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望着训练场上士气高涨的将士们,嘴角刚泛起一丝欣慰的笑,心中那根警惕的弦却猛地绷紧。
王宏在暗处谋划的阴影,如同夏日里突如其来的乌云,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但他很快将杂念甩到脑后,转身大步走向兵器库,准备为接下来的特训挑选更趁手的演练器械。
刚走到兵器库门口,守库的老兵李顺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将军,您可算来了,昨儿您说要找的那套连环甲,我给您寻出来了,就是有些旧,要不要找工匠拾掇拾掇?
”楚风摆摆手,目光落在那套布满锈迹却依旧透着凌厉气势的连环甲上,说道:“不用,这甲的旧痕,正好能让将士们瞧瞧先辈征战的模样,留着它的原样,训话时好用。”
李顺挠挠头,忙不迭应下,看着楚风抱着连环甲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跟旁边的小徒弟念叨:“咱这楚将军,心思细得跟绣花似的,往后跟着他,准能练出个名堂。
”小徒弟连连点头,眼睛里满是对楚风的崇拜。
回到训练场,楚风把连环甲往演武台上一放,振臂一呼:“兄弟们,都围过来!
”将士们迅速聚拢,目光齐刷刷落在那套甲胄上。
楚风指着连环甲上的凹痕和锈迹,声音激昂:“这是三十年前,先皇麾下老将军们对抗外敌时留下的,每一道痕迹,都是血与汗的见证!
咱们守着京城,背后就是皇上和百姓,王宏那帮人想拆咱们的台,咱就得用这身本事,让他们瞧瞧,京城卫戍军,是啃不动的硬骨头!”
将士们的呐喊声瞬间冲破天际,可这激昂的声音,却通过王宏安插在营地里的暗哨,传到了他的耳中。
王宏坐在府里的阴暗密室,听着手下禀报,阴恻恻地笑了:“楚风啊楚风,你以为带着兵苦练就能躲得过?
本官给你准备的‘大礼’,马上就到。
”说罢,他掏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递给身边的死士,“快马加鞭,把这信送到北疆蛮子残余势力那儿,就说……
楚风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让他们赶紧在京城闹出点动静来。”
死士领命而去,王宏望着窗外阴沉的天,仿佛已经看到楚风陷入困境的狼狈模样。
楚风这边,特训正进行得热火朝天。
他把将士们分成小队,模拟各种突发状况演练。
有负责街巷防御的,有演练城墙突袭的,还有专门针对夜间奇袭的。
他自己则在各个小队间穿梭,时而示范近身格斗的巧劲,时而讲解如何利用周边环境设伏。
“张虎,你带人守这处街角,别光想着硬拼!
要利用民房的巷道,把敌人引进来逐个击破!
”楚风对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将领喊道。
张虎摸摸脑袋,嘿嘿一笑:“将军,我明白啦,这就跟打猎设陷阱一样,把那帮兔崽子往里赶!
” 将士们哄笑一片,可训练起来却半点不含糊,按照楚风的法子,把模拟敌军的小队耍得团团转。
可就在训练进行到第七天,营地突然收到急报:北疆蛮子残余势力,竟不知怎的,趁着夜色潜入了京城郊外的小镇,烧杀抢掠,百姓伤亡惨重。
楚风一听,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这些畜生!
兄弟们,整队!跟我去剿灭他们!
” 将士们迅速集结,可楚风刚要下令出发,苏铭派来的信使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楚将军,苏大人让我带话,此事蹊跷!
蛮子怎么会突然知晓京城防卫的薄弱处?
怕是有人故意引他们来,您千万别中了圈套!
”信使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
楚风的脚步猛地顿住,脑海中瞬间闪过王宏那阴狠的脸,他咬咬牙,强压下怒火:“传令下去,先派斥候摸清敌情,大军暂缓出发!”
斥候很快传回消息,蛮子的行踪飘忽不定,似乎对京城周边地形了如指掌,专挑防守薄弱的小村落下手。
楚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吩咐副将:“你带一队人马,伪装成百姓,从侧面迂回;我带主力正面迎敌,但别轻易交火,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夜色如墨,楚风带着队伍悄然逼近蛮子所在的村落。
刚靠近,就听到里头传来嚣张的叫骂声和百姓的哭喊声。
楚风双眼通红,就要下令冲锋,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村落西侧的树林里,有几道闪烁的火光。
他猛地醒悟,大声喊道:“不好,有埋伏!
快撤!
” 话刚出口,树林里就飞出密密麻麻的箭矢,不少将士中箭倒地。
楚风迅速组织防御,一边让人救治伤员,一边观察敌军动向。
借着月光,他看到蛮子队伍里,竟有几个熟悉的身影 —— 是王宏府上的护院!
楚风咬碎了牙,心里明白,这就是王宏的毒计,既想让蛮子削弱京城卫戍军,又想让皇上觉得他楚风无能。
“将军,怎么办?
兄弟们伤亡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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