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嘴唇逼自己加速,鞋底磨破也不减速。印着红花的搪瓷杯,装着灵泉也藏着空间秘。追兵的呼喊是烫的,烙得耳膜发疼心慌乱。邬世强拽住我的手腕,把我往队伍中间塞。灵泉能治外伤解渴,却引追兵步步紧逼。
“快!再快点!他们快追上来了!”邬世强的声音砸在队伍里。他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火把,橙红色光团越来越近。火把下晃动的人影清晰可辨,队伍在崎岖小路上跌跌撞撞。每个人的喘息声都粗重得像破旧风箱,粗布衣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凉得刺骨,我被邬世强拉着胳膊往前跑。
小皮鞋踩在石子路上,鞋底快要磨破。脚底板传来阵阵刺痛,我不敢放慢脚步。身后的马蹄声“哒哒”作响,像催命的鼓点,越来越清晰。队伍里的人都快撑不住了,尤其是几个老人和孩子。穿蓝布衫的老奶奶突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枯瘦的手抓着身边的野草,喘得说不出话。“水……我要水……”她断断续续地喊,嘴唇干裂如老树皮。渗着血丝的嘴唇颤巍巍的,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睛都快睁不开。队伍不得不停下来,几个年轻乡亲想扶她,自己也晃得厉害。他们的嘴唇同样干裂起皮,嘴角挂着白色的盐霜。
“算了,我不走了!”中年汉子突然停下脚步。他把破布包往地上一扔,布料摩擦地面发出闷响。“地主的人有马有刀,咱们跑不过的,横竖都是死!”他的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渴得喉咙都冒烟了,跑不动了!”
队伍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连火把的光都显得黯淡。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后背渗出冷汗,指甲掐进掌心。想起自己被父母抛弃在荒坡的那天,也是这样干渴难耐。喉咙里像塞了团干草,连呼吸都疼,是空间救了我。现在大家也在经历同样的痛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倒下。
我拉了拉邬世强的衣角,声音压得很低却很坚定。“世强哥,我有办法!你帮我挡住大家的视线,我去拿水!”邬世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点头。他转身对大家喊:“围成个圈!把老奶奶护在中间!”“前面不远就有泉水了,再坚持一会儿!”
他一边喊,一边用身体和几个年轻乡亲挡住外圈视线。给我留出狭小的空隙,我立刻闭上眼,心里默念。“要搪瓷杯,要灵泉。”再睁开眼时,手里已多了个印着红色花纹的搪瓷杯。杯里装满清澈的灵泉,还冒着丝丝凉气,沁人心脾。
我快步走到老奶奶身边,蹲下身,把搪瓷杯递到她嘴边。“奶奶,快喝口水,喝了就有力气了。”老奶奶颤抖着张开嘴,灵泉刚碰到嘴唇,眼睛突然亮了。她急切地小口喝起来,清凉的泉水滑过喉咙。像是浇灭了喉咙里的火焰,她喝了几口,慢慢坐直身子。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干裂的地方竟然不疼了。甚至隐隐有湿润的感觉,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这水太神奇了!喝了浑身都松快了!”她声音不再发颤。我心里一喜,又赶紧默念,接连拿出两个搪瓷杯。接满灵泉,分给旁边两个嘴唇流血的小娃娃。
小娃娃们喝了水,立刻不哭闹了,能跟着大人往前挪步。王婆婆看在眼里,立刻走过来,拍着大家的肩膀喊。“大家看到没?这是咱们玥悦带来的福气!”“这水是山里的甜泉,喝了能解乏!”“再加把劲,马上就到山洞了,到了就能好好歇着!”
乡亲们本来还有些疑惑,可看到老奶奶和小娃娃的变化。都信了王婆婆的话,之前绝望的神色渐渐褪去。有人主动扶着身边的人,慢慢往前挪,脚步轻快了些。邬世强趁机喊道:“大家跟我走!前面有岔路口!”“左边的小路更窄,马进不来!”
他拉着我的手,带头往左边拐,小石头蹦蹦跳跳跑在最前面。“姐姐,这边有石头,小心绊倒!”他回头喊,声音清脆。“前面有灌木丛,大家低头!”他的声音给紧张的队伍添了点生气,我跟着往前跑。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收回的搪瓷杯。
刚才递水时,灵泉溅到了我的手心。现在才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暖暖的痒意。我低头一看,之前用乌鸦嘴时擦破的小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连疤痕都快看不见了。我攥紧搪瓷杯,指腹摩挲着杯壁的花纹。
这个发现让我又惊又喜,悄悄把搪瓷杯收进空间。以后要是大家受伤了,灵泉说不定能帮上忙。队伍沿着岔路走了没多远,身后传来响亮的呼喊声。“他们在这边!快追!别让他们跑了!”我回头一看,追兵的火把已经拐进岔路,离我们只有几十步。
马蹄声“哒哒”地踩在小路上,震得路边的野草都在晃。“大家快点!山洞就在前面!”邬世强的声音更急了。他拉着我跑得更快,风刮在脸上,带着石子的寒意。就在这时,小石头突然指着前方大喊。“姐姐!世强哥!你们看!是山洞!”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山坳里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像一个张开的怀抱,更让我惊喜的是,洞口旁边立着块巨石。足有两人高,表面光滑,看起来分量十足。“哪块石头能挡住洞口!”小石头跑回来拉着我的手。“咱们进去后把石头推过去,追兵就找不到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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