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的效率极高。
就在与周运达成“项目制”合作意向的第三天下午,那辆标志性的豪华轿车再次停在了回春堂门口。
这一次,南宫婉并非独自一人。
她身后跟着两名气息沉稳的随从,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担架抬着一位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面色却异样地呈现出一种暗红色,仿佛体内有火在灼烧。
他双目紧闭,眉头因痛苦而紧紧锁在一起。
即便在昏迷中,身体也不时地轻微抽搐一下。
一股灼热而暴戾的气息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使得内堂的温度都似乎升高了几分。
“周先生,这便是我们第一个合作项目。”
南宫婉言简意赅,她今日穿着一身利落的裤装,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分干练。
“这位是铁山长老,虽是我南宫家外姓长老,但劳苦功高。”
“早年因修炼家传功法《烈焰诀》出了岔子,心脉被火毒侵蚀,至今已缠绵病榻十余年,修为停滞,痛苦不堪。”
周运示意将老者安置在内堂的诊疗床上。
他走上前,并未立刻把脉,而是先运转体内精气,凝聚于双目,施展“观气”之术。
只见铁山长老胸腔之内,心脉区域盘踞着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赤红色戾气。
那戾气如同有生命的火焰藤蔓,死死缠绕着心脉,甚至隐隐有向四周经脉蔓延的趋势。
心脉本身已显得脆弱不堪,在火毒的侵蚀下微微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剧烈的痛苦。
“《烈焰诀》……看来是功法本身有残缺,导致修炼出的真元过于狂暴,反噬己身。”
“这火毒并非外来,而是由内而生,与心脉本源几乎融为一体,难怪多年无法根治。”
周运沉声道,脸色凝重。
南宫婉点了点头,美眸中带着一丝期待。
“家族倾尽资源,请过不少名医,用过无数寒性丹药,都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
“反而因药性冲突,几次险些让铁山长老心脉崩碎。”
“周先生,你有何高见?”
周运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搭在铁山长老的手腕上。
一丝极其细微的黑龙精气探入其体内。
刚一接触那火毒,就如同冷水滴入热油,瞬间引发了火毒的剧烈反应。
狂暴的热流顺着那丝精气反扑而来!
周运闷哼一声,立刻切断了联系,指尖传来一阵灼痛感。
好霸道的火毒!
“常规疗法,无论是强行驱散还是寒药压制,都已行不通。”
周运收回手,沉吟道。
“强行驱散,火毒临死反扑,必损心脉根基,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殒命。”
“寒药压制,治标不治本,且久服伤身,与饮鸩止渴无异。”
“那该如何?”
南宫婉追问,语气中听不出波澜。
周运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堵不如疏,灭不如化。”
“既然这火毒已与心脉纠缠至此,我便不以驱散为目的,而是尝试引导、吞噬它。”
“吞噬?”
南宫婉凤眸微睁,露出一丝讶异。这种方法,闻所未闻。
“不错。”
周运解释道。
“我有一道特殊精气,属性……较为包容。”
“或许可以尝试以其为引,如同织网,逐步包裹、蚕食这心脉外围的火毒,并将其缓慢同化、吸收。”
“过程会非常缓慢,且需要极度精准的控制,稍有不慎,刺激到火毒核心,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是目前看来,唯一有可能在不损伤心脉根本的前提下,化解此厄的方法。”
他看向南宫婉。
“此法凶险,我并无十足把握。是否尝试,由南宫姑娘决定。”
南宫婉看着诊疗床上痛苦不堪的铁山长老,又看向目光坦诚而坚定的周运,沉默了片刻。
她是在赌,赌周运的能力,赌他的传承足够神奇。
“有几成把握?”
她问。
“五成。”
周运如实相告,
“若过程中有我无法预料的变故,可能更低。”
五成,对于绝望了十多年的铁山长老而言,已是极高的概率。
南宫婉不再犹豫。
“请周先生放手施为。”
“无论结果如何,南宫家承你这份情。”
周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让闲杂人等退出内堂,只留南宫婉在一旁护法。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金色小树微微摇曳,散发出清凉气息,让他心神瞬间沉静如水。
他取出九天银针,手法如电。
先是在铁山长老心口周围要穴落下数针,布下一个简易的守护阵法,稳固心脉。
随后,他运转体内那缕得自黑龙传承的精气。
这一次,他刻意压制了其霸道的吞噬属性,只保留其包容与承载的特性。
化作无数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黑色气丝,小心翼翼地探入铁山长老的心脉区域。
这一次,黑龙精气没有引发火毒的剧烈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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