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嘞娘吔!娃?你比你叔鼾声还大啊,哎,年轻就是好啊。”
晨曦破窗而入,大汉突然从床上惊坐而醒,随即想了想又躺了下去,未等鼾声再起,却又听一声大喊:
“吾嘞娘吔!骇死条人!嘛对劲,十分有九分的嘛对劲!”
大汉又惊坐而起,不安地盯着对面病床上的少年人,只见他那平日“娃呀”“娃啊”叫着的侄儿已经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简直就是没病!于是大汉走下床一张大脸仔细端详,又恐看不清于是把脸快凑到一起了,未等大汉疑惑,只见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从疑惑到惊恐再到恶心,神情变化极为相似。
“呕~”
“呕~”
两人同时把脸扭转一边干呕起来,还真是一对活宝叔侄。
“行了行了,娃啊,你莫嫌弃你叔哩,你如木条醒了呢,啊不对,你如正常了呢?”
少年此时爬坐起来,也不管床边叔叔的疑惑,双手用力捏了捏:“咦,吾真个好哩,吾好哩~叔,是不是你给我寻到药了喔,谢谢叔~”
说罢,少年跳起来双手双脚挂在了大汉胸前还一边傻笑,这时两人倒是不恶心了。那大汉扭头用手摸着胡茬,表示也不知所以。嘛,不过人都好了,还讲究个屁啊?管他的呢。
“恩,你叔吾就是这么厉害!走走走,跟你另外两个叔报喜去。”于是大汉一边挂着侄儿,一边大步朝着村里所剩不多的房屋走去。
不一会村里能呼吸的都扎堆在了一间房子里,只不过一看也就五个人,哦,还有挂着身上的一位刚好六个人。未见一个女子,五个大汉一个傻乐的少年倒是挺有趣。
“狗叔、六叔、武叔、四叔、肠叔好,吾猫山朱雄又回来哩~”
原先那大汉脸色一黑,给了朱雄一个爆栗子。
“老子诨名也是你叫的?要叫鹏叔晓得不!”
“晓得了,晓得了,嘿嘿。”
于是,这小小的村落又充满了欢声笑语。太阳逐渐挂上正中,一道白色身影夹杂在来往人流之中,或有些许不合群。往来皆客,何处寻归乡?
宣白走在兰溪镇上,热闹的人群并未使他觉得嘈杂不堪,虽有超常听觉但并不是所有声音都一股入脑,他只会听见他想听见的声音。
一幕幕人间画卷展开,宣白游历不但是为了寻找记忆,也是为了让自己舒心。红尘之中可贵之物实在太多,虽偶有不堪,却不能一概而论。繁花万朵,不必拘泥。
忽然,他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而对方似乎也看见了他。身旁人群往来,此刻二人双目相对,街边一株白桃花被风拂动,一瓣瓣桃花掠过二人眼前,似将缘分落下。
莹莹茗若概无赢,
沐沐藏然隐相降。
假谓命中天授意,
应由一梦慕思卿。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有些慌张,又一同开口:
“我——”
“我——”
情丝无声而入,将二人此刻相连,如春雨勾起,如薄暮定格。一步一步互相靠近,仅一拳距离却好似能听见对方的心跳。桃花别映红,少女娇羞最动人。
无需言语,他们已然明白此情为何,于是白霜儿与宣白在人群中并肩而行,过往路人纷纷瞥目并留出一条空道,这是他们见过最美好的画面,竟无一人生出异样情绪。仿若柳絮安抚,众人何须怨春风。
渐渐的,两人已然走出城外,岸边杨柳草色依依,远处溪流水波漾漾。阳光照在二人脸庞,不知何谓红晕,垂下双手早已牵在心头,白霜儿耳边羽饰轻轻摇曳.......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股强大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了两人的脑海。这股记忆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又好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般清晰。
在这段记忆中,他们看到了一幅令人惊叹的画面:在一片倒悬的冰原之上,一黑一白两位尊者宛如仙人般屹立其中。他们的身影在冰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威严。
更令人瞩目的是,这两位尊者各自手持一把本命仙剑。那两把仙剑散发出的光芒犹如日月星辰般璀璨夺目,剑身闪烁着神秘的符文和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奥秘。
其中白衣仙尊将那炳仙剑正与宣白此前木簪所化那柄仙剑一模一样,只是白衣仙尊那柄多了青色琉璃剑穗。却见那柄仙剑被投入此界,剑穗与剑体却一分为二,化形为一男一女,待看清模样正是宣白与白霜儿二人。
难怪他二人对彼此感到如此亲密,仿佛天生便是要在一起的。白霜儿与宣白再次对视,水波流转,一切情愫尽归于不言中。
画面消失,二人之手仍未放开,他们继续向前走,忽然宣白想到了什么问向白霜儿。
“那日在梧溪村分别后,为何便寻不到你?是有何要事吗?”
白霜儿脚步一顿,有些尴尬回应着:“那日与你邂逅我便莫名觉得与你熟悉,忍不住想要亲近......”白霜儿脸上绯红又浓,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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