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到来了,专门设下一个小小的前宴欢迎我们。”布莱克也拿着望远镜观察船只,“既然如此,最礼仪的方式就是赴宴,不是吗?”
话音刚落,远处的大船忽然有了动静,船身的藤蔓张开,一支穿着艳丽的戏班走下船,排好迎宾方阵。
“啊,看来服务还很周到。”布莱克收起望远镜。
镜影和刀舞鬼相到众人面前,布莱克立刻挡在W身前遮住她。
“欢迎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两位剧团导师同时说,“剧团长已经在等候,请随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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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特的《李尔王》钢琴序曲。
门打开,光线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
“他们到了。”剧作家忠实地说。
“布莱克·罗宾,闪灵小姐,一个萨卡兹雇佣兵,以及……那个猎人。”
一个酒杯放下,挡住了门口的光线,白色的光照亮杯里猩红的酒液,就好像那是血色的玉石一般。
“来的还挺快。”狄奥尼索斯微笑道,“只是很遗憾呢,我还得陪我们的客人多聊一会,只先让我们的魅影准备好吧。”
剧作家鞠躬,将门带上。
“接下来,继续我们的交涉吧,歌蕾蒂娅小姐。”酒神朝隐藏在阴影里的猎人举杯。
“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位愚蠢的实验体叛徒。我愿意呆在这里,只是你有我想要的东西而已。”歌蕾蒂娅淡淡地说。
“当然可以,如果歌蕾蒂娅小姐愿意杀死斯卡蒂小姐,把她的遗体交给我们,我们不仅可以为幽灵鲨小姐提供治疗,还可以给你们提供阿戈尔的航道,让你们回到家园。”
“家园,呵。”歌蕾蒂娅冷哼一声,“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为什么会拥有阿戈尔的航道。”
“你知道,站在山上和站在山脚,是截然不同的体验。”狄奥尼索斯回答,“你站在山脚,我站在山顶,我看到的东西,我知道的东西,肯定会比你要多一点的。”
“最重要的是,你也想杀死她,不是吗?”狄奥尼索斯微笑,“她的体内,还寄生着其中一位初生吧。”
“……”歌蕾蒂娅沉默了许久。
“虽然说句实话,我不太喜欢我的二叔(波塞冬)。你知道,大概没有什么家庭的关系能比奥林匹斯神族更乱的了,”狄奥尼索斯露出苦恼的表情,“但当他陨落的时候我还是挺伤心的,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歌蕾蒂娅打断他:“我对陆上的故事不感兴趣,尤其是你们神族的故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让我在那个罗德岛就把斯卡蒂干掉?”
“我想亲眼见见我们可爱的女主角嘛。”狄奥尼索斯微笑。
“……”歌蕾蒂娅又沉默了。
她缓缓起身。
“给个建议,你的房间需要一点灯光,”她说,“光照下的房间,总会比黑暗中的房间看到得多。”
狄奥尼索斯嘴角一扬:“十分有趣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他朝歌蕾蒂娅举杯,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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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出身于东国,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阿戈尔种族的孩子,原本。”卡门说。
“在他3岁的时候,一次在海边玩耍,被海嗣袭击,沾染上了海嗣的血。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最后奇迹般地生存。这就是关于这个男孩的一切对外公开的资料。”
“但是根据泰拉各地的报告,水月在9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东国,来到泰拉各地四处奔波,似乎在寻找什么,也在各地留下了‘触手怪人’的传说,很显然,他的足迹最后停在了伊比利亚。”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两个结局的选择,为什么他没有给出全部的结局?”凯尔希不解。
“按照西塞罗的说法,水月找到了一个古老的阿戈尔实验室,并成功启动了实验室,连接上了其中的某个机关,正式接入了海嗣的意识,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推断出了两个结局的走向。”
“推断?”凯尔希皱眉。
“是的,水月提供的信息都是‘推断’出来的结局。”卡门说,“虽说是‘推断’,但是水月是凭靠着海嗣的思维来推断的,这也出现了一个很有趣,但是不是很必要的问题:海嗣是如何思考的。”
“只是很遗憾,水月在说出第二个结局之后,按照西塞罗的说法,他的身上闪耀着蓝色的光芒,最后消失在实验室之中,被海嗣的力量彻底吞噬。这也是西塞罗执念于在人体上接种海嗣血实验的原因:他想创造出第二个水月,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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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布莱克·罗宾。”
狄奥尼索斯在剧院门口。
“啊,这位一定是美丽的斯卡蒂小姐了。”他的目光来到沉默的猎人身上。
斯卡蒂冷冷地盯着他。
“闪灵小姐,”狄奥尼索斯朝闪灵致意,“看来客人都来齐了,请进,我们的演出马上开始。”
“幽灵鲨在哪里?”斯卡蒂问。
“啊,劳伦缇娜小姐很好,等各位看完演出,我就把她还回来。”狄奥尼索斯说,“很可惜,劳伦缇娜小姐是一位优秀的舞者,但是她有些抱恙,不然我的舞台也是她展示才艺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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