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摇着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的哭,哭到自己哽咽。
周围人被李竹的哭声也给惹红了双眼,不时的瞥向疑似罪魁祸首的贾氏。
贾氏从刚刚李竹快要醒来时,就在不停的朝她飞眼刀。
正好被朝她看的人,逮了个正着。
顿时,刚刚停下来的谴责声又响了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立马就快要将贾氏气炸了,她受不了了,她要上手撕了这些小娘皮!
贾氏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口就来了一个没梳发髻的小童。
小童垫着脚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道:“奶奶,爷爷问那个躺着的婶婶醒了没有,爷爷说有话要问。”
小童是族长夫人的孙子,听到小童朝她说话,立马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小童蹬蹬的跑了进来,到了族长夫人跟前,抬头望着她。
族长夫人摸了摸小童的头发,声音轻柔的道:“出去给你爷说,躺着婶婶一会就出去。”
小童乖巧的点了点头,立马就又转身蹬蹬的跑了出去。
看到小童跑远了,族长夫人才又重新转过头看着李竹,道:“你也听到了,你大爷也在呢,有啥事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但待会咱们都出去了,你大爷要是问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回答,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做什么要来寻死闹活的这一出呢,一个不小心出了啥事,你说你后悔不后悔。”
李竹还是一个字不吐,只低着头专注的痛哭。
族长夫人看到自己是没啥希望,在李竹嘴里问出什么话来,也就不打算在浪费时间。
拿着手帕在李竹的脸上仔细的擦了擦,将她脸上的泥土并眼泪一同擦掉,又给她拢了拢头发,才让人将李竹扶起来,道:“去堂屋。”
族长并几个后来才到的族老,以及虎子他爷围坐在堂屋里。
这里没有闹市的当事人,众人想八卦也不好意思开口,都是男人呢,还想要点面子,再说了,他们还要屏息听着东边儿屋里的动静呢。
所以,在族长夫人带着李竹到来之前,堂屋里众多人之间的气氛,竟是落针可闻!
好在,族长的小孙子过来回个话不久,屋里的众人就看到,门口进来的那伙人了。
族长点上烟斗,先是深深的抽了口旱烟,将烟斗在桌子边上磕了磕后,才问站在屋中央的李竹,“虎子媳妇,你也说说,到底是啥事非要闹到这个寻死觅活的地步上。”
李竹还没组织好语言,所以一时就没答上话来。
虎子他爷却又接着组长的话,道:“大年根儿的,这事儿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就别怪老爷子我,对你动家法了!”
李竹眉头一皱,虎子他爷要是按身份来说,还真是个能对她动家法的人,毕竟她现在的身份疯丫,可是虎子明知明媒正娶的新媳妇。
而虎子又是赵老头的亲孙子。
对李竹动个家法是没人敢说三道四的!
但是!
凭什么呢?
这个基本上算是逼死亲儿子亲儿媳,又赶着自己亲孙子去送死的老家伙,有什么脸面说出动家法这几个字呢?!
语言——李竹也不准备组织了。
冲着赵老头的这几句话就开了口,“动家法?赵老爷子,这恐怕不妥吧!”
李竹话一出口,周围就是一静,没想到,这个闹事的当事人,上来开口就说了这么劲爆的一句话。
这是真想找事啊!
赵老爷子猛的一拍椅子扶手,呵斥道:“贱妇!你在朝谁说话!”
火药味四起,感觉情况马上要开始不受控制,族长赶紧又开口拦了下,“好好说话,全都好好说话,有什么事说清就行!这么大渣呼小叫的能解决啥事儿!”
这话看着是对李竹和赵老爷子一起说的,实际上,也就单单指责了赵老爷子一个。
毕竟,李竹可是心平气和的叫了声赵老爷子!
又拍椅子,又加声音大的可是赵老头。
赵老头人老成精,怎么会听不出族长话里的意思呢。既然听出来了,照他活了这大半辈子,却从不吃亏的性子,怎么会不出口反驳呢!
论年龄她他比族长年长,论辈分,他也比族长的辈分要高,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他晚辈后生的人怎么敢驳斥他的话呢!
“他大哥,这话咱老家伙就不爱听,什么叫大渣呼小叫,你没听到这没人伦的畜生说的什么话吗?他给老夫我啊,叫赵老爷子!”
村里辈分高年龄高的人是该受人尊敬,可他是族长,应该是高于族中其他人,应该比其他人更受尊敬才可以,怎么能照着,自己辈分高年龄高,而反驳他呢?
特别是在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刚刚还想和稀泥的族长,生气了。
稀泥也不和了,立马转换成笑面虎状态,笑眯眯的道:“也对,叔公说的对。”
说完这话,族长立马转头,朝李竹道:“叔公是什么身份?虎子媳妇你该知道吧,你刚刚说的话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大爷是真没法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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