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白睿浑身燥热,难以抑制地轻轻颤抖。
她的手刚刚在绒毛上轻轻收拢了几下,微弱的碰触像躲不开的痒意,扰得他无法保持镇定。
许南雁突然回头看向他,还把白睿吓了一跳,连呼吸都忘记了。
“放松点嘛。”许南雁把水杯拿给他,“喝点水,放松一下,没必要这么紧绷着。”
白睿根本不敢接水杯,又不敢不接,颤抖着把水杯托住:“谢谢向导小姐,我拿好了。”
许南雁对此深表怀疑。
果然,她手一挪开,白睿的手虽然马上把水杯握紧,但是手的颤抖幅度太大,水都撒了出来。
“对不起!”白睿紧张地赶紧用手去擦,被许南雁挡住,她已经从旁边抽来纸抽把这点水迹擦掉,半开玩笑地催促他,“你还是快把水喝掉,免得一会都用来洗沙发了。”
白睿欲哭无泪,他想收藏这杯水啊,这可是向导小姐给他的水!
这杯水拿出去炫耀,都足够那帮狗崽子嗷嗷叫一年的!
可是他迎上许南雁催促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将这杯水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好清冽。
许南雁立刻去看向比熊犬,那团乱线果然跟刚刚又有些不同。
更加具象了些,好像是从投影变成了可以触摸到的实际物质。
它们明显比之前更加不安,疯狂地扭动着,企图再次扎进比熊犬的身体里。
许南雁本能地一抓,这会竟真叫她薅住了一些。
她立刻用力一拔,被拔下的乱线整体脱离了比熊犬后立刻在她手里化为了灰烬,消失了。
遭到袭击的乱线,猛地往比熊犬身上刺去——
许南雁也不管能抓住多少,一通抓,还真让她扯掉了不少乱线。
可是这件事耗费的心神比预想中的要大,许南雁甚至有一瞬感觉到疲乏的困意,打了个哈欠。
“向导小姐?”白睿小声问,“您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许南雁想说没事,可是还没张口就又打了个哈欠。
脑海中突然响起老师说过的安抚过程消耗精神力,容易出现疲惫的情况。
打哈欠就是一个信号。
“我没事。”她打量着白睿,“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白睿被她看得,往后靠了些,他突然觉得原本沉钝的头脑轻松了不少。
就像每次注射完抑制剂后的效果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没有抑制剂强行剥除的刺痛感。
他手腕上的光脑上显示着狂化值:72。
天哪。
80以下的狂化值,他从十八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宛如新生的轻松,像身上的沉疴忽然一轻,这种舒服的感觉,令他飘飘然,简直就要跳起来。
“我现在感觉特别好!向导小姐!您太厉害了!”白睿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许南雁也替他高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向导小姐,需不需要叫军医过来跟您看看?”白睿没有光顾着自己高兴,单膝跪到许南雁旁边,“看着您有些疲惫。”
“应该没什么事吧?”许南雁看着他头发间的圆耳朵,伸手戳了一下耳朵边,白睿怕痒的缩了一下。
“您的身体是最重要的,”白睿红着脸把耳朵送上去,“可不敢拿您的身体情况开玩笑的。”
许南雁确实有些恹恹的,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您可以稍微闭眼休息一下,我这就联系军医过来。”白睿立刻为她调整好沙发靠背,让她躺的舒服些。
许南雁仰躺下,困意就更重了些。
“您安心睡,军医马上到。”白睿蹲到她手边,微微低下头。
她用手指拨弄了一下他头顶上的圆耳朵,更深的困意传来。
没多大会儿,白睿起身,迅速正了一下军装,去开门:“向导小姐,接下来都是例行公事,您不要担心我。”
许南雁听得一脸茫然。
他在说啥?
门一开,就有一只枪管抵住了他的脑门,白睿举着双手,被枪口抵着退至墙角。
“白睿,你现在涉嫌伤害向导,现对你进行行动限制接受调查。”举枪的哨兵对着完全不反抗的白睿警告完,直接给他上了手铐。
“都转过去!”寒星野看到只露出有些蓬乱头发和耳朵,躺在沙发上的许南雁,恨不得当场把白睿打成筛子。
“为什么要把白睿拷起来?!”许南雁赶紧撑起身体解释,“白睿什么都没有做,他没有伤害我,还是他看我有点疲惫,帮我叫的军医。”
寒星野看到她衣着完好,也没有任何受惊吓的情绪,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刚刚只是精神力用的多了点,有点困,白睿提议找军医来看看。”许南雁解释着,看着脸色铁青的寒星野三两步迈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寒星野转头给他们丢了个眼神,军医立刻过来检查许南雁的身体,同时哨兵也给白睿也解除了手腕上的禁锢。
军医动作很快,很快读取了她的各项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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