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瞬间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跪地的裴云铮身上,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先前已有大臣劝皇上广纳后妃、绵延子嗣,被盛怒的萧景珩怒斥一顿,此后再也无人敢提。
可裴云铮偏偏选在皇上因辩论大会盈利颇丰、兴致正高的时候,提起这最扫兴的事,甚至算得上是“逼婚”,这胆子也太大了!
大臣们纷纷暗自咋舌:裴侍郎莫不是被圣宠冲昏了头?
还是吃准了皇上对他的偏爱,才敢如此放肆?
他们看着裴云铮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又带着几分惋惜。
再好的圣宠,也经不住这般忤逆啊!
御座之上,萧景珩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完全没料到,裴云铮竟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这样的话!
别人说出这些话来,他都没有那么生气。
可说出这话的人,是裴云铮,是他放在心尖上,容忍他的拒绝、纵容他的躲避,甚至愿意打破原则去靠近的人!
他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明明知道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后宫妃嫔,而是他这个人,可裴云铮偏偏要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这份背叛感与心痛,远比帝王的威严被挑衅更让他暴怒。
“够了!”萧景珩的声音震得大殿嗡嗡作响,“朕说过多少次,后宫之事不必再提!你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忤逆朕?”
裴云铮早有预料他会生气,却没料到这怒火竟如此恐怖。
后脊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可她知道,今日这话必须说出口。
这不仅是为了“国本”,更是为了她自己。
只有让萧景珩纳妃,让他的心思转移到后宫,她才能有机会摆脱他的纠缠,才能远离这场是非。
她深吸一口气,字字恳切:“皇上,臣不敢忤逆陛下。只是国本之事,非陛下一人之事,乃天下之事。”
“天下?”萧景珩冷笑一声,“朕坐拥万里江山,平定叛乱,安抚百姓,难道还需用后宫妃嫔来稳固天下?”
“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无需借女子之力。”裴云铮不卑不亢,继续说道,“可宗庙要继,宗室要安,百姓要盼。陛下春秋鼎盛,后宫却空悬许久,朝野流言渐起,宗室宗亲更是忧心忡忡。为了让宗庙有继,为了让天下安心,还请陛下三思!”
她话音落下,其他的大臣们也纷纷都跪了下来,请求皇上立后。
裴云铮说的对,皇上登基这么久,不立后也说不过去,有人开头了,他们自然得跟上。
看着下方齐刷刷跪下的人,而杵在最前面的,是他喜欢的人,萧景珩笑了。
下一秒。
“砰——”
一声巨响,萧景珩一脚踹倒了御座旁的青瓷花瓶。
碎片四溅,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刺耳,吓得大臣们纷纷垂首,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视线死死锁定着下方的裴云铮,语气里带着怒意:“裴卿,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朕!来人,把她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两名御林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地上的裴云铮。
裴云铮浑身一僵,没想到自己只是劝了一句纳妃,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看着御座上那个被怒火吞噬的帝王,他是真的气极了。
大臣们看着裴云铮被押走的背影,个个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前一秒还深受圣宠、立下大功的裴侍郎,下一秒就被打入天牢。
皇上对裴云铮的心思,果然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既偏爱,又容不得半点忤逆,尤其是在这种触及他底线的事情上。
“退朝。”愤怒的他直接喊道。
待大臣们退去,萧景珩独自一人站在满地狼藉中,胸口依旧剧烈起伏。
他抬手扶住额头,眼底满是猩红的怒意与深深的痛楚。
裴云铮,你就这么想让朕纳妃?就这么想推开朕,让朕属于别人?
天牢阴冷潮湿,乌漆麻黑的,她住在的这个牢房里面,还一点阳光都没有。
冰冷的石壁,发霉的稻草,上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靠着墙壁坐下,心里满是担忧:不知道娘跟妹妹还有兰心姐外公外婆得知消息后,会不会急坏了?
萧景珩盛怒之下,会不会迁怒于裴家?
就在她胡思乱想了许久后,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只见福公公提着一盏灯笼,身后跟着几名宫女,端着食盒走了过来。
“裴大人,皇上吩咐老奴给您送些吃食。”福公公打开牢门,让宫女把饭菜摆好,语气带着几分惋惜,“皇上也是气极了才会这样,您在牢里安心待几日,等皇上气消了,老奴再帮您求求情。”
裴云铮看着鸡鸭鱼肉,她没有动筷子。
“裴大人,您多少吃点吧,不然这冰冷潮湿的天牢,身体怎么受得住?”福公公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语气满是担忧。
“多谢福公公挂心,受不受得住,我心里有数。”她对着福公公拱手道谢,没有半分要动筷子的意思。
福公公瞧着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又想起御书房里那位还在气头上的帝王,终究是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满室寂静与未动的佳肴。
御书房内,萧景珩已枯坐了一天。
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他却一页未翻,只是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怎么样了?”帝王干涩的声音打破沉寂。
福公公连忙躬身回话:“回皇上,裴大人一口菜都没动,只是在牢房里坐着。”
“呵呵……”萧景珩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他忽然猛地站起身沉声道,“摆驾天牢!”
福公公心头一喜,暗道皇上终究是舍不得裴大人,这是气消了要放人?
连忙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天牢深处,裴云铮正在发呆。
忽然牢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抬眸望去,只见萧景珩身着明黄色龙袍,在一众侍卫太监的簇拥下,站在牢门外目光注视着她。
龙袍的华贵与天牢的肮脏破败形成刺眼的对比,也让他周身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裴云铮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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