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盟的“绘星阁”在望星台东侧落成时,正赶上石语星传来新的星图拓片。
阁楼通体由透明的星晶建成,阳光透过晶壁,在地面投下流动的星轨纹。阁内最显眼的是一面巨大的“活态星图”,由五颗星辰的灵脉石拼接而成——九州的和合花石泛着青绿,归星的赤铁矿石透着赤红,寒脉星的冰晶石映着莹白,潮生星的云晶石裹着翠绿,石语星的母石芯则带着沉稳的褐金。每当新的星辰加入星盟,对应的灵脉石便会自动嵌入图中,石面上的星轨纹也会随之延展,像有生命般呼吸生长。
青雾山的青年站在活态星图前,指尖抚过新嵌入的“风语星”灵脉石。石面光滑如镜,能映出望星台的轮廓,轻轻敲击,会发出类似风铃的清响——这是风语星的灵脉特质,那里的灵脉随星风流动,声音是它们最主要的“语言”。
“风语星的使者说,他们的星轨是‘唱’出来的。”归星的长老拄着赤铁矿手杖,走到青年身边,杖头的星尘在活态星图上点出一串光点,“每次灵脉波动,都会形成独特的旋律,记录着星辰的变迁。”
青年取出脉语石,将风语星的“星歌”导入活态星图。石面的星轨纹立刻随着旋律跳动,像一串发光的音符,与已有的星轨纹交织,在图中央凝成一朵六瓣花——每片花瓣对应一颗星盟成员,花心处是不断流转的五色光,象征灵脉的交融。
“该让星盟的孩子们也来画画了。”青年忽然说。
消息传开,五颗星辰的学堂立刻响应。
寒脉星的冰族孩子用冰棱花汁在雪地上画星轨,冻住的汁液能保留百年,他们说要让未来的族人看到此刻的星盟;
潮生星的云童用流动的云气作画,云图会随着灵脉风改变形状,像在演绎星轨的动态变迁;
石语星的小匠人则在石板上雕刻,刻痕里填入不同星辰的矿粉,让星图在阳光下呈现出五彩的光;
九州的孩子们最热闹,他们把星晶粉末混在颜料里,在绘星阁的墙壁上集体创作,画中九州的灵脉泉与归星的赤铁矿山相连,寒脉星的冰谷依偎着潮生星的云岛,石语星的石林与风语星的星风缠绕,最上方是无数双牵手的手,有人类的、星民的、冰族的、云童的……
当孩子们的作品通过双星系络汇集到绘星阁,活态星图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所有画作上的星轨纹都脱离纸面,化作流光融入星图,石面上的六瓣花绽放开来,花瓣边缘延伸出无数细小的光丝,指向星图外的空白处——那是尚未被探索的星域。
“这是孩子们的期待。”南境的老学者望着光丝的方向,眼里泛起湿润,“他们在用画笔说,星盟的星轨,不该有尽头。”
绘星阁从此成了星盟的“灵感之源”。星图绘制者们在这里交流心得,风语星的使者用星歌记录新发现的星轨,石语星的匠人将旋律刻成永恒的石纹,潮生星的云童则用云气模拟星轨的流动形态,再由九州与归星的学者整理成精确的星图数据。
有次,一个来自蛮荒的孩子在星图旁画了只巨大的“星脉鸟”,说要让它带着星图飞向所有星辰。没想到当晚,活态星图上竟真的浮现出鸟的虚影,绕着六瓣花飞了三圈,然后朝着光丝指向的方向飞去,消失在星图边缘。
“这孩子画出了星盟的魂。”玄老的脉语石传来感叹,“灵脉的连接,本就该像飞鸟一样自由,不受疆界束缚。”
青年站在绘星阁的露台上,望着活态星图投射在夜空的光影。五颗星辰的灵脉光带与孩子们画作的流光交织,在天际织成一张无限延伸的网。他忽然明白,“星轨共绘”绘的不只是星图,是不同星辰的智慧与想象,是一代又一代人对宇宙的好奇与向往,是让所有同源的灵脉,都能在这张共同绘制的网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夜渐深,绘星阁的灯光依旧明亮。活态星图上的六瓣花静静绽放,光丝指向的远方,似乎已有新的光点在闪烁。青年知道,只要绘星阁的灯不灭,只要孩子们还在继续画下去,星盟的星轨就会永远延展,在浩瀚宇宙中,画出越来越壮丽的篇章。
绘星阁的活态星图生出“星脉鸟”虚影的消息,像一阵风掠过五颗星辰的灵脉网。孩子们更兴奋了,每天都有新的画作通过双星系络传来——风语星的孩童用星风编织出会唱歌的星轨挂毯,挂在绘星阁的梁柱上,风一吹就唱出五颗星辰的灵脉韵律;晶核星的小矿工则把星核碎片磨成粉,调成颜料,画出的星图在夜里会发光,像把星空搬进了阁楼。
这日,青雾山的青年正在整理新到的画作,忽然发现一幅来自寒脉星的冰画格外特别。画中没有具体的星辰,只有无数条交织的光带,光带尽头站着模糊的人影,有穿冰甲的、踏云气的、披星尘的,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小块拼图,最终拼成一颗完整的星。
“这画叫《同源》。”冰族少年通过脉语石解释,“我们的冰巫说,所有星辰的灵脉都是从一块‘源石’上裂开来的,就像兄弟姐妹,分开再远,根也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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