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氏见有人帮忙,连忙擦了擦眼泪,对着二人福了一福:“二位客官,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他是我丈夫的远房堂弟,出了五服的,平日里连走动都没有。自从我丈夫去世,他就天天来索要我家的祖产,我不给,他就到处污蔑我不守妇道,今儿更是直接打上门来!”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这是我家的祖产地契,上面写着我丈夫的名字,他凭什么要?”
雷鸣一看地契,再瞧孙二虎那躲闪的眼神,气得哇哇大叫,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他:“好你个泼皮!竟敢污蔑良家妇女,还想强占祖产!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陈亮连忙拦住他,对孙二虎道:“兄台,凡事讲究证据。你说这位大嫂不守妇道,可有凭证?是人证还是物证?若拿不出来,就赶紧给大嫂赔礼道歉,再保证以后不来骚扰,这事就算了。不然的话,咱就去县衙评理,看看知县大人怎么判。”
孙康氏连忙给二人深深行了一礼,眼圈又红了:“多谢二位客官相救,小妇人孙康氏,丈夫去世三年,独自守寡度日,全靠做些针线活维持生计。今日若非二位相助,不知要受多大委屈。”
“既然二位客官说了,我就给你们个面子。”孙二虎假惺惺地笑了笑,对着孙康氏拱了拱手,语气敷衍:“嫂子,是我不对,不该污蔑你,我这就走。”说完,他狠狠瞪了雷鸣陈亮一眼,那眼神像饿狼似的,充满了怨毒,然后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孙二虎眼珠一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俩外乡人看着不好惹,真闹到县衙,自己也占不到便宜。不如先服软,等夜里再找机会报复——他刚得了周大麻子的吩咐,要盯着这两个“布商”,正好借这个由头,探探他们的底。
雷鸣连忙摆手,声音也缓和了些:“大嫂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该做的。那泼皮孙二虎要是再敢来骚扰你,你就去德源老店找我们,我们住后院西厢房。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把他的骨头拆了!”
回到客房,雷鸣还在骂骂咧咧:“这孙二虎真是个混球!欺负寡妇不说,还敲诈百姓,早晚有一天栽在老子手里!”他拿起桌上的剩面,几口就扒拉完了,显然是气狠了。
孙康氏连声道谢,又拉着二人说了些孙二虎的恶行——原来这孙二虎不仅敲诈她,还经常欺负镇上的其他百姓,只是大家都怕他,没人敢反抗。二人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暗暗打定主意,要是孙二虎再敢作恶,就好好教训他一顿。安慰了孙康氏几句后,二人才翻回自己的院子。
陈亮也道:“大嫂放心,有我们在,他不敢胡来。夜里锁好门窗,要是有动静,就喊一声,我们听得见。”
陈亮却皱着眉头,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若有所思:“二哥,我总觉得这孙二虎不会善罢甘休。他走的时候,看咱的眼神不对,像是要记恨上咱了。还有,方才在前厅,那两个别刀的汉子提到了‘周大哥’,说不定孙二虎就是跟着这个‘周大哥’混的。咱还是小心些为好,夜里轮流守着,别让人钻了空子。”
约莫到了三更天,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不少动静。就在这时,雷鸣忽然听见房顶上有轻微的响动——不是雨点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是有人用手指勾着瓦片,轻轻挪动的声音。“果然来了!”雷鸣心中一凛,悄悄下床,摸到门后,屏住了呼吸。他常年走镖,夜里遇袭的次数不少,早就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的本事。
雷鸣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胸脯:“怕他作甚?他要是敢来,咱就打断他的腿!不过你说得对,夜里轮流守着,我先守上半夜,你睡会儿,下半夜换你。”二人商量定了,雷鸣就坐在门后打坐练功——他练的是硬气功,打坐时气息沉稳,周围稍有动静就能察觉。
只听“吱呀”一声,后窗被人用细铁丝轻轻拨开了——这手法很是熟练,显然是个惯偷。紧接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跳了进来,落地时像猫似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黑影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他落地后,没有四处打量,径直走向床底,显然是早就摸清了银子的藏处。他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撬棍,就要撬那块松动的地砖。
这黑影的身手颇为矫健,拳脚功夫不弱,尤其是轻功,更是了得——在狭小的房间里辗转腾挪,像条泥鳅似的,雷鸣的拳头好几次都擦着他的衣角打空。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雷鸣心里暗惊:“这毛贼倒是有几分本事,寻常的小贼可没这身手。”他怕打斗中打坏了客房的东西,引来掌柜的,反倒不好解释,于是虚晃一招,故意露出个破绽。
“毛贼哪里走!”雷鸣大喝一声,像一头猛虎似的扑了上去,挥拳就打。那黑影吓了一跳,反应却极快,连忙转身格挡——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刀光一闪,就朝着雷鸣的手腕划来。雷鸣连忙收拳,侧身躲开,二人在狭小的客房里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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