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博士的研究所坐落在真新镇边缘,被葱郁的树木和精心打理的园圃环绕,与其说是研究所,更像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大宅院。
一路上,阮阮的好奇心几乎溢出来,指着路边遇到的每一只宝可梦——无论是枝头叽叽喳喳的烈雀,还是草丛中一闪而过的走路草——都会奶声奶气地问:“爷爷,那个是什么呀?”
大木博士耐心地一一解答:“那是烈雀,性格比较急躁;那是走路草,白天喜欢睡觉哦。”他脸上的笑容和蔼,心中的疑惑却如同藤蔓般滋长。
这孩子,对宝可梦展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和天然的亲近感,眼神纯净得不像话,可为何……似乎连最基础的常识都一无所知?
她的家人难道从不教她这些吗?在这个世界,宝可梦早已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即便是幼童,也该认得波波和绿毛虫了。
更让他暗自心惊的是阮阮身边那几只“宝可梦”。那只温顺的小白猫(梦比优斯),眼神灵动得远超普通动物,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光能量波动。那只赤金色的兔子(赛罗),看似慵懒,但刚才瞬间制服猴怪展现出的速度与精准,绝非等闲宝可梦。
那只德牧(赛文),沉稳如山,目光锐利如经验丰富的战士。还有那只一直静静悬浮在阮阮肩侧的蓝色半透明水母(希卡利),结构精巧得不似自然造物,仿佛凝聚着极高的科技结晶。
他试图用图鉴扫描它们,结果却只得到一连串的“错误”或“数据未知”。作为毕生研究宝可梦的学者,遇到完全未知的种类,内心的探究欲几乎要沸腾起来。
“阮阮,”走进研究所宽敞明亮的客厅后,大木博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长辈随意的家常闲聊,他蹲下身,视线与阮阮齐平,目光温和地扫过她身边的生物,“你的这几位伙伴,它们各自叫什么名字呀?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爷爷研究宝可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它们这样独特又迷人的种类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阮阮的注意力正被院子里一只用湿漉漉的黑鼻子喷出细小火苗,欢快追逐着自己尾巴尖的卡蒂狗牢牢吸引,闻言才回过头,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
与此同时,希卡利冷静的提醒,在她意识中响起,给出了简单的“应答指南”。
她伸出小手指着:“它叫小米,它叫玉兔,它叫毛毛,它叫小蓝光。”名字简单得像是对宠物昵称,关于来源,她只是含糊地说:“它们……一直和我在一起。”说完,还用力点了点头,仿佛在加强这个说法的可信度。
一直在一起?大木博士心中的疑团更大了。难道是什么稀有的宝可梦族群?他看着阮阮纯真无邪的脸,又觉得这孩子不像在说谎。
或许是她年纪太小,表达不清?或者她的家族隐居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与世隔绝,所以才保留了这些未知宝可梦,而孩子也对主流宝可梦知识缺乏了解?
他决定换个方式,同时也是尽一个研究者(和善良长者)的责任,自然而然地开始科普,仿佛是在给任何一个对宝可梦好奇的孩子讲解。
“看,阮阮,那是波波,是很常见的鸟类宝可梦,性格很温和。”他指着在屋檐下梳理羽毛的几只灰羽小鸟。
“那边水里游的是角金鱼,它们的角很坚硬哦。”
“宝可梦和人类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我们一起生活,互相帮助,甚至一起战斗,磨练技艺,这种关系我们称之为‘羁绊’。”他带着阮阮走过挂满历代联盟冠军照片的走廊,照片上训练家与他们的宝可梦伙伴并肩而立,眼神坚定。
“我们这个世界啊,有很多像爷爷一样的研究者,努力了解宝可梦的奥秘;也有乔伊小姐和吉利蛋们在宝可梦中心照顾受伤的宝可梦……”他温和地讲述着,将宝可梦世界的轮廓,一点点勾勒出来。
他并不知道,他这出于好心,面对一个“无知”孩童的常识科普,每一句话,每一个画面,都如同重磅炸弹,持续轰击着另一个世界所有人的认知。
阮阮被大木博士带到一台正在播放宝可梦联盟大会精彩集锦的电视前,画面中训练家与宝可梦默契配合,施展各种绚丽的招式,赢得观众阵阵欢呼。
“哇!好厉害!”阮阮看得眼睛发亮,小手不自觉地为那些胜利者鼓掌。她体内的星核之力,因为她的喜悦和对这种“和谐”景象的共鸣,无意识地散发出更温暖、更平和的气息。
这股气息如同最柔和的春风,悄然拂过整个研究所,让原本有些怕生的宝可梦们都放松下来,甚至有几只皮丘好奇地凑近了她。
大木博士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他看向阮阮的眼神更加惊奇。这个孩子,不仅天生亲和,似乎还能无形中影响宝可梦的情绪?这简直是一种天赋!
而此刻,大木博士的研究者之魂终于压倒了他作为主人的克制。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而专注,那是学者面对未知标本时的眼神。他首先将目标锁定在了看起来最有“研究样本”气质的赛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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