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伯用解毒根捣烂敷上,包扎好,让休息三天。
有人膝盖旧伤复发,疼得站不住。
张翎用暗劲帮其梳理,缓解疼痛。
但坚持下去的人,变化也明显。
第七天,石峰站桩时忽然感觉小腹一热。
那股热气不是外来的,是从丹田深处生出来的,像埋在地下的火种,慢慢燃烧起来。
热气顺着脊椎往上爬,所过之处,寒气退散,筋骨松快。
他惊喜地看向岩叔。
老猎人独臂抱胸,点了点头:“明劲开始凝实了。继续。”
第十天,张昊在站桩时尝试将冬藏呼吸法与暗劲结合。
吸气时,暗劲不是奔涌,是往丹田深处“沉”;呼气时,暗劲不是散开,是贴着骨骼肌肉“渗”。
一沉一渗之间,那股从冰湖领悟的寒意竟被暗劲包裹、炼化,成了暗劲的一部分。
他试着出拳。
很慢的一拳,炮拳起式。
拳出到一半,暗劲中的寒意先释放,空气里凝出一片白雾;拳到尽头,炽烈的劲力才炸开,把白雾震得粉碎。
“噗”一声闷响,比平时沉重。
岩叔转过头,独臂手指动了动:“这小子……有点意思。”
半个月后,坚持站桩的二十多人,个个眼神都比以前亮。
不是那种浮躁的亮,是沉静的、像深潭水底的亮。
走路时脚步更稳,说话时中气更足,握拳时骨节更响。
寒冬还在继续。
雪一场接一场,湖面的冰越结越厚。
但寨子里的人,渐渐不怕冷了。
不是真的不冷,是习惯了冷,是身体里那股“炉火”烧得更旺,是心里有了底气——知道冷不死,知道熬得过。
这天傍晚,张翎在湖边练拳。
冰面上,他打的是慢拳。
每一招都拆解成数个动作,每个动作都停留数息。
暗劲在体内流转,带着寒意,也带着从族人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冻不死”的韧劲。
拳到酣处,他忽然收势。
目光投向湖心方向。
那里一片漆黑,冰层最厚。
但在那厚厚的冰层下,水还在流,生命还在延续。
就像这个冬天,看似死寂,其实是在积蓄,在等待。
他转身回寨。
身后,冰湖无声。但湖面之下的暗流,从未停歇。
就像星回寨这些人,在寒冬里站桩、练拳、咬牙硬挺的每一天,都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春天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雪还在下。
但演武场上的脚印,一天比一天深,一天比一天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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