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专车就是服务好,客人没来冷气也舍得开。
温雅从包里拿出半湿的小毛巾擦胳膊:“不好意思啊!司机师傅,我朋友马上出来,稍等一下。”
驾驶位的人没有回应,只诧异的转过了身。
温雅拿毛巾胡乱擦脸,然后抬头看过去。
待看清司机后,一双猫眼瞪得老圆。
天啊!怎么是京飞的司机?上次她见过。
温雅拨拉着头发抿到耳后,小声问:“您好,您这也是赚外快呢?”
开老板车出来当专车司机,这哥们很牛啊!
也对,老板在里面玩的很嗨,这车空着也是空着,拉几趟小活也不会耽搁。
元朗一头雾水,他认出了温雅是前几天载过的女孩,那头蓬松的短发和亮闪闪的猫眼很难不让人记住。
但是这姑娘在说什么?
什么专车?他怎么不太懂?
京飞来这边聚会,前门不好停车,他才停到了后门路上。
元朗说:“姑娘,你是不是坐错车了?”
温雅抬头,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元朗看了眼胡同,立刻下车,撑伞小跑过去。
温雅以为是费雨琪出来了,觉得他服务还怪好来。
她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车里空调温度很低,冷风呼呼的吹着。
温雅后背一阵寒凉,鼻尖一痒,又拿小毛巾捂着鼻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时,车门又打开。
温雅捂着毛巾低头,先看见一双黑亮的皮鞋,然后是笔挺的西装裤,还有眼熟的腰带。
她眼皮跳了跳,内心一群草泥马从草原上奔腾而过。
怎么是京飞?
真是猿粪啊!
京飞撑着伞,看着自己车里突然冒出来的女孩,薄唇微启:“怎么回事?”
雨点落在车顶,男人的嗓音低沉,隐隐带着怒气。
温雅吓得使劲捂住嘴巴,生怕他认出来。
元朗在他身后拉着车门:“京总,这位小姐应该是坐错车了。”
坐错车?
温雅一个激灵,脑袋瞬间清醒,是她误会了,人家司机没有偷着出来接活,是专门等京飞的。
完了完了。
温雅现在打死都不敢抬头,她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上错车了。”
她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大片,栗色的短发还滴着水珠,刚打了喷嚏,鼻音还很重。
她坐着的皮质座位上有水渍,脚上的白色鞋子沾了泥土,整个人异常的狼狈。
温雅拿背包擦擦座位上的水迹,但还是有水珠滴到上面,手忙脚乱的擦着。
她也不敢劳烦京飞让一下,直接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下车。
温雅轻轻关上车门,站在雨幕里,对着京飞那边再次道歉:“对不起。”
在她下车的瞬间,身上的衣服就全淋湿了。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捂住鼻子的毛巾一直没挪开,只剩下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白色的T恤淋湿后呈半透明状,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衣。
京飞冷冷瞥了女孩一眼,收伞坐上车。
他的身边自来不缺美女投怀送抱,都是以各种理由接近他,坐错车的招式屡见不鲜。
元朗接过伞,轻呼一口气,赶紧从车尾绕到驾驶座。
他经过温雅身边时,目不斜视,只是握伞的手紧了紧。
要不要给她一把伞?
这小姑娘在发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是路边的小野猫。
但是京飞没发话,他也不敢说什么。
元朗坐上车,没有马上开走。
温雅以为挡道了,提着背包,往后面退了退,几乎踩在了水沟里。
黑色轿车缓缓驶离。
温雅这才抖着身子跑回去那个小小的屋檐躲雨。
手机铃声响起。
“温雅,你在哪里啊?”
“老费,我在胡同口。”
“好,车子那边取消订单了,我刚刚又打了一辆,一会儿就到,你等我借把伞。”
“好,知道了。”
温雅把手机塞进湿湿的裤兜,抹了下脸上的雨水,拧了拧小毛巾,擦擦眼睛。
“不能哭,温雅,你不能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坐错车了嘛!不就是淋雨了嘛!这都不是问题,不是问题。”
可是好狼狈,真的好狼狈,而且是在那个人面前。
太丢脸了。
小毛巾一直摁在漂亮的大眼睛上,久久未动。
大雨滂沱,雨声很好的掩盖住细微的抽泣声。
京飞仰头坐在后座,伸展大长腿,车里是薄荷熏香,但是后座有一丝柠檬的清新味道。
柠檬?
他再次仔细检查后座,确认没有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
刚刚车子没有立即启动,也是因为京飞在检查后座,怕那来历不明的女孩把什么东西落在车上。
经常有女人打着在他车上丢东西的旗号,不断的约他见面,或者以此为借口在外面传和他有关的谣言。
太麻烦了!
这次后座倒是干干净净,没有东西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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