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筝被人抓着脖领儿就给拎到房间里关起来了,让他老实点,别再瞎闹幺蛾子了,而海生离开之后还心有余悸,没想到这郡主居然这么顽皮,上次见他的时候人多少还是个模样,这次是真的把他给吓得不轻,正想着的功夫,就瞧见不远处,东宫的丫鬟竹俏站在街头,正在跟什么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跟前的人身材魁梧,足能用阴影笼罩住竹俏,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就瞧见那魁梧的男人对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低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一转身,人就没影子了,竹俏平静的站在那儿,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却瞧见海生在哪儿盯着他看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眼前的人纳闷的瞧着他,竹俏也不像是旁人似的,被发现了什么事情就心慌的不行,反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海生的跟前,微微一低头:“海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听闻王爷病种,我老家猎户多,特意找人拟了药方送来。”海生说着,瞧着跟前的人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着:“怎么,今日有空出来走走?”“出来帮太子爷做事而已,既然没事儿那竹俏先离开了。”说完,他走了,跟前的人转过身,朝着皇宫去了,海生瞧着眼前的人绝对是有什么事儿,但是细细说来,还真的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丫头,能招惹出什么事情来。
殊不知竹俏从他身旁过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不容易从他跟前走过,瞧着那边人也走了,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等到回到宫里之后,才放下心来,正好,碰见龙玉秋从宫里出来,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低声叫着:“殿下。”
“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父皇叫我过去。”龙玉秋说着,拍了拍他的手,看着人有些惊慌,恐怕是回来的时候出什么事情了,可是他这刚准备走,就被竹俏给拽住了,轻轻的在人耳边低语了一番,龙玉秋皱了下眉头可没说话,等了一会儿的功夫,才缓缓的开口说着;“不用惊慌,没事儿,如果出事儿也早就出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可是殿下,如果这帮人突然招供,咱们恐怕就要出事儿了。”这是多大的罪名,居然要刺杀皇上,龙玉秋抬眸看着人,显然并不把这当成一会儿是:“放心吧,万事都有我呢,找个人去,敲打敲打他们,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办,明白吗?”何况他的目的并不是要他死,只是想要把他赶出京城仅此而已,毕竟说到头,这也是自己的亲皇叔,这胆子小的人,终究不敢下死手。
跟前的人点了点头,趁着人走的时候,就再次出宫,这次是去牢里,叫人去牢里,好好的跟那几个人说说,让他们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赶着杀头之前,想办法弄几个尸首,把他们给送出去,回过头来等在有人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真正动手的人早就没有了人影,自然也就追查不到太子爷的头上了。
想的一切都挺好,竹俏出去办事儿,龙玉秋就来在了御书房,人坐在那边,跟前是几个大臣,龙问洲坐在龙椅上,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脸色也不太好看,当初他就是知道十二王爷有反心,才把他发配滦州城,做一个闲散王爷,如今多年都过去了,想着他怎么也没有那份心气了,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和他想的却完全不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窥探着他的位置,仍然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到现在他都记得,那天宣布先帝遗诏的时候,他那不甘心的眼神,甚至不顾规矩站起身来,指着他开口骂道:“父皇疯了吧?让我这个废物哥哥当皇上?”
当时钟赤还在位,拦着龙问宁,喊了侍卫进来,把他拽到了旁边的房间里去冷静冷静,说到底,龙问宁是不服气自己的,从小到大,龙问宁就聪明,说是天之骄子,一点也不为过,更何况因为他小,从小到大父皇的宠爱一点也没少了他的,左右这么几年,让人起了别样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龙问洲念在一奶同胞的情面,没舍得像是对待其他的皇子一样,将他残杀,可是却赶出了京城,让他到外面去,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他离开这里,自己也就没有别的心思了,可是万万没想到,昨天白天城外荒郊,他居然找人要杀他!这他可就不能容忍了,但是仔细一想,纵容都纵容他多年了,何况如今来说,他就剩下这一个兄弟了,如果再将他杀了,龙问洲心里多少是有点舍不得。
所以今天坐在这儿,说实话,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如果真的按照律例,只怕是他的命就没了,可如果不按照律例,恐怕又不服众,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毕竟有点太多了,瞧见龙玉秋来了,他也没有个好脸色,仔细思索了许久之后,才摆手叫所有的大臣都回去,唯独留下了龙玉秋。
招手叫他上前来,看着跟前的儿子,龙问洲深深的叹了口气:“秋儿啊,父皇问你,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父皇真心有心留下他的命,可是没有办法啊。”到底他念旧,杀了那么多的兄弟,唯独留下了他,他到现在都记得老七临死之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那时曾经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最宠爱的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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