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二人异常尴尬,达贵自然是不用说的了,刚刚还大放厥词现在刚好打脸。至于狐言卿,面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亏他刚刚还哭丧似的大嚷着,真丢脸。现在他巴不得立刻有个缝可以钻。
不过,狐言卿望着狐青流昏迷的样子突然微微一笑。四哥平安,便是比什么都重要。
“嗯。”确认过狐青流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银忘鳞终于起身,抬眼冷冷地看向达贵。
而达贵则是完全懵了,被他这么一看才连忙想起自己的处境,连连后退去,双手颤抖着从中衣里摸出一个珠子像是要按下去一般。
狐言卿见状大惊,慌忙提醒道:“大人小心!”
然而银忘鳞却只是看着,连动都没有动。
接着,达贵就按下了那颗珠子,整颗珠子顿时变得粉碎血色的粉末飘到上方,凝成一只散发血光的泣血之眼!
“他在发信号!”狐言卿都快急死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冲着银忘鳞干瞪眼。可是银忘鳞却还是没有动,仍旧安安静静地看着达贵。
……
三人僵了许久,达贵慌了。他焦急地四下张望着,却没有任何一个血宗的成员来!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原本他们是计划由达贵和长脸男两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去诱敌,而他们则可以继续探索这个皇陵。直到长脸男和达贵欺骗狐青流等人成功,让他们丧失妖力,血宗的成员再将这群人“请”出皇陵。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呃……”达贵面上难堪地咧嘴笑了笑,他有一种感觉自己自始至终所做的一切,在眼前这个人看来都是过家家罢了。
银忘鳞显然知道他没辙了,便不再看他而是转身望向周身那些破水而出的巨手。
而达贵则呆呆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他刚刚再一次试探了,这才发现这家伙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更别说要丧失妖力了。
那么这样看来,在同巨蟒对抗时,这银忘鳞受伤全都是装的!而之所以不在那时就把他俩抓起来,估计是图方便,要在最后他用信号珠招来血宗时再一窝端了!
真是……越想越气人!
达贵愤愤地冲着他的背影狠狠瞪去,却不敢抬腿踹他,也不敢乱动。生怕银忘鳞突然一个不乐意,自己的小名就交代了。
然而狐言卿却并不想放过他,只见他上前鞠躬问银忘鳞道:“大人,这家伙怎么办?”
一听这话,达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敢说话,便只能用小眼不断来回扫着银忘鳞。
“不着急。”他淡淡道,还是望着水底,不知道再找些什么。
“哼!便宜你个凡人!”狐言卿闻言便无奈,虽然此刻他的妖力已经恢复但仍旧不敢上前杀他。于是他回头,狠狠剜了达贵一眼。“一点法术都不会,胆子倒是不小!”
见那狐言卿妖力已经恢复,达贵也不敢乱说话,便嘿嘿笑道:“没办法嘛,自古富贵险中求。”
狐言卿一听又不满了,二人就这样斗起嘴来。吵吵闹闹地,把那躺在地上的二人给吵醒了。
最先醒来的是柳若儿,她一睁开眼便慌忙地起身,为身旁的青衫男子把脉。她一边摸着,眼里一边流着泪,泪水和湖水一同从她脸上流下,滴落在狐青流的脸上。
“……”银忘鳞感到动静,便回头淡淡地看着地上一跪一躺的二人。他的目光落在柳若儿湿透的衣服上,眉头微蹙便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后又转身,继续看着湖底。
“居然还是个细心的人。”狐言卿颇为吃惊,但是那银忘鳞已经背过身去,他也不再说些什么。
“狐青流,狐青流!醒来啊!”柳若儿的手敷在狐青流冰凉的双颊,她哭喊着不断摇晃着身前这名不过相识数日的男子。
说来奇怪,再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便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那种感觉,不是平日里遇到一个人后来遗忘又想起的熟悉。而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相识,就像是彼此看到彼此的魂魄,就像从魂魄诞生的那一刻便彼此熟识。
因为太过熟悉,因为太过陌生,一时间突然的失去让柳若儿痛不欲生。明明不过是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为何她会这般难过?
她晃着狐青流,晃着晃着便趴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狐言卿听到她的哭声,这才想起自家四哥还在昏迷之中。再看柳若儿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即便知道狐青流没有生命之危,却也难免染上了她的悲痛,也红了眼眶。
“若儿……”陪着她哭了一会儿,狐言卿便开口想要告诉她狐青流其实并无大碍。然而他刚开口,眼睛却瞥见那狐青流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紧接着又迅速恢复。
虽然过程很快,但是狐言卿坚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脸再次狠狠地丢了一波,而后他一伸手指指着那地上的人大喊道:“他醒了!还装!”
闻言,还躺在地的人突然面上一僵,心里暗骂狐言卿这个小兔崽子,他还没有听到什么深情告白就被他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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