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
他爱她,就需要承受爱她所带来的所有风险和代价。
而他能做的,就是更快、更狠、更彻底地铲除所有威胁!
苏黎世公寓内,卡尔·金斯利正悠闲地品尝着雪茄。
埃里克·莫顿的失败,并未影响他的心情,反而让他更加愉悦。
“看到了吗?她反应很快,很有力。”卡尔对着心腹属下笑道,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沈承聿把她培养得很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但是,刺越硬,折断的时候,才越让人有成就感。”
“老板,放置监听器的行动也失败了,我们的人被控制了。”
“意料之中。”卡尔吐出一口烟圈,“如果那么容易得手,反而不好玩了。这只是一次压力测试,看看沈承聿给她装备的‘盔甲’到底有多硬。结果令人满意,这证明她值得我花费更多心思。”
他踱到电子屏幕前,上面显示着陆时晚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主要是参加各个分会场的研讨和进行学术交流。
“公开的诋毁失败了,那就换更温柔的方式。”卡尔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她现在一定很紧张,很疲惫,对周围充满警惕,但也……格外渴望正常的、不带目的的学术交流和精神支持。”
他想了想,下达了新的指令:“找到机会,让她‘偶遇’一位德高望重、与她研究方向相近、并且表面上与金斯利家族毫无瓜葛的老教授。这位教授应该学识渊博,为人温和,充满智慧,能真正欣赏她的才华,并对她目前遇到的‘不公’表示同情和鼓励。”
“您是说……霍恩海姆教授?”属下立刻领会。
霍恩海姆是欧洲学界的泰斗,声誉极高,且一向以提携后进、公正不阿着称,确实与金斯利家族明面上没有任何往来。
“没错。”卡尔笑道,“安排一场‘偶然’的咖啡馆邂逅,或者一次分会场后的‘恰巧’同行。让霍恩海姆教授去接近她,肯定她,安慰她。人在脆弱时,很容易对伸出援手的长者产生好感和信任。”
“但是,霍恩海姆教授他……会配合我们吗?”
“他不需要知道真相。”卡尔意味深长地说,“他只需要表达他真实的欣赏就够了。至于这场邂逅的时机和地点,由我们来创造。记住,最高明的谎言,是九分真,一分引导。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导这份‘真诚’的欣赏,成为接近她、软化她心防的桥梁。”
他要用“善意”织成的网,去包裹陆时晚。
当她自己主动走向这份“温暖”时,沈承聿构筑的冰冷壁垒,便会从内部出现裂痕。
“同时,”卡尔补充道,语气转冷,“旧案那边,再给他们加点压力!我要在陆时晚最信任霍恩海姆教授的时候,让她‘意外’地发现父母车祸的‘真相’!那才是摧毁她的致命一击!”
接下来的两天,会议日程按部就班地进行。
陆时晚参加了多个分会场,认真听取报告,也与一些真正志同道合的学者进行了愉快的交流。
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仿佛找回了些许纯粹学术的乐趣。
她确实遇到了霍恩海姆教授。
在一次关于脑机接口伦理问题的研讨会后,她在会场外的咖啡角排队时,那位白发苍苍、气质儒雅的老教授就站在她身后,温和地与她攀谈起来,对她之前演讲中提到的技术伦理思考表示了高度赞赏。
霍恩海姆教授学识渊博,言谈风趣,态度真诚,丝毫没有大学者的架子。
他聊起自己年轻时研究的趣事,也认真倾听陆时晚的看法,给予中肯的建议。
和他交流,让陆时晚感到如沐春风,仿佛连日来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不少。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霍恩海姆教授表示很期待阅读她更详细的论文,并邀请她有空可以参观他在苏黎世大学的实验室。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美好。陆时晚心中甚至涌起一丝愧疚,怀疑自己是否因为过度紧张,而将所有的善意都拒之门外。
A始终保持着距离,但锐利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霍恩海姆教授。
她调取了教授的所有公开资料和行程,未发现与金斯利的直接关联。
但多年的职业本能让她无法完全放松警惕。
她将这次接触详细记录,并传回了桂苑。
沈承聿收到报告,盯着“霍恩海姆”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这位教授的声誉无可指摘,但出现在这个时间点,与陆时晚的“偶遇”过于巧合。
他下令对霍恩海姆近期的所有通讯和社交圈进行更隐秘的排查,尤其关注是否有间接的、通过多层关系与金斯利产生交集的可能。
他相信陆时晚的判断力,但他更相信金斯利的狡诈。
会议最后一天下午,没有安排主要议程,是自由交流和参观时间。
陆时晚原本计划在庄园休息,整理笔记。
但霍恩海姆教授发来信息,热情地邀请她参观他的实验室,并表示有几个最新的研究数据可能对她的课题很有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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