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环顾着这片散落着鹿角的坡地,嘟囔道:“阳哥,你说这地方比打到鹿群还值钱?啥宝贝啊?我咋啥也没瞅见?除了这些没人要的破角……”
陆阳被他这话气得差点乐出来,没好气地伸手指着满地大大小小的鹿角:“破角?你小子是真不识货啊!宝藏不就在你脚底下踩着吗?这些鹿角,就是现成的钱!”
“鹿角值钱?”向羽更迷糊了,弯腰捡起刚才那副三叉鹿角,在手里掂了掂,又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满脸怀疑,“这玩意儿……硬邦邦的,除了拿着玩,还能干啥?咱这十里八乡,也没听说谁收这玩意啊?喂狗都嫌硌牙!”
“没人收鹿角,那是因为他们不懂!”陆阳从向羽手里拿过那副鹿角,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发出“梆梆”的脆响,“但这玩意儿能熬胶!鹿角胶!你知道国营商店里,上好的鹿角胶卖多少钱一斤吗?”
他伸出几根手指,在向羽眼前晃了晃:“好几块!就这,还经常断货!这可是正经的滋补好东西!”
向羽一听“好几块一斤”,眼睛瞬间瞪大了,下意识地又扫了一眼地上那些鹿角,语气都变了:“多……多少?好几块一斤?这玩意儿能熬出胶来?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陆阳见他终于开窍了,语气也缓和下来,耐心解释道,“把这些鹿角收拾回去,锯成小块,用大锅慢慢熬,就能熬出鹿角胶来。
你瞅瞅,这满地的角,大的小的加起来,得有多少斤?熬出来的胶,就算按最低的价钱算,那也是不小的一笔钱!”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山谷更深处,语气带着一种发现宝库的兴奋:“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是那帮鹿群固定蜕角的老地方!今年它们走了,明年开春,后年开春……只要这鹿群不散,它们还会年年来这儿蜕角!
这就等于咱们发现了一个能一直捡钱的聚宝盆!不比费劲巴拉、冒着风险去撵着打活鹿强?打着了是一次性的,这地方,可是细水长流!”
向羽听着陆阳的分析,看着满地的鹿角,眼神彻底变了。他不再觉得这些是没用的破角了,而是仿佛看到了一张张嘎嘎新的大团结!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哎呀我的妈呀!阳哥!还得是你啊!我这脑子就是个榆木疙瘩!光想着肉啊皮啊了!你这么一说,这……这哪是鹿角啊,这分明是满地的金疙瘩啊!”
他兴奋地搓着手,弯下腰,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一副尤其粗壮的大角,嘴里念念有词:“细水长流……聚宝盆……对对对!太对了!咱们以后年年都能来收角!我的老天爷,这可比打猎稳当多了!也安全多了!”
陆阳看着向羽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知道是宝贝了?刚才不还说是破角吗?”
“嘿嘿,阳哥,我这不是眼界窄嘛!以后得多跟你学!”向羽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问,“那……阳哥,这么多角,咱俩一次也拿不完啊?咋整?”
陆阳早就想好了:“一次肯定拿不完。咱们今天先挑好的、完整的、个头大的捡,能拿多少拿多少,捆好了先带回去。剩下的,记好这个地方,等过一阵,咱俩再来一趟,全都拉回家!反正这地方偏,一般没人来,丢不了。”
“成!就这么办!”向羽干劲十足,立刻开始动手,专挑那些角形漂亮、主干粗壮的大角往一起归拢。
陆阳也行动起来,一边捡,一边仔细分辨着鹿角的成色和大小。
向羽看着地上那些支棱八叉、形态各异的鹿角,尤其是那几副特别大的,主干比他胳膊还粗,分叉横七竖八地伸着,不由得犯了难。他挠了挠后脑勺,皱着眉头对陆阳说:
“阳哥,这玩意儿……咋往回拿啊?你看这大的,跟树杈子似的,麻袋也塞不进去啊!总不能一人扛两根,跟俩大刺猬似的在山里走吧?那还不得让树枝挂得满山跑?”
陆阳正弯腰捡起一副中等大小的四叉鹿角,闻言直起身,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向羽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脑袋让门挤了?谁让你囫囵个儿往回扛了?不会弄碎了再装?”
“啊?敲……敲碎?”向羽一愣,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那副他刚看上的、角形特别匀称的大角,一脸心疼,“这好好的角,敲碎了多可惜啊!敲碎了还能熬胶了吗……”
“可惜个屁!”陆阳打断他,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解释,“你当这是拿回家当摆设看呢?咱们是要熬胶的!
熬胶的时候,甭管多大多完整的角,最后都得砸成小块块,不然怎么熬出胶来?现在敲碎了,正好省了回家再砸的功夫!”
他见向羽还是一脸舍不得的样子,又补充道:“再说了,你以为这角有多结实?就是骨头外面包了层硬壳子,看着唬人,其实脆着呢!用石头或者柴刀背,几下就能敲开。
挑几副长得最好的、个头最大的,完整的留着,我要拿回家做两把椅子。剩下的,赶紧敲碎了装袋,咱们还得赶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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