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松赛事安保任务结束的当晚，市局审讯室的灯光依旧刺眼。林辰站在单向玻璃后，看着里面始终沉默的秃鹫，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审讯已经持续了七个小时，从赛事结束到深夜，无论审讯人员如何软硬兼施，秃鹫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就是发出嘲讽的冷笑，关于金鹰组织的核心信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林队，这小子嘴太硬了。”赵磊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和焦躁，“我们查了他的背景，本名张伟，曾是境外雇佣军，三年前加入金鹰组织，手上有三条命案。他的家人都在东南亚，我们联系了国际刑警，发现他的妻儿被金鹰组织严密控制着，这应该是他拒不配合的关键。”
林辰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秃鹫身上：“被胁迫只是一方面，这种亡命之徒，对金鹰组织多半也有很深的绑定，要么是被洗脑，要么是有无法摆脱的利益纠葛。常规审讯没用，得换个思路。”
一旁的苏予推了推眼镜，递过来一份文件：“我们破解了秃鹫的备用手机，里面没有直接的通讯记录，但有一些加密的交易流水，指向城郊的几个废弃工厂和一个地下黑市。另外，我们发现他和之前抓获的刀疤强、老鬼有过资金往来，时间点都在幽灵药剂交易前后。”
“刀疤强和老鬼？”林辰眼睛一亮，“把他们带过来，分开审讯，重点问他们关于秃鹫的上级、以及金鹰组织在国内是否有固定据点的事。”
凌晨两点，另一间审讯室里，老鬼看到林辰走进来，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林警官，您又来啦？只要能宽大处理，我知道的肯定全说。”
“我问你，秃鹫在金鹰组织里，归谁管？”林辰直接坐下，语气冰冷，“别跟我装糊涂，你们的资金往来我们都查到了，他给你的幽灵药剂，是从哪来的？”
老鬼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了几下：“秃鹫……他上面还有人，但我不知道是谁。每次药剂都是他亲自送来，从不让我问源头。不过……我听他醉酒后提过一次，说‘蜂巢’那边最近要加大供货，让我们提前准备渠道。”
“蜂巢？”林辰捕捉到关键信息，“什么是蜂巢？具体在哪？”
“我真不知道具体的！”老鬼连忙摆手，“只知道是组织的秘密据点，负责生产幽灵药剂。听说那里戒备森严，周围全是暗哨，负责人代号‘蜂王’，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秃鹫说过，‘蜂巢’的位置要是泄露，我们这些人都得死。”
同一时间，赵磊对刀疤强的审讯也有了突破。刀疤强交代，他曾帮秃鹫运送过一批“设备”到城郊的红枫山谷，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周围常年有陌生人巡逻，不许外人靠近。“我问过秃鹫那是什么地方，他骂我多管闲事，还警告我要是敢对外说，就把我沉江。”刀疤强的声音带着恐惧，“我看那地方的安保，比监狱还严，肯定就是老鬼说的‘蜂巢’。”
凌晨四点，联合专案组临时指挥室里，林辰将红枫山谷的位置标记在地图上。陈峰看着地图，眉头紧锁：“红枫山谷地势偏僻，只有一条公路进出，周围全是密林，确实适合做秘密据点。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万一打草惊蛇，让‘蜂王’销毁证据、转移人员，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没错。”苏予补充道，“根据卫星图像显示，那个废弃化工厂周围有明显的人为改造痕迹，大概率设置了监控和爆炸装置。而且秃鹫还在我们手上，他的同伙肯定会密切关注我们的动向，一旦我们调兵前往红枫山谷，他们立刻就会察觉。”
林辰沉思片刻，说道：“这样，我们分两步走。第一步，派一组便衣，伪装成户外探险者，潜入红枫山谷周边侦查，摸清‘蜂巢’的具体布防、人员作息和物资进出规律；第二步，继续审讯秃鹫，同时放出消息，说我们对他的审讯没有进展，已经将他列为普通嫌疑人，放松他同伙的警惕。”
赵磊主动请缨：“我带几个人去侦查，保证不暴露身份。”
“好。”林辰叮嘱道，“务必小心，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离，不要硬拼。苏予，你负责技术支援，实时监控红枫山谷的通讯信号，配合赵磊的侦查行动。”
第二天一早，赵磊带着三名队员，换上冲锋衣，背着登山包，驱车前往红枫山谷。山谷入口处，有一个简陋的检查站，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正拦下过往车辆检查。赵磊等人假装迷路，上前问路，趁对方不备，悄悄拍下了检查站的布防情况。
“大哥，我们是来爬山的，跟着导航走到这儿，不知道怎么进去啊？”赵磊递过去一瓶烟，语气热情。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接过烟，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们：“这里不让进山，前面在施工，不安全。赶紧掉头回去。”
“施工？我们没看到施工队啊？”队员小王故意疑惑道。黑衣男子脸色一沉：“少废话！让你们走就走，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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