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窗棂透出微光时,慧姨已经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铝锅坐在煤气灶上,白米与山药块在水中慢慢翻滚,渐渐熬出乳白的粥糜香气,一点点漫进客厅,成了这个清晨的背景音。
梦比优斯蜷在窗台的旧棉垫上,半眯着眼看阳光穿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对习惯了光之国纯粹能量光芒的他而言,这颗蓝星的阳光带着温度,裹着烟火气,落在身上时,连光粒子的跳动都跟着放缓了节奏。
【能量储备:35.8%】
希卡利的声音在意识里轻响,依旧是精准到小数点。能量增长如同院角的藤蔓。
佐菲苏醒后,让原本焦躁的等待多了份安定——他们都清楚,修复宇宙的路还很长,但至少此刻,在这个小小的军属家庭里,他们找到了暂时的“锚点”。
阴影里,蓝色水母静静悬浮,希卡利正通过它收集着空气中的湿度,甚至阮阮昨晚睡觉时的呼吸频率,这些看似无关的参数,都被他录入“初弦的日常。”,光粒子无声涌动,偶尔因捕捉到异常波动而短暂停顿,随即又恢复平稳。
平静之下,总有不易察觉的暗流。三位奥特曼都清楚,这个家里最敏锐的存在,不是直率的秦卫国,也不是活泼的阮阮,而是女主人苏瑾。
苏瑾的爱,不像秦卫国那般如军人的肩章般鲜明,却像春日的细雨,浸润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捕捉到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比如此刻,她端着水盆从卫生间出来,瞥见窗台上的小米,笑着停下脚步:“小米倒是会找地方,这窗台晒得最暖,连银杏叶都给扒开了。”
她声音轻柔,指尖轻轻划过窗台边缘,目光却在小米扒开的银杏叶堆上顿了两秒——那片区域的瓷砖温度,似乎比其他地方高出一点点,可她没多闻,只是转身去给阮阮准备小袜子。
又比如,她整理阮阮的玩具时,会留意到那只“小蓝光”水母投影的位置:阮阮在沙发上搭积木,它就悬在积木盒旁;
阮阮去书桌画画,它便落在画纸斜前方;就连阮阮晚上睡觉,它也会悄悄移到床头柜边,不像其他玩具那样被丢在地毯上。
苏瑾只是将阮阮散落的拼图块收好,顺手给水母投影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眼神里藏着一丝深思,却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这天早上,阮阮起床时就没了往日的活力,坐在餐桌前扒拉着馒头,小脸皱巴巴的,不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苏瑾放下手里的碗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烫,可孩子眼底的倦意藏不住。
“是不是昨晚踢被子着凉了?”苏瑾轻声问,阮阮摇摇头,小声说:“不想吃馒头,有点恶心。”
苏瑾没再多问,转身走进厨房:“慧姨,今天的粥多熬会儿,放块山药进去,给阮阮养养胃。”
她站在灶台旁,看着锅里翻滚的粥糜,又叮嘱道,“熬得糯一点,她今天没胃口。”
慧姨笑着应下:“放心吧,熬到米粒开花,山药化在粥里,保准香。”
中午时分,一碗温热的山药小米粥端上桌,米香混着山药的清甜飘散开。
苏瑾搬来小凳子,坐在阮阮对面,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凉,才递到阮阮嘴边:“慢慢喝,不烫了。”
阮阮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糜滑过喉咙,暖暖的感觉从胃里散开。喝到大半碗时,她终于抬起头,对着苏瑾露出个浅浅的笑:“妈妈,粥好喝。”
苏瑾摸了摸她的头顶,眼底的担忧渐渐散去:“好喝就多喝两口,喝完睡会儿,下午就精神了。”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客厅,阮阮窝在沙发上看图画书,翻页的速度慢了许多,时不时打个小哈欠。
苏瑾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没说话,只是轻轻坐在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手掌覆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按着重稳的节奏轻拍。
没有多余的安慰,只有温热的怀抱和熟悉的拍背节奏,阮阮渐渐放松下来,小脑袋靠在苏瑾肩头,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梦比优斯蜷缩在沙发另一侧,清晰地感知到阮阮身上涌动的情绪——不是玩积木时的狂喜,也不是看动画时的兴奋,而是一种安稳的情绪,像山间的小溪,缓缓流淌,无声地注入他的能量核心。
【能量储备+0.5%,当前:36.3%。】
希卡利的提示音在意识里响起,梦比优斯轻轻晃了晃尾巴尖:「苏瑾女士总能知道阮阮需要什么,甚至比阮阮自己还清楚。这种细致的关怀,像极了银十字队的医护队员,不,比那更温暖。」
【苏瑾女士洞察力比较好,每次和阮阮在的亲子行为,都有效的安抚了阮阮的情绪,能量收集比较平稳。】
希卡利的分析比往日多了几分细致,甚至闪过银十字队的基础护理准则,显然也联想到了光之国的场景。
「这不止是数据能解释的‘情感’,希卡利,」佐菲介入,带着经历过无数星际岁月的沉淀,「这是母亲独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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