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兰那道出一个数字,一百三十四。
“这是我经历的第一百三十四次轮回。已为我承载的火种数量,是……”
那刻夏很快口算了出来。
“…一千五百九十六。”
卡厄斯兰那点头以“嗯”回应那刻夏,这惊人的数目倒是给巴特鲁斯惊了一跳。
“一千多颗火种,区区一个黄金裔…怎么可能?!”
卡厄斯兰那说的很慢,火种无时无刻地灼烧着他,而他将其化作动力继续向前。
“我能一路走到这里,就是证明。”
那刻夏担忧道。
“可总有一天…你会被焚烧殆尽。”
(花火:“对了,跟你说个热知识,小白毛也是很怕烫的喔,别忘了高温浴池。”
星:“呃啊!超击破伤害来了,你这个浅草的愚者,我跟你没完你等着!!!”
薇塔:“咳咳,这时候轮到小薇我啦,别忘了前文哦,#134的结局,是白厄独自一人对抗卡厄斯兰那哦~”
特斯拉:“你他*的,提什么不好,提这玩意儿!我*你*!*****……)
“当然,神火总有一天会烧毁我的眼球,令我盲目……但在那之前,它们还能为「侵晨」淬火。
“这样在我剖开你的胃囊时,你就不会感到痛苦。”
“你、你……”
“这是最后通牒。”
“桀桀桀…好啊,好啊……假设这个世界的未来存在一亿种可能性,不管怎么看,那其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种都指向了「毁灭」的结局……
“就算这样,本大爷也会用遭世人唾弃的神力,实现那亿分之一的可能……”
(巴特鲁斯:“唉,本大爷倒是没想到,「再创世」…也不是那亿分之一啊…”)
而在暗处看到巴特鲁斯做出的选择,赛飞儿惊呼想要上去帮忙,但却被巴特鲁斯拦下,让她赶紧去找阿格莱雅。
因为卡厄斯兰那…绝不是他们二人联手就能解决的威胁……。
很快,伴随着“「理性」的火种”被取出,巴特鲁斯也因没有火种的支撑而逐渐消散。
那刻夏也不得来一句荒唐,即使是最贪生怕死的扎格列斯居然…留下来挡住卡厄斯兰那。
“在我的记忆里,扎格列斯总是在重复自己的结局……它的离席,已经不会在我的心中掀起波澜了。”
但眼前这枚「理性」的火种是赝品,卡厄斯兰那很清楚,他知道。
“我知道,总是这样。在贼灵的掩护下,「诡计」半神会带着两枚火种逃之夭夭……”
赛飞儿从二人的身后冒出,仿佛挑衅般回怼卡厄斯兰那的话。
“…然后,出于不甘,或是仇恨,再度站在我的面前。就像我过去认识的无数个她们…既狡猾,又天真。”
(那刻夏:“…白厄啊白厄,你…唉……”
阿格莱雅:“唉…人性的流失……”
白厄:“他这是…用巴特鲁斯的死…来得到那在赛法利娅身上的两枚火种…?”
赛飞儿:“那他还真是对了…除了裁缝女,我就几乎只剩它了。”
巴特鲁斯:“呜呜呜X﹏X,赛飞儿大姐头!我们要组一辈子怪盗!”)
赛飞儿听到此话开始质问卡厄斯兰那。
“既然同样的情节已经在你眼中上演了无数次,告诉我……接下来…你会把「诡计」的火种从我胸口剜出来吗?”
背对着赛飞儿的卡厄斯兰那侧过头看向赛飞儿,沉默片刻后说道。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至少目前为止,在你问出了这句话的那些轮回里…结局没有那么残忍。”
“哼…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但我同样相信,这一次你追不上我——没人能追得上我,我早就不再为「逃亡」而奔跑了。”
白厄转过身去,进行最后的通牒。
“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会告诉你,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好啊,那就试试看——”
“——肃静。”
二人都被突然出言的那刻夏吸引了过去,卡厄斯兰那倒是惊于,那刻夏的倒戈还真是头一遭啊。
那刻夏让赛飞儿离开,他想和他的好学生好好谈谈。
他察觉到了卡厄斯兰那的不对劲,他身上人性的流失都快和阿格莱雅有的一比了。
“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该讨论一种可能性了:也许你所行的根本不是拯救的道路,只是单纯地把这个世界拖入火海而已。
“看在你我也曾为师生的份上,回头吧。我不在乎你已经尝试了多少次,因为有一件事我已十分明了——
“你心底的救世主情结,已将你变得与你口中冷眼的神明并无区别。那些你誓言要拯救的人子…
“如今在你眼里,他们的性命恐怕与蝼蚁无异吧?”
赛飞儿冷哼一声,对着眼前这位让她曾经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家伙进行怒斥。
“怪不得。我每天都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魔才能在顷刻间烧毁我的家乡,连眼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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