投降士兵的哀嚎形成刺耳的对比,黑色的骑兵洪流如同一条破釜沉舟的毒蛇,朝着滩涂中央的主棱堡蜿蜒而去。
“太子,匈奴残余骑兵向主棱堡冲来了!约五千人,来势汹汹!”周勃的声音带着急促,他刚从西侧战壕赶回主棱堡,甲片上还沾着匈奴士兵的鲜血,手中的长枪枪尖滴着血珠。他快步登上了望台,指着远处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些蛮子是想擒贼先擒王,做最后一搏!”
扶苏站在了望台中央,手中的望远镜早已锁定了那股冲锋的匈奴骑兵。他放下镜筒,神色依旧冷静,指尖轻轻敲击着木栏,目光扫过主棱堡周围堆积的碎石碓——那些碎石碓是昨日构筑工事时特意留下的,每个石碓里都装满了红糖颗粒火药包,外层用干草覆盖,原本是为了防备夜袭,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周兄,传令下去,点燃棱堡周围所有的碎石堆!陷阵营从南侧战壕杀出,绕到匈奴骑兵后方,配合蒙将军的中路大军,将这股残敌彻底歼灭,绝不让一人逃脱!”
“末将领命!”周勃躬身应道,转身快步走下了望台,拔出腰间的环首刀,高声下令:“点火手就位!点燃碎石碓!陷阵营全体听令,随我从南侧战壕出击,绕后包抄!”
早已待命的秦军士兵立刻行动起来。十余名点火手手持火把,快速跑到棱堡周围的碎石堆旁,将火把塞进干草堆里。“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瞬间响彻河曲滩,红糖颗粒火药包遇火即燃,剧烈的爆炸将碎石与火药碎片炸得四处飞溅,形成一道道小型的烟火屏障。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猝不及防,被碎石击中战马,纷纷摔落马下,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与前面的人马撞在一起,阵型瞬间大乱。
有的战马被爆炸声惊得发狂,挣脱缰绳四处狂奔,将背上的骑兵甩进旁边的沼泽,很快便被淤泥吞没;有的骑兵被火药碎片击中,手臂或腿部鲜血淋漓,却依旧咬牙挥舞着弯刀,试图继续冲锋,却被紧随而来的弩箭射穿喉咙。碎石堆的爆炸不仅打乱了匈奴的冲锋阵型,更在主棱堡外围形成了一道临时的防御屏障,为陷阵营的出击争取了时间。
“陷阵营,冲!”周勃手持长枪,纵身跃入南侧战壕,身后的一千名陷阵营士兵如同出鞘的利剑,紧随其后。他们身披六十斤重的步人甲,却丝毫没有影响速度,在战壕中快速移动,很快便绕到匈奴骑兵的后方。周勃率先从战壕中跃出,长枪直刺前方一名匈奴将领的胸膛,枪尖穿透兽皮甲,带出一股鲜血。那将领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落,被后面的陷阵营士兵补上一枪,彻底没了气息。
陷阵营士兵们组成密集的枪阵,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从后方碾压过去。他们手中的钢制长枪长达一丈二,既能刺又能扫,匈奴骑兵被困在中间,根本无法施展骑术,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刺穿自己的身体。有的骑兵试图下马步战,却被陷阵营的圆盾撞倒,随即被长枪刺穿腹部,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黑土。
与此同时,蒙恬率领的中路大军也察觉到了这股残敌的动向,他立刻下令:“中路第三、第四方阵,向主棱堡方向推进,配合陷阵营,围歼残余匈奴!”九万大军中的两万士兵立刻调整方向,手持长戟与弩箭,朝着匈奴骑兵的两侧包抄过去。弩兵们在后方列队,密集的弩箭如同暴雨般射出,将试图突围的匈奴骑兵一一射倒;长戟兵则在前方组成方阵,稳步推进,将匈奴骑兵压缩在更小的空间里。
“太子,末将幸不辱命,已将匈奴主力全部合围,残余残敌也已被陷阵营与中路大军包围,插翅难飞!”蒙恬骑着战马,来到主棱堡前,翻身下马,甲片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他走到扶苏面前,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这场战役的胜利,不仅歼灭了匈奴主力,更彻底解决了大秦北方的边患,足以载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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