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五岁生日过后没几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让气温又降了几分。
军属大院里比往常更安静些,只有零星几个不怕冷的老人在散步。
泽法刚帮邻居修好了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正拿着工具往回走,心里盘算着下午去社区维修站看看有没有新活儿。
就在这时,他脚步一顿,常年征战培养出的、对危险和异常气息的敏锐直觉,让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感觉到一股极其特殊的存在,正出现在大院门口附近。
那是一个穿着休闲西装,身材高大的金发青年。
他看起来就像个偶然路过、或者来拜访某位干部的外国友人,容貌英俊得如同古典雕塑,蓝色的眼眸像结了冰的海。
他随意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是整个空间的中心,连光线落在他身上都显得格外凝聚。
泽法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在这个院子住了几个月,深知这里的安保级别。
一个外国人,尤其是一个气质如此……非同一般的外国人,能如此轻松地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正常。
更让泽法心头震动的是,他从这个金发青年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并非杀气,而是一种仿佛与脚下这片土地环境浑然一体的“存在感”。
这种感觉,他只在阮阮身上隐约感受过,但阮阮是温暖的,而眼前这个人,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凛然。
金发青年似乎注意到了泽法的目光,他转过头,视线落在泽法身上。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接看到灵魂深处。
泽法感觉自己像被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面对过海上皇帝,但从未有过如此刻般的渺小感!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自然现象,某种庞大意志的显化!
“啧,看来没错。”金发青年,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他无视了泽法那如临大敌的姿态,目光随意地扫过院子,仿佛在确认什么。
他的视线在阮阮家的方向停顿了极短的一瞬,那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复杂的微光,随即移开,最终落在了……蹲在阮阮家窗台上。
看似在懒洋洋晒太阳,实则在他出现瞬间就绷紧了身体的赤金兔子赛罗,以及透过明亮的窗户,能看到屋内漂浮的蓝色水母投影希卡利、站在树上的银白雪鸮佐菲、蹲坐的德牧赛文,蜷缩在阮阮脚边却抬起头的白色小猫梦比优斯身上。
他的目光在所有奥特曼拟态身上一一扫过,带着一种审视与评估的意味。
「!」
几乎在阿美莉卡目光扫过的同时,所有奥特曼的意识中都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
赛罗的兔子耳朵瞬间竖起,红色的眼眸锐利地锁定阿美利卡,身体微微伏低,做出了本能般的戒备姿态。
他虽然现在是拟态,但战斗直觉仍在,能清晰地感知到眼前这个“人与这个星球紧密相连的能量!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类!甚至可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生命体”而且很强!
屋内的希卡利,蓝色投影的光芒出现了高速的闪烁,那是他高速运算和分析时的表现。站在树上的佐菲同样锁定了不速之客,充满了警惕。
赛文无声地移动了一下位置,更加靠近窗户。梦比优斯温暖的光粒子已经转为高度专注。泰罗和泰迦也停止了玩闹,眼神凝重。
阿美利卡似乎对奥特曼们的反应很满意,他挑了挑眉,像是完成了某种确认。
然后,他像是才想起泽法这个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金属模型盒子——那是一艘做工极其精巧的玩具模型。
“喏,给那个小不点的。”阿美利卡随手将模型抛给泽法,动作随意,“生日礼物,迟到了几天。”
泽法下意识地接住,入手冰凉沉重。他完全懵了,给阮阮的?这个人认识阮阮?他到底是什么人?
阿美利卡却没再多看泽法一眼,也没理会那些严阵以待的异宇宙来客,只是最后若有深意地又瞥了一眼阮阮家窗户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里面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低声嗤笑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传入每一位奥特曼的感知中:
“好好长大吧,小不点。身边围着一群……嗯,挺亮的‘电灯泡’。”【但还是你耀眼,电灯泡们就像围绕着太阳的卫星。】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如同阳光下的水滴,淡化消失在了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能量残迹或空间波动,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泽法手中那冰冷的金属模型,以及院子里尚未完全散去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余韵,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泽法僵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喘了一口气,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低头看着手中做工精湛得不像凡物的模型,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那个人……绝对不是人!他给阮阮送礼物?称呼阮阮为“小不点”?还说什么……“电灯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阮到底是什么身份,会引来这种存在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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