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风比断刀崖的风还要烈,卷着黄沙往人的脖子里钻,楚风把暖蝶刀别在腰上,承影鞘的银星跟着马跑的节奏轻轻晃——他带着影刀、沈青冥和晚晚来边境,是要把暖刀的意传给守在这儿的兵卒,也是要给三年前送他热饼的百姓送新铸的暖刀。
驿站的老掌柜看见楚风时,手里的茶碗“啪”地掉在了地上——三年前楚风用木刀守着驿站时,老掌柜把家里最后一张饼烤热了塞给他,说“将军的刀暖,能暖一驿站的人”。
“楚将军,你可算来了!”老掌柜抹了抹眼睛,拉着他往驿站里走,“上个月匈奴人来抢粮,守关的张校尉用铁刀劈断了三匹狼,自己的胳膊也被狼咬得见骨,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
楚风跟着老掌柜走进里屋时,张校尉正靠在枕头上擦他的铁刀,刀上的缺口里还沾着狼血,刀身冷得像冰。“楚将军,我这刀只能砍狼,砍不了匈奴人的铁甲,更暖不了身边的兄弟。”
晚晚突然从怀里摸出暖蝶刀,把刀柄往张校尉手里塞:“这把刀是暖的,你握着它,就能暖胳膊上的伤,也能暖身边的兄弟。”
张校尉握住暖蝶刀时,突然“嘶”了一声——刀身的暖光顺着他的手钻进胳膊里,伤口里的疼竟然轻了大半,刀身上的银蝴蝶纹路还裹着桂花香,像是把王府的暖都带了过来。
“这刀……是活的?”张校尉眼里满是惊,他拿起刀往桌上的木柴劈去,刀身碰到木柴时,没有“咔嚓”的断裂声,反而裹着暖光把木柴分成了整齐的小块,块里还带着点热乎气。
影刀蹲在门口,手里攥着那把修好了的木刀——他用暖蝶刀的余温把木刀的碎片粘在了一起,木刀上的“护”字纹路里裹着暖光,和楚风当年的那把木刀一模一样。
“张校尉,我教你用木刀练‘护’字刀意,练会了,你的铁刀也能变成暖刀。”
沈青冥蹲在炉边,把暖冥刀插进炉子里,刀身的暖光和炉子里的火光缠在一起,变成了带着热饼香的暖黄色。“老掌柜,我给你烤热饼,用暖刀的光烤,比你当年烤的还要暖。”
傍晚的驿站里飘着桂花香和热饼香,楚风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看着影刀教张校尉练木刀,看着沈青冥给老掌柜递热饼,看着晚晚用暖蝶刀给兵卒们的伤口涂蝶涎——小煞瞳狸趴在他脚边,尾巴扫着地上的黄沙,把黄沙扫成了小小的“暖”字。
突然,驿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守关的兵卒跑进来喊:“楚将军,匈奴人带着狼骑来了,就在三里外!”
张校尉突然站起来,手里握着暖蝶刀,刀身的暖光裹着他的胳膊,伤口里的血已经止住了。“楚将军,我带着兄弟们守关,用暖刀劈匈奴人的铁甲!”
楚风把碎星刀从承影鞘里抽出来,九颗银星突然亮得晃眼,和暖蝶刀、暖冥刀的暖光缠在一起,变成了能罩住整个驿站的暖橙色。“影刀跟着张校尉守关,沈青冥带着晚晚守驿站,我去会会匈奴的狼王。”
匈奴的狼骑像黑潮一样涌过来,狼王手里的弯刀上裹着冰碴,刀风里带着能冻裂骨头的冷。“楚风,三年前你用木刀砍断我的铁甲,今天我要用冰刀冻碎你的暖刀!”
楚风侧身避开冰刀时,碎星刀轻轻一旋,暖光直接缠上了冰刀的冰碴——“咔嚓”一声,冰碴变成了带着热饼香的水,顺着刀身往下流,把狼王的手烫得通红。
“不可能!暖怎么能融冰?”狼王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里满是慌。
张校尉突然带着兄弟们冲过来,手里的暖蝶刀裹着暖光,一刀劈在匈奴人的铁甲上——铁甲没有裂开,反而裹上了一层暖光,匈奴人手里的刀直接掉在了地上,眼里满是迷茫。
“这刀是暖的,能暖我们的手,也能暖你们的手!”张校尉喊着,把暖蝶刀往一个匈奴兵手里塞,“你们不用抢粮,我们给你们热饼,给你们暖刀,给你们能暖身子的东西!”
匈奴兵握住暖蝶刀时,突然哭了——他家里有老母亲,有小女儿,他来抢粮是因为草原上的雪冻住了牛羊,他从来不知道,刀能是暖的,能暖他冻裂的手,能暖他想家的心。
狼王突然扔了手里的冰刀,对着楚风鞠了一躬:“楚将军,我带我的人回草原,再也不抢粮了,你能给我们暖刀吗?能给我们热饼吗?”
楚风把暖冥刀递给狼王,刀身的暖光裹着他的手:“暖刀是给守着家的人的,热饼是给想着家的人的,你们守着草原的家,就能拿到暖刀,拿到热饼。”
月亮升起来时,匈奴的狼骑跟着狼王回了草原,手里握着沈青冥铸的暖刀,怀里抱着老掌柜烤的热饼。张校尉坐在关楼上,手里握着暖蝶刀,看着边境的黄沙被暖光裹成了金色,眼里满是光。
楚风带着晚晚、影刀和沈青冥回驿站时,老掌柜正往炉子里添柴,炉子里的暖光裹着桂花香,裹着热饼香,裹着暖刀的意,把整个边境都暖成了家的样子。
“楚将军,明年春天,我给你种满驿站的桂树,让暖刀的香飘满边境。”老掌柜笑着说,手里的热饼还冒着热气。
楚风摸了摸暖蝶刀的刀柄,刀身的银蝴蝶纹路里裹着晚晚的笑,裹着影刀的木刀,裹着沈青冥的暖冥刀,裹着边境百姓的热饼——他知道,暖刀的意不是“断”,不是“抢”,是“传”,是把暖从王府传到斩刀坊,从斩刀坊传到边境,从边境传到草原,传到所有需要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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