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古寺藏妖风,迷魂阵里困英雄。
破扇轻摇佛光照,疯僧一语破奸雄。
武斗从来多曲折,邪不压正自古同。
列位看官睁眼看,且看济公显奇功!沈仲文随济公追查秦桧余党,却不料中了妖道的圈套,被诱入临安城外的黑风岭。这黑风岭可不是寻常地方,山高林密,怪石嶙峋,平日里就少有人烟,到了这黄昏时分,更是阴风阵阵,松涛如哭,听得人头皮发麻。沈仲文跟着那“樵夫”走到山腰,就见一座破庙孤零零立在乱坟岗旁,庙门歪斜,匾额上“清风庙”三个字漆皮剥落,一半都埋在枯草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樵夫”转身笑道:“沈公子,前面就是清风沈公子,前面就是清风庙,我师父就在里面等候。”沈仲文心里咯噔一下,这荒山野岭的破庙,怎么看都不像有德高人修行的地方,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他自幼饱读诗书,还跟着名师学过几年拳脚,自觉有些本事,心里虽有疑虑,却也带着几分自信,暗忖就算有诈,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刚进庙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腐烂的草木气息。庙里蛛网密布,佛像早已坍塌,只剩下半截泥塑的身子,眼珠被人挖去,黑洞洞的看着瘆人。大殿中央,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汉子盘腿而坐,道袍上绣着黑色的八卦图,却沾满了油污和尘土,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看着就不是善类。
“师父,沈公子带到了。”“樵夫”躬身说道,语气里满是谄媚。那妖道缓缓睁开眼,眼神阴鸷,上下打量着沈仲文,嘿嘿一笑:“沈公子果然胆识过人,竟敢孤身赴约。老夫玄阳子,久仰沈公子大名。”
沈仲文抱拳道:“道长找我何事?何必用这种方式相邀?”玄阳子站起身,走到沈仲文面前,道:“老夫听闻沈公子深得皇上器重,前途无量。如今秦桧已死,但他的余党遍布朝野,老夫是为了助公子一臂之力,共图大事。”
沈仲文眉头一皱:“共图大事?道长此言差矣,我大宋国泰民安,何来大事可图?想必道长是认错人了。”玄阳子脸色一沉:“沈公子何必装糊涂?秦桧虽死,但岳飞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皇上早有猜忌。老夫愿助公子除掉岳飞,到时候公子就是大宋的第一功臣,高官厚禄,享之不尽!”
沈仲文大怒:“一派胡言!岳将军是国家栋梁,忠君爱国,岂容你这妖道污蔑!我劝你早日回头,否则必遭天谴!”玄阳子哈哈大笑:“天谴?在老夫眼里,实力才是王道!沈公子,你既然不识抬举,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说着,玄阳子从袖中掏出一把桃木剑,一挥之下,大殿四周突然升起浓雾,雾气中隐约有鬼哭狼嚎之声传来。沈仲文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破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金銮殿,皇上坐在龙椅上,对他笑道:“仲文,朕封你为宰相,即刻除掉岳飞!”旁边的岳飞则怒目圆睁,手持长枪向他刺来:“沈仲文,你这奸贼!”
沈仲文大惊,下意识地拔剑抵挡,却发现手里的剑变成了一根枯草。他这才明白,自己陷入了妖道的迷魂阵!之前的自信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知道,一旦在阵中迷失心智,就会任人宰割。
“哈哈哈!沈公子,好好享受老夫的迷魂阵吧!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玄阳子的声音在浓雾中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伴随着哼小曲的声音:“走走走,游游游,无牵无挂乐悠悠。三杯酒,两碟肉,醉卧荒山不怕愁。”浓雾中,一个疯和尚摇摇晃晃走了进来,正是济公!他头戴破帽,身穿垢衲衣,脚拖烂草鞋,手里摇着破蒲扇,怀里还揣着半只酱鸡腿,嘴里的油都没擦干净。
玄阳子一愣:“哪里来的疯和尚?也敢闯老夫的迷魂阵?”济公啃了口鸡腿,含糊不清道:“哎哟喂,这庙里怎么这么大烟味?是哪位道友在炼丹啊?可惜了可惜了,这烟味太冲,把贫僧的鸡腿香味都盖过去了。”
沈仲文在浓雾中看到济公,如同见到救星,大喊:“大师,快救我!这妖道设下迷魂阵,要害我!”济公摆了摆手:“沈公子别急,多大点事儿,看贫僧给你扇扇风。”说着,他摇起蒲扇,对着浓雾轻轻一扇,嘴里念念有词:“蒲扇一扇,迷雾消散;佛法无边,妖法靠边!”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浓密的雾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大殿又恢复了破败的模样。玄阳子大惊失色:“不可能!我的迷魂阵怎么会被你轻易破掉?你到底是谁?”济公笑道:“贫僧道济,别人都叫我济颠。我说妖道,你这阵也太糊弄人了,也就吓唬吓唬沈公子这种老实人。要我说,你这阵不如改叫‘戏台子阵’,烟雾缭绕的,跟唱大戏似的。”
玄阳子又羞又怒:“疯和尚,休得胡言!老夫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他挥舞桃木剑,向济公刺来。这桃木剑上涂了黑狗血,还刻着诡异的符咒,是妖道专门用来害人的法器。剑风凌厉,带着一股腥臭味,直取济公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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