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右北平城，寒风刺骨，雪下得比往常更大了。卫锐披着一件狐裘，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的田野——田野里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看不到一丝绿意，只有几个百姓在雪地里艰难地行走，手里提着篮子，像是在寻找过冬的食物。
“卫司马，天这么冷，您怎么还在这里吹风？”身后传来周仓的声音，他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棉袍，递了过来，“赵司马让我给您送件棉袍，说您最近总在城楼上待着，怕您冻着。”
卫锐接过棉袍，披在身上，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子龙，也多谢周官。我只是想看看城外的百姓，冬天这么冷，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周仓叹了口气：“是啊，今年粮食收成不好，又遇到鲜卑人劫掠，很多百姓家里都没粮食了，能熬过这个冬天的，恐怕没几个。”
卫锐沉默片刻，对周仓道：“你去通知军需官，让他把库房里的粮食拿出一部分，分给城外的百姓，每户两石粟米，再给些柴火，让他们能取暖做饭。另外，让营里懂医术的弟兄，去各村给百姓看病，送些治疗冻伤和感冒的药材。”
周仓愣了一下，连忙道：“卫司马，库房里的粮食是给军队用的，若是分给百姓，咱们的军粮就不够了。”
“放心，军粮够。”卫锐道，“蒸馏酒最近赚了不少钱，我已经让李默去城里的粮店买了一批粮食，足够补充库房的空缺。百姓是根本，若是百姓活不下去，咱们守着这城池也没用。”
周仓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去通知军需官了。卫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清楚，在这乱世里，民心比什么都重要。袁绍、曹操之所以能快速崛起，就是因为他们得到了百姓的支持，他想要在这乱世里立足，也必须赢得民心。
回到营地后，卫锐去了酿酒坊。李默正在指挥弟兄们酿酒，蒸馏器不停地运转，清澈的酒液从铜管里流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看到卫锐进来，李默连忙迎上前：“卫司马，您来了。最近蒸馏酒卖得越来越好，城里的商户都来预订，还有冀州的商户也派人来买，说是要运回去卖，咱们的利润又涨了不少。”
卫锐点了点头，走到酒坛旁，打开一坛酒，闻了闻：“不错，口感越来越好了。你让人把一部分酒装成小坛，每坛一斤，卖给百姓，价格便宜些，让百姓也能喝上暖身的酒。”
“好。”李默应道，“另外，青州的联络点传来消息，黄巾余党首领管亥最近在青州招兵买马，还和袁绍的人有接触，好像想联合袁绍一起进攻兖州。”
卫锐皱起眉头，管亥是黄巾余党里的猛将，实力很强，若是他和袁绍联合，不仅兖州危险，幽州也会受到威胁。“你让青州的联络点多留意管亥的动向，看看他具体有多少兵力，和袁绍的联络到了什么程度，及时回报。”
“是！”李默应道。
这时，王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卫司马，洛阳那边传来消息，李默的人查到，张让最近在和董卓的人联系，好像想让董卓带兵进京，帮助他打压朝中的反对势力。另外，您之前提到的那个仇人，豪强李嵩，最近在洛阳囤积了不少粮食和军械，还招募了不少私兵，不知道想干什么。”
卫锐接过纸条，仔细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张让和董卓勾结，李嵩囤积粮草军械，这两件事加在一起，恐怕不会有好事。董卓在西北拥兵自重，野心勃勃，若是他真的带兵进京，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混乱，而李嵩作为当年参与灭门的仇人之一，现在囤积粮草军械，很可能是在为接下来的混乱做准备。
“你让洛阳的联络点多留意张让和李嵩的动向，尤其是董卓的人有没有进京的迹象，一旦有消息，立刻回报。”卫锐对王彦道，“另外，让陈武在亲卫营里查一下，看看公孙将军有没有收到洛阳的消息，对张让和董卓的勾结有什么反应。”
“是！”王彦应道，转身离开了酿酒坊。
卫锐看着手里的纸条，心里思绪万千。张让和董卓的勾结，李嵩的异动，袁绍和黑山军的联络，管亥在青州的动作，这一切都预示着，天下即将大乱。他必须加快扩充自己的力量，不仅要报仇，还要在这乱世里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卫锐一边组织训练，一边关注各地的情报。蒸馏酒的利润越来越高，他用这些钱买了大量的粮食、药材和军械，一部分用来供应军队，一部分用来资助百姓，还有一部分用来扩充孤锋卫的情报网——在并州、兖州也设立了联络点，让情报网覆盖更多的地方。
百姓们得到了卫锐的帮助，对他更加信任和支持。很多百姓主动来参军，想要跟着卫锐打仗，保护自己的家乡。卫锐从中挑选了一些年轻力壮、身手不错的百姓，编入自己的队伍，让赵云负责训练他们。
赵云的训练很严格，每天从早到晚，骑术、枪法、阵法，一样都不落下。但他对士卒们很好，经常和士卒们一起吃饭、一起训练，还会亲自指导士卒们的枪法，士卒们都很尊敬他，训练也很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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