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不动声色地摆手:没异议就去忙吧。”
他深谙御下之道——施恩太过反而容易纵出跋扈。
回到一食堂,何骁抛开杂念继续指导徒弟炒大锅菜。
殊不知此刻厂长办公室的门又被叩响。
你是?杨厂长皱眉打量着眼前点头哈腰的胖子。
一车间刘海中啊!去年您亲手给我颁过奖状呢!
见杨厂长仍一脸茫然,刘海中急得冒汗,突然压低嗓门:我要举报食堂副主任何骁!他和保卫科洪万里......
举报何骁?杨厂长猛地拍案而起,惊得刘海中肥肉一颤。
易中海躺在病床上撺掇的画面闪过脑海,刘海中暗叫失策,却只能硬着头皮挤出更油腻的笑容:举报他 ** ......
** ?杨厂长眼神陡然锐利,这罪名够吃枪子儿的,你确定?
听到二字,刘海中吓得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这年头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何骁到底有没有问题,他心里根本没底。
万一查不出何骁的问题,杨厂长又揪着不放——
那他的下场,怕是比易中海还要惨。
刘海中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反复盘算。
像他这种精于钻营的人,倒也不是全无好处。
至少做事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
思来想去,他一咬牙做出决定。
当即哭丧着脸向杨厂长求饶:
厂长我错了!都是易中海那个 ** 蛊惑我......
砰!
杨厂长的拳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搪瓷茶杯直晃。
他盯着桌上那份未下发的文件,怒不可遏地撕得粉碎。
又是易中海!看来处分还是太轻了!
听到这句话,刘海中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反水,否则等着他的不是处分就是诬告反坐。
杨厂长厉声质问:易中海让你举报何骁,他手里有证据?
没有!刘海中连连摇头,他就是眼红何骁天天吃好的......
混账东西!杨厂长咬牙切齿。
说完便挥手打发刘海中:你能迷途知返很好,回去工作吧。”
刘海中如蒙大赦,倒退着溜出了办公室。
杨厂长眯起眼睛,大步走向保卫科。
洪万里见厂长亲临,连忙起身相迎:厂长您有事招呼一声就行......
杨厂长摆手打断:马上去医院把易中海带回来审问!
易中海?一车间那个八级工?洪万里一愣。
整个红星厂上万职工,八级工屈指可数。
厂长竟要审问这样的技术骨干?
洪万里不敢多问,立即带人赶往厂医院。
却得知易中海早已强行出院。
敏锐的侦查意识让他察觉异常,当即带队扑向四合院。
谁知刚要把人带走,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堵在门口。
老太太摆出以死相逼的架势,洪万里碍于其军烈属身份,只得留下人手看守,悻悻回厂复命。
又是这个老太太!杨厂长眉头紧锁,真当军烈属身份能干涉国营厂公务?
“厂长,眼下该怎么处理?是强行带回易中海,还是就此作罢?”
洪万里请示道。
杨厂长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缸边缘,半晌才沉声道:“先叫何骁过来,听听他的想法。”
“明白!”
洪万里虽不解其意,仍快步赶往一食堂。
后厨里,何骁正指导张建国三人练习刀法。
见洪万里风风火火闯进来,他笑着打趣:“洪哥饿急了?我给你现炒俩菜?”
“别贫了!”
洪万里拽住他胳膊就往外走,“厂长急着见你!”
何骁纹丝不动,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到底出什么事了?”
“路上说!”
洪万里急得跺脚。
见何骁仍满脸疑惑,压低声音道:“易中海指使刘海中举报你——”
厂长办公室内,何骁听完叙述竟笑出声:“举报我?他怎不干脆说我是敌特?”
话音戛然而止,他瞳孔骤然收缩。
敌特!
那些年溃退时埋下的暗桩……聋老太诡异的举止、易中海反常的行动、壹大妈闭门不出的怪癖,霎时如拼图般严丝合缝。
“厂长。”
何骁眼底闪过精光,“不如去院里会会这对‘母子’?”
杨厂长深深看他一眼,抓起车钥匙扔过去:“你开车。”
吉普车呼啸着冲进胡同。
三人刚跨进易家门槛,就见聋老太正抡着拐杖抽打保卫科员:“狗腿子滚开! ** 你们也是白搭!”
拐杖挟着风声砸下,却在半空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截住。
何骁捏着檀木杖头冷笑:“老太太,您这拐杖……怕是送错队伍了吧?”
聋老太太脸色骤变,强压怒火指着何骁厉声喝道:
何骁你这畜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
住口!何骁一声断喝,目光如刀般刺向老太太,今日我就要撕下你和易中海的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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