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道缘和张道陵虽然也有些功夫,褚道缘的桃木剑使得还算熟练,张道陵会些粗浅的毒术和轻功,但哪里是雷鸣、陈亮这两位常年走镖、身经百战的高手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二人就被逼得节节败退,身上都挨了好几下,疼得龇牙咧嘴。
雷鸣和陈亮赶紧走上前,对着老道拱手行礼,动作标准,态度恭敬:“晚辈雷鸣、陈亮,见过仙长。我二人途经此地,遇雨迷路,误闯贵观清修之地,叨扰仙长清修,还望仙长海涵。”
圆脸道童走到月台下,恭恭敬敬地躬身道:“祖爷,镇江府威远镖局的雷鸣和陈亮施主到了。”
鲁修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二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就算追上杀了他们,也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他们的师父紫霞真人李涵龄,可不是等闲之辈。此人早年曾在武当山学艺,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功夫,尤其是他的七星剑法,更是出神入化,江湖上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而且他心胸狭隘,最护短,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徒弟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定会带着大批人马前来报复,到时候不仅我这松阴观保不住,二位施主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老道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他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但起身时动作轻盈,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二位施主不必客气。相逢即是有缘,你们能在暴雨中找到我这松阴观,也是一种缘分。道童,带二位施主到鹤轩奉茶。”说着,他率先迈步,领着二人往东配房走去。那瘦老道童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茶杯。
雷鸣一听就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这妖道胡说八道!我二人是镇江府的镖师,跟济公大师素不相识,休要血口喷人!”陈亮也按住了腰间的刀柄,眼神里带着杀气。
陈亮悄悄碰了碰雷鸣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大哥,这老道绝对不简单!这些字画古玩,随便一件都能换一座大宅院,他一个修道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我看他怕不是个富户出家,而是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更让人惊叹的是,连喝茶的茶杯都是景德镇官窑烧制的青花瓷,杯身上绘着松鹤延年图,杯底印着“嘉靖年制”的落款,一看就不是凡品。椅子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铺着虎皮坐垫,坐上去柔软舒适。屋子里还燃着檀香,香味淡雅,让人精神放松。
墙上挂着四幅名人字画,分别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摹本、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片段、苏轼的《寒食帖》拓本和米芾的山水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寻常人家连见都见不到。桌子上摆着古玩玉器,有三尺来高的红珊瑚盆景,通体碧绿的翡翠白菜,晶莹剔透的和田玉摆件,还有一个青花瓷瓶,瓶身上绘着清明上河图的片段,笔触细腻,栩栩如生。
张道陵冷笑一声:“是不是胡说,搜搜就知道了!济颠的徒弟个个都有夜行衣和兵刃,你们要是没有,我们就信你们!”褚道缘也附和道:“对!搜身!要是搜出夜行衣,就把你们三个一起宰了,夺了这观里的宝贝!”
圆脸道童和瘦老道童齐声应道:“是,祖爷。”然后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两个道童就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摆在桌上。四碟小菜,一碟凉拌木耳,木耳是山里的野生木耳,又大又厚;一碟清炒竹笋,竹笋是刚挖的嫩笋,翠绿欲滴;一碟香菇豆腐,香菇是干香菇泡发的,香味浓郁,豆腐是观里自己做的,鲜嫩可口;还有一碟糖醋萝卜,萝卜是观里种的,酸甜爽口。除此之外,还有一盆米饭,米饭颗粒饱满,香气扑鼻。
二人连忙道谢,心里都有些受宠若惊。鲁修真又笑着说:“二位施主一路辛苦,想必还未用饭。道童,去备些素斋,再取一壶新沏的云雾茶来。”
鲁修真捋着胡须笑了:“这是贫道自己在山上种的云雾茶,每年只能采一斤多,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今日见二位施主是侠义之士,特意拿出来招待二位。”
茶水倒出来后,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茶汤呈淡黄色,清澈透亮。雷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觉得茶水甘甜醇厚,入口后回味无穷,身上的疲惫瞬间消散了不少。“好茶!仙长,这是什么茶?比我喝过的西湖龙井还好喝!”
雷鸣也看得眼花缭乱,他虽然是粗人,但也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他低声回应道:“管他什么来历,只要能告诉咱们出山的路就行。不过咱可得小心,别碰坏了这儿的东西,不然把咱兄弟俩卖了都赔不起!”
鲁修真刚要阻止,褚道缘已经扑了上来,伸手就去抓雷鸣的衣领。雷鸣哪能让他得逞,侧身一闪,左手抓住褚道缘的手腕,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褚道缘“哎哟”一声,被打得连连后退,撞在了门框上。张道陵见状,从葫芦里掏出一把毒砂,就朝陈亮撒去。陈亮早有防备,掏出一块手帕挡住脸,同时拔出雪花镔铁刀,一刀劈向张道陵的手腕。张道陵吓得赶紧缩手,毒砂撒了一地,发出“滋滋”的声响,连青砖都被腐蚀出了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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