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由衷地为师兄们高兴。
同时,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也在心底悄然滋生。
——自己也要尽快突破才行!
不能拖了师兄们的后腿!
四名记名弟子更是兴奋得几乎坐不住。
他们何曾经历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又何曾如此近距离地与两位新晋的“先天高手”同席共饮?
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让他们敬畏有加的大师兄二师兄此刻也如常人般说笑吃喝。
那种距离感似乎拉近了不少,对宗门的归属感与自豪感更是空前高涨。
石坚看着自己新接好的、虽然笨拙却有力了许多的左臂。
又看看火光中师尊和师兄们的身影,暗暗握紧了拳头。
铁牛一边忙着烤肉分肉,一边憨憨地笑着。
觉得能留在这样的宗门,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大虎小丫则凑在一起,小声叽叽喳喳。
讨论着今天看到大师兄出关时的“仙气”和二师兄长啸时的“威风”,眼睛里满是星星。
酒过三巡,肉食渐消,气氛越发融洽。
卫庄酒意微醺,兴致高昂。
忽然站起身,走到篝火旁的空地上,抽出他那柄玄铁重剑,咧嘴笑道:
“光吃喝没意思,来,大师兄,咱俩再过过招,让大家看看先天之后有啥不同!”
盖聂闻言,放下手中的木杯,微微一笑,也不推辞。
拿起放在身旁的木剑,缓步走入场中。
他知道卫庄并非真的要比斗,只是想借机展示、印证一下突破后的力量掌控,同时也是给师弟妹们一个观摩的机会。
看到两位先天师兄要“切磋”,所有人顿时精神一振,连林凡也含笑注目。
没有多言,卫庄低喝一声,重剑毫无花哨地一记横扫。
虽未动用全力,但那厚重霸烈的剑意已然扑面而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与篝火的火星。
盖聂不闪不避,木剑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剑尖精准地点在重剑横扫轨迹中力量转换的节点上。
“叮!”
一声清脆的鸣响,木剑与重剑一触即分。
卫庄感觉自己的力道如同击在了滑不留手的圆石上,被引偏了少许。
盖聂则借力身形微侧,木剑顺势画弧,剑尖已如灵蛇吐信般点向卫庄肋下空当。
两人你来我往,虽未动用真气全力相搏。
但招式之间的精妙变化、力量运用的巧妙、以及对战机的把握,已然远超后天时的水准。
尤其是他们身上自然流露出的剑意。
——盖聂的澄澈通明,洞察先机。
卫庄的厚重霸烈,以力破巧。
——更是让观战者心驰神往。
田言看得目不转睛,努力捕捉着每一招每一式的精义。
铁牛等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两位师兄的招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却又蕴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道理”。
远比他们平日练习的基础剑式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切磋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两人同时收剑后退。
相视一笑,气息平稳,显然都未尽全力,只是活动了一下筋骨。
“好!”
“太厉害了!”
记名弟子们忍不住鼓掌欢呼,眼中崇拜之色更浓。
林凡也抚掌赞道:
“不错,聂儿剑意越发圆融,小庄力量掌控也精进不少。
先天之境,重在感悟与运用,你们已初步掌握了门径,日后勤加修炼,前途不可限量。”
得到师尊肯定,盖聂卫庄心中也是欢喜。
夜色渐深,篝火渐弱。
宴席终有散时。
众人合力收拾了残局,将篝火余烬妥善处理。
临散前,林凡再次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今日之庆,既是对过去的肯定,更是对未来的期许。
聂儿、小庄突破先天,只是开始。
言儿,你的修为也到了关键处,当努力精进。
铁牛、石坚、大虎、小丫,你们亦是我天机门未来之希望,需刻苦用功,不可懈怠。”
“谨遵师命!”
所有弟子齐声应道,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
望着弟子们各自返回住处、依然带着兴奋与憧憬的背影。
林凡独自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嘴角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曾几何时,这里还是一片废墟,只有他孑然一身。
如今,山门初立,阵法渐成,弟子成才,同门和睦……
这一切,都让他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真切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传承”的重量。
看着盖聂沉静的背影,看着卫庄扛着重剑、哼着不成调小曲的张扬步伐。
看着田言细心检查预警符文的专注侧影。
再看着那间亮着微弱灯火、里面四个小家伙可能还在兴奋讨论的木屋……
林凡的心中,充满了欣慰,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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