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宗仔细审视着他,见其气息似乎比以往凝练了些,但依旧在练气中期以下(张不凡刻意压制的结果),心中疑虑稍减,叹道:“唉,岂止是大事!李家一位褪凡境长老陨落,如今李家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我们张家也需谨慎,你近日无事不要外出,免得惹祸上身。”
“是是是,侄儿明白,绝不给家族添乱!”张不凡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
退出偏室,他脸上的怯懦瞬间化为一丝冷笑。添乱?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夜,月黑风高。
张不凡如同一道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张家。凭借混沌灵力的隐匿特性,他轻松避开了几波心神不宁的李家巡逻队。
他的目标,并非直接杀人,而是李家庄园外围的一处重要产业—— 一座小型的 “百草园” 。这里由李家一位练气九层的执事掌管,种植着不少低阶灵草,是李家丹药来源的重要补充,平日守卫也算森严。
但今夜,这里的守卫明显松懈了许多,人心浮动。
张不凡如同狸猫般潜入园中,并未惊动任何人。他来到园内灵气最浓郁的一片药田前,目光锁定了几株即将成熟的“凝露草”。
他并未采摘,而是双手按在土地上,体内混沌灵力缓缓运转。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的灵力引导下,药田土壤中的灵气,以及那几株凝露草本身的药力,竟被一丝丝地、极其隐蔽地抽取出来,如同百川归海般,汇入他的掌心,融入自身!
这便是他发现的混沌灵力另一妙用——不伤其根,窃其灵韵!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那几株凝露草表面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其内蕴的精华已被抽走近半,药效大减,后续生长必将迟缓。而张不凡则感觉气海内的灵力又充盈了一丝。
做完这一切,他留下一个极其淡薄的、经过模拟的、略带火属性波动的灵力痕迹(意图误导),便悄然离去,神不知鬼不觉。
接下来的数日,张不凡如法炮制。
今夜窃取李家矿坑边缘几块即将开采的劣品灵石矿脉的灵气;明晚光顾林家一处负责鞣制低阶兽皮的工坊,吸走兽皮中残存的血气精华。他行动飘忽,目标随机,每次只窃取部分,绝不涸泽而渔,且每次都会留下指向不明、甚至互相矛盾的微弱痕迹。
一时间,李、林两家鸡飞狗跳!
“见鬼了!药园的灵草莫名枯萎!”
“矿脉的灵石品质下降得厉害!”
“兽皮里的灵性怎么流失了?”
各种离奇事件频发,损失虽不致命,却如同跗骨之蛆,搞得两家人心惶惶。各种猜忌达到顶峰:是不是对方请来了精通诡异法术的旁门左道?是不是家族内部出了内鬼?流言蜚语四起,两家本就脆弱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张不凡则稳坐钓鱼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将窃取来的杂驳灵气、药力、血气,统统用混沌灵力炼化、提纯,化为最本源的混沌之气,反哺自身和阿土阿花。他的修为,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稳步向着练气五层迈进。
这一夜,他又一次成功得手,悄然返回小院附近。就在他准备潜入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
“这种偷偷摸摸、小家子气的把戏,玩得可还开心?”
张不凡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月光下,绝代佳人幽月一袭黑裙,倚在一棵古树的枝干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
月光如水,洒在张不凡骤然绷紧后又强行放松的脊背上。他缓缓转身,看向树枝上那个风华绝代却语带戏谑的黑裙少女,脸上刻意装出的慌乱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不吝的坦然。
乱看,养过眼后,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痞气:
“天帝妹妹,你这神出鬼没的,差点吓死为夫。”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个穿梭于敌营如入无人之境的“窃贼”不是自己。
“企图?”他重复着这个词,摊了摊手,表情显得无比“真诚”且“无辜”,“我能有什么企图?我这点微末道行,在您这位未来天帝眼里,跟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他走到树下,仰头看着幽月,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插科打诨,反而透出一种罕见的清晰和坚定:
“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地悟我的武,修我的仙。用我自己的法子,走我自己的路。”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简陋却安宁的小院:“你看,我现在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信任我的家人,还能时不时……嗯,‘借’点资源修炼。小日子过得挺美,干嘛非要去掺和那些大门大派的破事?”
“加入门派?”张不凡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规矩比头发还多,上面一堆老祖宗压着,还得天天看人脸色,为了点资源抢破头,说不定哪天就成了炮灰。这种拘束,谁爱受谁受去,我张不凡可没兴趣。”心想你自己不也是“借”过万化门的灵石,看来当圣地弟子,门浱给的灵石也有限,还不如到处"借”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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