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全死死拽着拂尘,手腕一拧,鬼面书生疼得单膝跪地。“快说!沈天宝被你藏在哪儿了?”孙道全怒喝一声。鬼面书生咬着牙,硬撑着说:“我不知道什么沈天宝!你们找错人了!”孙道全冷笑一声:“还嘴硬?王记纸铺的老板都指认你了,你左手缺小指、北方口音,还敢抵赖?”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这是崂山的痒痛符,贴在你身上,让你痒得钻心、疼得打滚,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贴上!”鬼面书生刚开始还嘴硬,可一看孙道全手里的符纸冒着淡淡的金光,心里顿时发怵——他以前在苏州就吃过道士的亏,知道这些人有真本事。他犹豫了一下,就觉得手腕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疼得他冷汗直流:“我说!我说!沈天宝被我藏在十里坡破庙里,让两个兄弟看着呢!要是我中午不回去,他们就……”孙道全一听,赶紧打断他:“就怎么样?!”鬼面书生哭丧着脸说:“就把他带到后山的山洞里,等拿到赎金再放回去。”孙道全一听小少爷暂时安全,松了口气,对刘二说:“快把他们捆起来,堵上嘴!我们现在就去破庙救人!”
孙道全冷笑一声:“还嘴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啪”的一声,把符纸贴在了鬼面书生的身上。这符纸是崂山派的“痒痛符”,贴在人身上,会让人觉得浑身又痒又疼,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又像有针在扎似的。鬼面书生刚被贴上符纸,就觉得浑身难受,开始在地上打滚,嘴里大喊:“痒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说,我说!沈少爷被我藏在城外十里坡的破庙里,有两个我的兄弟看着他,他们手里都有刀,要是我中午不回去,他们就会杀了沈少爷!”孙道全一听,赶紧撕下符纸,对刘二说:“快,把他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破庙救人!”
刘二和沈忠赶紧用绳子把鬼面书生和他的跟班捆起来,堵上嘴,然后跟着孙道全,往十里坡的破庙跑去。十里坡离悦来客栈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这破庙很破旧,屋顶漏着洞,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庙门口的两尊石狮子也倒在了地上,看着很荒凉。庙门口果然有两个山贼守着,他们手里拿着钢刀,正靠在门框上抽烟。刘二悄悄绕到左边那个山贼的身后,猛地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勺上,那山贼“哼”了一声,当场晕了过去。右边的山贼刚反应过来,沈忠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拧到背后,夺过了他手里的钢刀。孙道全一脚踹开庙门,冲进了破庙。就见破庙的正中央,沈天宝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哭得眼睛都肿了,脸上还有泪痕。沈万堂也跟着来了,他一见儿子,赶紧跑过去,解开绳子,把儿子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说:“天宝,我的儿,你没事吧?爹来救你了!”
沈天宝被塞着布条,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哭,看见沈万堂,赶紧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沈万堂把儿子嘴里的布条拿出来,沈天宝抽泣着说:“爹,我害怕,他们……他们打我,还不给我吃饭。”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孩子,别怕,有爷爷在,没人敢欺负你。”众人抬头一看,不是济公活佛是谁?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正笑眯眯地看着沈天宝。济公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颗用红纸包着的糖,递给沈天宝说:“来,吃颗糖,甜丝丝的,吃了就不疼了,也不怕了。”沈天宝看了看沈万堂,沈万堂点了点头,他接过糖,剥开红纸,含在嘴里,果然不哭了,眼睛也亮了起来。
鬼面书生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嘴里的布条被拿开后,赶紧求饶:“道长,活佛,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绑架了沈少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孙道全脸色一沉,说道:“你作恶多端,在江南一带绑架了十几个孩子,害了不少家庭,今天饶了你,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受害!这种恶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如就地正法,为民除害!”说着就从腰间拔出一把宝剑,就要朝鬼面书生砍去。济公赶紧拦住他,摆着手说:“道全啊,稍等,稍等!得饶人处且饶人,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虽然作恶多端,但也不是无可救药,要是能给他一次
改过自新的机会,说不定真能浪子回头呢?”孙道全本是性急之人,可听济公说得恳切,又见他眼神里满是悲悯,握着宝剑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他盯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鬼面书生,眉头皱了半晌,才重重“哼”了一声:“既然活佛替你求情,我便暂饶你这狗命!但你若再敢作恶,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我崂山派的宝剑也饶不了你!”鬼面书生听得这话,赶紧把额头往地上撞得“咚咚”响,青石板都撞出了印子,嘴里连声喊着:“不敢!再也不敢了!活佛的大恩、道长的宽宏,我这辈子都记着!以后我就是给人挑水劈柴,也绝不再碰伤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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