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动静。
一道金光闪过,他那高大的身影便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沙滩上,正好奇地歪着头,用那特有的腔调打量着正和云朵“对话”的阮阮。
“耶~真是位可爱又可怕的小小姐呢~”波鲁萨利诺推了推他的太阳镜,镜片上反射着阮阮的身影,“库赞,你说就是她,能让云彩自己跑过来?”
库赞无奈地耸耸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片还乖乖悬停的积雨云:“如你所见。而且,我觉得这只是冰山一角。”
阮阮注意到了新来的叔叔,这个叔叔穿着黄条纹西装,个子也好高,笑起来有点奇怪,但感觉不到恶意。
她抱着虽然一脸“本少爷不耐烦”但依旧乖乖待在她怀里的赛罗,带着点好奇看着波鲁萨利诺。
“叔叔,你也是来看大海的吗?”她重复着对库赞用过的开场白。
嘛~算是吧~”波鲁萨利诺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有压迫感,目光扫过阮阮怀里的“小动物”。
那只白色的猫眼神温润,让他觉得有点过于通人性;
而那只赤金色的兔子,眼神锐利得不像个宠物,倒像个战士。
他心底掠过一丝异样,但表面不动声色。“小小姐叫初……初弦,对吧?听说你很厉害呢~”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刚才说出“阮阮”这个名字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掠过心头,仿佛这个名字本身蕴含着某种厚重的东西,让他本能地收敛了一丝轻慢。
阮阮点点头,又摇摇头:“阮阮不厉害,是云云自己乖。”
在她的小脑袋里,这确实是事实,她只是表达了想法,是云朵自己听话。
波鲁萨利诺和库赞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无意识”就能影响自然的能力,才是最令人心惊的。
阮阮看着新叔叔一直看自己怀里和身边,立刻想起了慧姨教的,要有礼貌,要介绍朋友。
她举起赛罗:“叔叔,这是玉兔,我的朋友!他跑得可快了!”又指了指蹭着她腿的梦比优斯,“这是小米,他最暖和了!”她拍了拍小米的脑袋。
赛罗被举着,赤红的眼睛瞥了两个海军大将一眼,心里哼了一声,勉强算这两个人类没恶意,但还是不爽被这样打量。
他扭了扭身子,用只有阮阮和同伴能听到的声音抱怨:「阮阮,别老举着本少爷!」
梦比优斯则温和地用脑袋蹭了蹭阮阮的手心,:「没关系,阮阮做得对,介绍朋友是礼貌。」
他同时警惕地感知着两个人类的情绪,尤其是新来的这个,身上有着类似“光”的气息,但性质截然不同。
库赞和波鲁萨利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几只格外有灵性的小动物。
它们太安静了,眼神也太通人性。库赞第一天就发现了不寻常,但他没在电话里向战国详细提及——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汇报这个只会让本部的同僚觉得他小题大做,或者怀疑他是不是在无人岛待久了产生了幻觉。他决定先观察。
波鲁萨利诺此刻也是同样的想法。他能隐约感觉到这些小动物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存在感”,不同于普通动物,但也绝非海王类或已知的任何生物。
他太阳镜后的目光闪了闪,决定按兵不动,看看再说。“耶~都是很有精神的小家伙呢~”
接下来的几天,两位海军大将仿佛成了阮阮的临时保姆兼观察员。
他们没有限制阮阮的自由,只是默默地跟在附近,看着她与沙滩、海浪、小螃蟹互动,自然也看着她始终带在身边的两只“宠物”。
赛罗和梦比优斯则始终保持警惕,同时也在不断分析这个世界的力量,并尝试引导阮阮。
引导在无声中进行。
当阮阮追逐一只跑得飞快的沙蟹时,波鲁萨利诺会看似无意地化作一道光,瞬间出现在沙蟹的前方,挡住它的去路,然后又瞬间回到原地,速度之快仿佛从未移动过。
“哇!黄色的叔叔好快!像光一样!”阮阮惊叹。
「阮阮,」梦比优斯趁机在她脑海中低语,用最简单的话解释,「你看,黄叔叔不是跑过去的,他是变成了光,光想到哪里,就能立刻到哪里。」
阮阮似懂非懂,但“光”和“很快”的概念,像颗种子埋进了心里。她低头对怀里的兔子说:“玉玉,你跑得也很快对不对?”
赛罗立刻扬起脑袋,赤红的眼睛里满是骄傲:「那当然!本少爷的速度可是宇宙第一!这种程度……勉勉强强吧!」
当阮阮想喝椰子汁,却够不到高高的椰子树时,库赞会随手一指,一道冰线延伸而上,将一枚成熟的椰子冻结,然后轻轻敲落。
“冰叔叔也好厉害!可以把东西冻住!”
「那个玩冰的,是让水变得不想动了,」赛罗用最直白的话解释,「就像你冬天不想起床一样,水被他一弄,也懒洋洋地不想动了,就变成冰了。」
梦比优斯被赛罗的比喻逗得想笑,光晕微微波动,他蹭了蹭阮阮:「赛罗说得对,这是一种状态的变化。阮阮可以感受一下,流动的水和稳固的冰,它们本质是一样的,只是‘样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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