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默云溪
建水的晨光穿透薄雾,沈砚青背着行囊站在城门下,手中握着朱启元赠予的“文脉笔”,笔杆温润,刻着细密的竹纹,仿佛还残留着墨香。李忠义与朱启元前来送行,身后是渐渐苏醒的古城,青石板路上已有行人往来,叫卖声隐约传来,充满了烟火气息。
“沈先生,此去石屏,路途虽不远,但听说那里的异龙湖周边古村众多,藏着不少鲜为人知的故事。”李忠义递过一封书信,“这是石屏县府的推荐信,那边的捕头是我的旧识,定会为你提供方便。”
沈砚青接过书信,拱手道谢:“多谢李捕头费心。我听闻石屏是‘文献名邦’,明清时期出过不少文人墨客,此次前往,正是想探寻那里的文脉传承,或许还能找到与建水相关的历史线索。”
朱启元补充道:“石屏与建水相邻,历史上往来甚密,我祖父曾说,当年周慎之离开建水后,曾去过石屏,或许那里藏着关于他的更多往事。”
辞别二人,沈砚青踏上前往石屏的路途。马车沿着泸江前行,两岸的稻田金黄,偶尔能看到白鹭掠过水面,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行至午后,便抵达了石屏县城,县城依山傍水,异龙湖波光粼粼,湖畔的古村错落有致,青瓦白墙倒映在水中,宛如一幅水墨画。
他先前往石屏县府,见到了捕头赵烈。赵烈身材高大,性格豪爽,接过李忠义的推荐信后,热情地说道:“沈先生的大名,我早已听闻!建水那桩文脉案,真是办得漂亮!你放心,在石屏有任何需要,我定当全力相助。”
沈砚青说明来意,赵烈思索片刻:“要说石屏的古村,异龙湖西岸的宝秀村最有来历,那里曾是明清时期的交通要道,文人商贾云集,留下了不少老宅和古迹。而且最近宝秀村不太太平,村里接连发生怪事,好几户人家的祖传物件莫名丢失,还出现了奇怪的符号,村民们都说是闹鬼了。”
“奇怪的符号?”沈砚青心中一动,“具体是什么样的符号?”赵烈拿出一张草图,上面画着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中间刻着一道竖线,像是一枚残缺的印章。“就是这个,”赵烈说道,“丢失的物件都是些古旧的笔墨纸砚、字画古籍,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盗贼所为。”
沈砚青决定前往宝秀村一探究竟。次日清晨,他与赵烈一同出发,沿着异龙湖西岸前行,湖水清澈,岸边的芦苇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宝秀村坐落在湖畔的山坳里,村口有一棵千年古榕,枝繁叶茂,覆盖了大半个村口。
村民们见到赵烈,纷纷围了上来,脸上满是焦虑。村长老张头拄着拐杖,叹着气说道:“赵捕头,您可算来了!这半个月,村里已经丢了五户人家的东西,昨晚村东头的李家,祖传的一幅《荷塘月色图》也不见了,墙上就留下了那个奇怪的符号。”
沈砚青跟着老张头来到李家,李家是一座古宅,院门紧闭,墙上果然有一个用墨汁画的符号,与赵烈草图上的一致。走进院内,房间里一片狼藉,书架被推倒,书籍散落一地,显然是被人仔细搜查过。
“这幅《荷塘月色图》是我家先祖传下来的,据说是清代石屏着名画家许贺来的真迹。”李家主人李建国红着眼眶说道,“昨晚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等我起来查看时,画已经不见了,墙上就多了这个符号。”
沈砚青仔细查看房间,发现窗台上有淡淡的脚印,墙角的灰尘被蹭掉了一块,显然盗贼是从窗户进入的。他又查看了墙上的符号,墨汁还未完全干透,边缘整齐,不像是慌乱中画的,更像是一种标记。
“村里还有其他异常吗?”沈砚青问道。老张头想了想:“要说异常,就是最近村里来了一个外地和尚,住在村后的废弃寺庙里,每天都在村里闲逛,还向村民打听祖传物件的事。我们怀疑,这事可能与他有关。”
沈砚青与赵烈立刻前往村后的废弃寺庙。寺庙名为“宝莲寺”,早已破败不堪,院墙坍塌,大殿里的佛像布满灰尘。走进寺庙,果然看到一位身穿僧袍的中年男子,正在院子里打坐,身边放着一个破旧的行囊。
“这位大师,请问你来自何方?来宝秀村有何贵干?”沈砚青上前问道。中年男子睁开眼睛,目光浑浊,说道:“贫僧来自峨眉山,云游至此,见此地山清水秀,便在此暂住几日,并无他意。”
沈砚青注意到,男子的僧袍虽然破旧,但面料上乘,手指上有厚厚的老茧,不像是常年打坐的和尚,反而像是经常握笔或拿刀的人。“大师既云游四方,为何频频打听村民的祖传物件?”沈砚青追问。
中年男子脸色微变,站起身来说道:“贫僧只是好奇,并无他意。既然施主怀疑,贫僧这就离开便是。”说完,便拿起行囊,想要离开。赵烈见状,立刻上前拦住:“大师别急着走,村里接连丢了东西,还请你配合调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