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星舟驶出双星系络的第三十七天,终于捕捉到第一颗暗星的灵脉信号。
舱内的监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带着刺骨的寒意,像北境冰原最凛冽的风。“是‘寒脉星’!”归星的年轻领航员盯着星图,声音里难掩激动,“它的灵脉频率比预估的还要活跃!”
蛮荒的巫医立刻取出脉语石,将其贴在舱壁的灵脉传导板上。石面很快映出模糊的影像:寒脉星表面覆盖着万年不化的冰层,冰层下隐约有蓝色的光流涌动,像冻结的江河在缓慢流淌。“它在‘呼吸’,”巫医指尖划过石面,“只是气息太冷,带着警惕。”
探星舟缓缓穿过寒脉星的大气层,舱外的温度骤降至冰点以下。北境的育苗师早有准备,她将提前培育的“耐寒灵种”——混着冰棱花基因的和合花籽,撒向窗外。种子接触到寒脉星的冰面,竟在瞬间生根发芽,抽出莹白的花茎,顶着半开的花苞,像给冰原缀上了一串银色的灯。
“这是我们的见面礼。”育苗师对着脉语石轻声说。话音刚落,冰层下的蓝光突然涌动得更快,在探星舟周围织成一片光网,却没有攻击的意图,更像在好奇地打量。
他们在寒脉星的冰谷里着陆。脚下的冰层晶莹剔透,能看到深处游动的“冰脉鱼”——一种身体透明、靠灵脉能量生存的生物。归星的星民试着将一块赤铁矿放在冰面上,矿石接触到冰层的瞬间,竟散发出淡淡的暖意,周围的冰面融化出一圈小小的水洼,几条冰脉鱼游进洼里,摆尾的动作像在示好。
“它们喜欢灵脉的交融。”青年学者蹲下身,看着水洼里的鱼,“寒脉星的灵脉太纯粹,或许很久没有接触过外来的气息了。”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沿着蓝光涌动的方向探索,发现了一处巨大的冰洞。洞壁上布满了菱形的冰晶,每个冰晶里都封存着古老的星轨图,其中一幅竟与九州的青雾山灵脉图有七分相似。“它认识我们的灵脉!”归星的领航员惊呼,“就像早就见过一样!”
离冰洞深处越近,灵脉的寒意越淡,反而透出一丝温润。在洞的最深处,他们发现了一汪冒着热气的“暖泉”,泉眼处的冰层是液态的,里面漂浮着红色的灵脉结晶,像寒脉星的“心脏”。
巫医试着将带来的归星赤铁矿投入泉中,矿石沉入泉底的瞬间,整座冰洞突然亮起,冰晶里的星轨图开始流转,最终在洞顶汇成一幅完整的星图——寒脉星、归星、九州,还有另外两颗暗星,被一条金色的灵脉线串联在一起。
“这是‘同源之证’!”青年学者激动得声音发颤,“林野前辈的‘星脉同源’假说,在这里得到了证实!”
离开寒脉星时,他们在暖泉旁种下了更多耐寒灵种。归星的星民还留下了一块刻有双星系络的赤铁矿,作为“友谊的坐标”。寒脉星的冰层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却在冰面上留下了一串发光的脚印,像在为他们指引归途。
探星舟驶向第二颗暗星“潮生星”时,舱内的灵种突然躁动起来——寒脉星带回的冰脉鱼卵开始孵化,北境的和合花完全绽放,花瓣上竟凝结出潮生星的灵脉符号。
“下一颗星在等我们了。”领航员望着星图上跳动的光点,眼里的光芒比星光更亮。
青年学者翻开随身携带的《灵脉考》,在空白页上写下:“星途漫漫,相遇是缘。当不同的灵脉在宇宙中相认,所有的遥远,都不过是等待牵手的距离。”
舱外,寒脉星的蓝光渐渐远去,潮生星的温润气息越来越近。他们知道,这只是星途相遇的开始,更多的惊喜与未知,正在前方的星辰里,等待着被揭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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