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半岛,被誉为“欧洲的花园”,此时却是西班牙哈布斯堡帝国与法兰西瓦卢瓦王朝角力的主战场。米兰公国、那不勒斯王国、西西里等地名义上属于西班牙势力范围,但法兰西的影响力无处不在,本地贵族则首鼠两端,教皇国更是左右逢源。
杨清选择意大利作为他霸业的第一块试金石,原因有三:
其一,巩固哈布斯堡帝国南翼,消除法兰西直接威胁,并获取意大利富庶的资源和财富。
其二,检验新式军团的实战能力,尤其是复杂地形和城防攻坚下的表现。
其三,向欧洲各国展示西班牙无可匹敌的军事实力,震慑潜在对手。
公元1559年初,借口法兰西支持热那亚叛乱势力威胁西班牙利益,杨清以摄政王之名,授权西班牙驻意大利总督,调动新式军团主力,发动了旨在彻底将法兰西势力逐出意大利的半岛战役。
战役伊始,新式军团的威力便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帕维亚平原(历史似乎重演,但结果迥异),西班牙主力与一支法军及其意大利雇佣兵联军遭遇。法军仍以传统瑞士长矛方阵和重骑兵为主力。
战斗开始,法军重骑兵发起凶猛的冲锋。然而,他们面对的不再是松散的火绳枪手,而是排成紧密三线阵型、装备燧发枪的西班牙步兵。
“第一排,齐射!”
“第二排,齐射!”
“第三排,齐射!”
震耳欲聋的枪声连绵不绝,硝烟弥漫。铅弹如同金属风暴,瞬间将冲锋的法军骑兵连人带马打成筛子。未等对方反应过来,西班牙阵中炮声轰鸣,经过标准化的野战炮以极高的射速倾泻着榴霰弹,进一步收割着生命。
法军阵型大乱。西班牙步兵在军官口令下,挺起刺刀,迈着整齐的步伐发起了反冲击。雪亮的刺刀丛林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瞬间冲垮了已经动摇的瑞士长矛阵。
帕维亚战役,西班牙新式军团以不到一千人的伤亡,歼灭俘获法意联军近两万人,震惊欧洲!
随后,战役进入攻坚阶段。法兰西盘踞的几个关键要塞成了硬骨头。然而,杨清准备的工兵部队和专业化攻城炮兵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在围攻亚历山大里亚要塞时,西班牙工兵运用系统性的堑壕作业逼近城墙,专业的攻城炮群(包括新式的白炮/迫击炮)日夜不停地轰击,精准地摧毁棱堡的角面。守军的旧式火炮在射程和精度上完全被压制。仅仅三周,这座被认为至少能坚守半年的坚固要塞便宣告投降。
军事上的摧枯拉朽,伴随着杨清高超的政治手腕。他并非一味强攻,而是采取“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对于主动投降或配合的城市,给予宽大处理并保障其商业特权;对于负隅顽抗者,城破之后必以严惩,首领吊死,财产充公。同时,他利用西班牙王家银行的金融力量,向那些摇摆不定的意大利城邦提供贷款和贸易优惠,将其经济利益与西班牙深度绑定。
军事打击与政治经济渗透双管齐下,西班牙在意大利的统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巩固起来。法兰西势力节节败退,本土又深陷宗教战争(胡格诺战争)的泥潭,无力支援意大利战场。
至1560年底,半岛战役基本结束。西班牙不仅牢牢控制了米兰、那不勒斯、西西里等传统领地,还将势力范围扩展至热那亚、托斯卡纳等地,几乎将整个意大利北部和中部置于掌控之下。教皇国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与西班牙签订了有利于后者的盟约。
意大利,这个欧洲文艺复兴的中心,如今成了杨清锻造帝国霸业的铁砧。新式军团在这里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证明了其超越时代的强大。西班牙的声望如日中天,金币和枪炮成为了欧洲外交的硬通货。
经此一役,杨清彻底掌握了西班牙的绝对权力。国王腓力二世对他几乎言听计从,安心在埃斯科里亚尔修道院处理一些礼仪性事务和宗教问题。朝野上下,再无杂音。
站在米兰公爵府的阳台上,俯瞰着这座富庶的城市,杨清的目光越过阿尔卑斯山,投向了法兰西、德意志、英格兰……他知道,意大利的征服只是开始。统一欧洲的道路漫长而血腥,但他已经拥有了最强大的武器——一个经过初步工业化改造、财政健康、军队强悍的西班牙帝国。
下一步,他将利用这个强大的基地,开始撬动整个欧洲的格局。他的目标是打破欧陆均势,将各个分裂的王国、公国、城邦,逐一碾碎,纳入他设计的全新秩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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