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瑞迟疑道,“讲武堂由谁来执教?”
“高顺教兵技巧,陈宫授兵阴阳,张辽讲兵形势。”
吕布顿了顿,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至于兵权谋,由我亲自来教。此外,我还打算请王越先生教授剑法技击。”
暮色渐浓,亲卫点亮了庭院的灯笼。
吕布望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乱世之中,一时的胜利容易,难的是建立一个能传承的体系。这所讲武堂,就是要为我们的未来打下根基。”
吕瑞深深行礼:“女儿明白了。这会是我们真正立足于乱世的开始。”
“去吧。”吕布拍了拍女儿的肩,“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记住,你们不仅是第一批学员,将来更要成为这个体系的传承者。”
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吕布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暮色完全沉下时,府邸内已是灯火通明。
亲卫来报,新任沛国相陈应与都尉糜威在外求见——按照寿春的任命,二人已开始接手沛国政务防务,此番是专程来迎候并汇报。
“让他们进来。”吕布收敛了方才的温和,端坐于主位之上,恢复了统帅的威严。
陈应与糜威一前一后步入堂内。
陈应虽年轻,但经过沛国战火洗礼和此番破格提拔,眉宇间少了几分青涩,糜威则依旧是那副精干模样。
“末将陈应(糜威),拜见温侯!”二人躬身行礼。
陈应补充道:“禀温侯,沛国政务已初步接手,郡府库册、兵员名籍正在清点。”
“坐。”吕布抬手示意,目光首先落在陈应身上,“元方,沛国交给你,我自是放心的。陈氏本就是徐州大族,你父亲汉瑜公也在沛国经营多年,人望根基深厚。你也熟悉此地风土人情,由你主政沛国,能最快稳定局面。”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有力:“有我在你身后,有徐州兵锋为你后盾,沛国内外,当无人敢轻举妄动。你要做的,是秉持公心,整饬吏治,安抚流民,恢复生产,将沛国真正打造成我军稳固的北疆壁垒。若有疑难或外患,速报于我。”
这番话,既是巨大的信任,也是明确的要求。
陈应心中凛然,再次深深一拜:“温侯信重,应,铭感五内!必以沛国为家,兢兢业业,绝不敢有负!”
“好!”吕布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记住你的承诺。”
随后,他看向糜威:“子严,你勇毅果敢,是年轻一辈的翘楚。留你在此辅佐元方,一是要继续磨砺,二是要发挥所长,协助整训沛国兵马,巩固城防。你二人当初在先锋营便能同心协力,如今更要文武相济。”
糜威抱拳,声音洪亮:“末将明白!定当尽心竭力,辅佐陈国相,共保沛国无忧!”
“如此甚好。”吕布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沛国是重镇,更是起点。好好干,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这番勉励,让陈应与糜威心中热血涌动,齐声应道:“谨遵温侯教诲!”
望着二人告退时充满干劲的背影,吕布微微颔首。
将沛国交给根基深厚的陈应,配上同为徐州豪族出身的糜威,既能快速稳定地方,又能相互制衡,这步棋他走得稳妥。
夜色深沉,府邸书房内烛火通明。
吕布处理完军政要务后,并未休息,而是命人秘密唤来了王越、史阿师徒。
二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然出现在书房内。
“越(阿),拜见温侯。”
吕布放下手中的竹简,目光落在王越身上。这位名震江湖的剑神,虽已为他效力,但身上总带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气度。
“王师,史阿,不必多礼。”吕布语气平和,带着一份敬重,“此番淮南之战,二位功不可没。尤其是截获玉玺、清除张闿,皆赖二位之力。”
王越微微欠身:“分内之事。”
吕布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召二位前来,是有要事相托。”
他首先看向王越,目光诚恳:“王师,我欲在下邳开设讲武堂,传授兵家四脉。讲武堂之中,除战略兵法,亦需精修武艺。我想请王师屈就,担任军校祭酒之一,专司教授剑术武道。以王师之能,必能为我军锻造出无数骁勇之士。不知王师意下如何?”
这个安排,既是人尽其才,也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尊崇”。
王越闻言,古井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细微的波动。
他一生追求剑道巅峰,若能将其传承下去,开枝散叶,倒也不负平生所学。
他沉吟片刻,拱手道:“承蒙温侯看重,越,愿效绵薄之力。”
“好!”吕布面露喜色,随即看向侍立一旁的史阿,神色转为严肃:“史阿,你尽得王师真传。如今江北四郡新定,明面上的战事虽歇,暗地里的较量却刚开始。”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长江南岸:“尤其是孙策!此子雄才大略,鹰视狼顾,有吞并江东之心。我要你全面执掌‘暗影’在江北四郡的事务,监视地方、清除细作,确保后方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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