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身形一晃,就像一道残影,轻松躲过了胡三刀的攻击,鬼头刀“哐当”一声砍在地上,将青石板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胡三刀还没反应过来,济公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胡三刀只觉得手腕像是被一把铁钳紧紧夹住一样,疼得钻心刺骨,骨头都快要断了,手里的鬼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济公的手就像生了根一样,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你……你放开我!”胡三刀疼得额头上冷汗直流,声音都带着颤。济公冷笑一声,用力一拧他的手腕,胡三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了我吧,我把抢来的银子都还给您,我再也不当强盗了!”胡三刀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脸上满是恐惧——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济公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饶了你?董家兄弟那么好的人,你说杀就杀了,烧了他们的客栈,抢了他们的银子,害他们怨气不散,三天不能入土。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你做的那些恶事,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不会饶了你!”说着,济公从怀里掏出一道黄符,这道黄符和之前画的不一样,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一把扯掉胡三刀额头上的头巾,将黄符贴了上去,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胡三刀刚开始还想挣扎,可很快就不动了,眼神变得空洞起来,就像丢了魂一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鬼头刀,眼神凶狠地朝着自己的手下砍去。那些强盗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逃窜,嘴里大喊:“头头疯了!头头疯了!”可不管他们往哪儿跑,胡三刀都像长了眼睛一样,紧紧追着他们不放,鬼头刀挥舞着,不断有强盗倒在血泊中。山洞里顿时乱作一团,惨叫声、哭喊声、刀砍在身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惨不忍睹。没过多久,十几个强盗就被胡三刀砍得死伤殆尽,只剩下几个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强盗。胡三刀站在血泊中,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看了看周围,然后举起鬼头刀,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一抹,“噗嗤”一声,鲜血喷溅而出,他也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那些躲在角落的强盗见状,魂都吓飞了,连滚带爬地往山洞深处钻,有的慌不择路撞在石壁上,额头起了大包也顾不上疼;有的鞋都跑掉了,光着脚踩在碎石上,鲜血直流也不敢回头。可胡三刀就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着,脚步踉跄却精准无比,手里的鬼头刀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空声,“噗嗤”“咔嚓”的声响在山洞里不断回荡。一个矮胖的强盗刚钻进狭窄的石缝,就被胡三刀一把揪了出来,鬼头刀顺势劈下,那强盗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血泊中。另一个强盗想翻出山洞的后窗,刚爬上窗台,胡三刀的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听“嘶啦”一声,鲜血喷溅在窗台上的青苔上,触目惊心。山洞里浓烟混着血腥味,惨叫声、哭求饶命声、刀砍在骨肉上的闷响交织在一起,比十八层地狱还要阴森恐怖。没过多久,十几个强盗就被胡三刀砍得死伤殆尽,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顺着山洞的缝隙往下流,在洞口汇成一滩暗红的血洼。胡三刀站在尸堆中央,胸口剧烈起伏,鬼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空洞的眼神扫过满地狼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随后捡起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一抹,“噗嗤”一声,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石块,他像一截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济公站在洞口,看着洞内的惨状,轻轻摇了摇头,破蒲扇在手里慢悠悠地扇着,驱散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他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鬼头刀,看了一眼刀身上凝固的血迹,眉头微蹙,嘴里念叨着:“善恶到头终有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说完,他将鬼头刀扔在一旁,转身走向山洞深处的分赃大厅。大厅里的石桌上还散落着不少银元宝和珠宝首饰,墙角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里面全是抢来的钱财。济公打开包袱一一查看,从一个绣着狼头的包袱里翻出了董家客栈的账册碎片和几锭刻着“董记”字样的银元宝——这是董家兄弟特意请银匠打造的,用来标记自家的银两。除了董家的银子,其他包袱里还有不少刻着不同商号印记的银锭,显然是从各路客商那里抢来的。济公找了两个干净的粗布包袱,将所有银子和珠宝分门别类地装好,沉甸甸的包袱压得他胳膊微微下沉,他却面不改色,提着包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黑风洞。此时天已蒙蒙亮,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去,济公踩着晨露,摇摇晃晃地往董家店走去,酒葫芦里的酒偶尔晃出几滴,落在沾满露水的草叶上,泛起细小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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