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本尊定会杀了你,亲手杀了你!”凤灵焰心中已经痛得一片麻木。然而鸦神眼里还是淡漠无情。
当初,天宫遭遇巨变,他受千万人折磨。他也是那般满怀期待的以为他们会来救他。可是呢?直到他被魔物压到深渊都没有人来,那地牢多冷那铁鞭多疼只有受过的人才知道。
或许,凤灵焰早已经忘记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了吧?还有灵殇笙,也不过是那时恰巧救下他。毕竟他们都是神明,而他不过是神明眷顾的大地里微不足道的一粒沙,救过便忘了就是。
凤灵焰伤势过重不可能起来,鸦神便替他不断厮杀,直到群鸦的黑霾都被血雾笼罩。
那原本捆绑这温碧庭的火柱都烧成了灰,风一吹便消散在天地,星光重重宛若夜幕的泪挽叹一佳魂又散。
漫天繁星里却忽有一金星急升,然而在这众多星光中还尚未有人发现。
茫茫长江东去,一叶扁舟西行。
一切如烟如云,星辰是烟云江水是碧天,那叶舟上赫然独立一白衣仙人,长须白发手拨动长杆架着扁舟游行。
扁舟还有一少年,他身着一身道士衣袍怀里小心翼翼护着的是一株幼莲。
“今日多亏白帝子前来,不然我与温姑娘都要死在那神魔的压力之下,小子谢过。”
少年说着,忽的仰眸望向那渐渐远去的城镇,那边的天空在去除结界之后该是多么的可怖啊!
接下来的路就顺风顺水多了,太白金星摇船累了也坐下来望着星河,苍老的容颜里第一次泛着微光。
“小神不过略施绵薄之力,真正救下你们的是徒儿。也当他是在还债了。”
少年眼里有些不解,太白金星缓缓道:“当年天宫东皇钟动荡一事,实则是在与即将觉醒的丝幽鬼魅对抗。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丝幽鬼魅在太古与双神对战之后会陨落成为天宫一株微不足道的莲花。更没有想到,她竟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住一条鳞鱼。”
少年道:“所以你们也没想到怜婳魂会把自己的力量附予灵殇笙。”
太白金星蹙起的眉越深了,他哀叹一声:“她是人人惧怕的魔王,可是她在赋予殇笙能力之时,却迟迟不敢交出莲心。”
“因为她知道,谁得到被腐蚀的善神之心,谁就会成为下一个魔王彻底取代她所有的力量以及她的诅咒。”
少年说罢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怀里的那株莲花。
太白金星则是点点头,“而今殇笙选择身死来获得全部善神之心,彻底取代丝幽鬼魅。关于莲仙子的诅咒也就到此结束了。”
“天道回归正轨,把封尘的本应是屠魔天神的我觉醒,关于我的一切便都回来了。”少年说着唇角忽的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太白金星一愣紧接着却听到他声音淡漠地一句。
“可我想银忘鳞这一次怕是救错人了。”
“什么?”太白金星一愣,随后便听少年道:“这天道总是把人算计得太死。为了补我一个空缺,将望长卿有关的一切都一点点从这世间拔除,只为了有一日我能觉醒?当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它的轨迹而行,这本身就是个病态。”
“小子不知道什么叫维持平衡让天下安定,小子格局小只想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不是需要靠什么冥冥之中。哪怕最终世界崩塌,哪怕所有美妙篇章都会化作虚假,我也不想再被命运牵着鼻子走!”
“轰!”当话音降落那一刻,巨雷从旋涡的天直击向小小的花岭,而就在那银剑划破暗幕的一瞬间,千万的烟花在天空炸裂。迎合着注定会降下的暴雨,狂傲地绽放它本应拥有的色彩。
少年猛地坐直身躯兴奋地目光望向天际,他手里的莲似乎也在看,当年泛舟烟花景,一瞬隔世再现。
直到黎明暴雨才逐渐减弱,少年踏上了华胥山的土地,当年的心痛如今只剩一丝一毫。太白金星没有靠近,他是神仙不得多参与此间事情。
少年也知道便没有说什么带着那已经半开的莲花登上了高山。华胥山还是一如既往地萧瑟寸草不生,然而那极其重的怨气却已经消散了很多,就连那传闻靠近就能将人腐蚀的魔气也彻底消散。
少年没有在乎走到一处小坟,跪下拜过又向前。知道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高一低的两个坟墓。
他驻足了,目光落在高的坟墓上,上头刻着:“第一战神‘莫染’之墓”,他忍不住一笑。随后顺着那墓斜看,那小的墓上字却像是新刻不久,工整写着:“莫染之妻‘红铃’之墓”
“......莫染。”他念着自己的名字,有些生疏了。但他却迟迟没有念出另一个名字。
他伸手触碰上那墓碑,用力将它推到。这是最后一个关于“莫染已死”的谬论,天道回归,一切就在那墓碑碎裂的那一刻宛若时空倒流。
刹那间早该消散在四面八方的力量全部汇聚回到少年身上,无数的金光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不可想象的力量令人恐惧的力量那曾经一人杀神界魔界的力量,此时此刻都又回到它原本的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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