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拿起旁边的铁锹(山贼挖坟用的,扔在土坑旁),将土坑周围的浮土铲进坑里——铁锹的木柄有些松动,却也能用。他铲土的动作很稳,每一勺土都盖在尸体上,直到将五具尸体完全掩埋,土坑恢复成平整的地面,只留下淡淡的铲痕(风一吹就会被掩盖)。
处理完尸体,秦沧又将山贼掉落的砍刀、短刀捡起来,扔进旁边的塌陷土坑(里面有腐朽的棺木,能掩盖武器的痕迹),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确认没有留下任何与自己相关的痕迹,才继续朝着墨石山脉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他的目光落在官道旁的矮树林里——那里有一片相对平整的空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周围长满了淡绿色的苔藓(能防潮),显然是个打坐调息的好地方。
“正好巩固一下境界。”秦沧心想。刚才的战斗虽然轻松,却也消耗了凝元珠的一丝能量,正好借此机会调息,确认境界是否稳固。
他走进矮树林,在空地上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丹田内的景象瞬间清晰起来——淡金色的凝元珠悬浮在中央,表面的四色光纹(土黄、淡青、火红、淡黑)比刚突破时更凝实,珠体内的能量液像流动的金液,缓缓旋转着,比之前更醇厚。
秦沧深吸一口气,引导凝元珠内的能量顺着经脉流转——能量从丹田出发,经过会阴、尾闾、命门,再到夹脊、玉枕,最后回到丹田,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每一次循环,凝元珠的光就亮一分,珠体内的能量液就凝实一分,经脉也因能量的滋养,变得更宽阔通畅。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调动元素的速度,比刚突破二阶凝元境时快了近两成——之前凝聚能量拳影需要元素运转,现在只需心念一动,能量就能瞬间涌向指尖;元素的融合也更流畅了——土系与风系的交织不再有细微的滞涩感,甚至能在运转中,将暗系元素悄无声息地融入其中,形成更隐蔽的“阴劲”。
“大唐凶拳录的功法,果然能与这大陆的规则融合。”秦沧在心里默念。
之前《不动神拳》讲究“以气御劲,刚柔并济”;来到艾伦大陆后,他以归墟体吸收魔法元素,以凝元珠承载能量,将“气”换成“元素”,将“劲”换成“能量拳影”,竟走出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现在的他,既能用拳法的技巧近身搏杀,又能用魔法元素的能量远程攻击,两者结合,威力远超单纯的战士或魔法师。
调息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凝元珠内消耗的能量已完全恢复,珠体表面的光纹比之前更璀璨,甚至能隐约看到第五种元素的虚影(淡蓝色,像是水系元素的雏形)。
秦沧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伸出右手,心念一动——淡金色的能量瞬间在掌心凝聚,土系与风系元素交织,形成一道三寸长的能量刃,泛着淡淡的光,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他对着旁边的树干,轻轻一挥——能量刃像切豆腐似的,瞬间斩断树干,切口光滑平整,没有丝毫毛刺。树干“轰隆”一声倒在地上,惊起几只躲在树叶里的小鸟。
“很好,境界已稳固。”秦沧握紧拳头,掌心的能量刃缓缓消散——接下来的墨石山脉行程,他更有底气了。
他站起身,走出矮树林。官道上的阳光依旧暖黄,乱葬岗的乌鸦已飞回石碑碎片上,“呱呱”地叫着,仿佛刚才的厮杀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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