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剩下来的一堆银子,潘金莲搓着下巴抖着脚,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用途了。
索性,留下一些作为盘缠和生活费,剩下的统统往武大郎的嫖资里一掺和。
老娘就是这么豁达。
这个世界,自己用钱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不喜欢男人,可栖凤楼这样的烟花柳巷之地,已经跟周明远无缘。
毕竟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姑娘们有的,现在周明远自己也有。
还是升级版。
这种感觉,甚至胜过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的悲凉,因为周明远自己就是鱼。
本来给武大郎办栖凤楼的年卡,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几十两银子砸在那里了,谁能想到他们会举家搬迁?
一番铺垫,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清河县,必然不会引起渲染大波。
又可以离那些前来挑战的人远远的。
可是看着眼前这条死狗,去阳谷县的计划很显然还要拖延一段时间。
不知道女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直觉。
抻了一个懒腰,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莫名的跳个不停。
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
真是爱也潘金莲恨也潘金莲。
对了,一直说要做一套侠客的行头,还没来得及,正好明日去找家裁缝铺子。
……
圆月高悬,郎空如墨。
寂静的街市之上,只有夜猫偶尔嘶叫两声。
武大郎家门前。一个黑影身子一躬,撂下了一个包袱,飞一般离开,隐匿于茫茫夜色。
“咕哇……”
地铺上睡着的武大郎,卧榻之上的潘金莲,同时听到了门口传来婴儿脆生生的啼哭。
穿好了衣服,点上了油灯,俩人不明就里的打开房门,四下观瞧。
除了地上啼哭的婴儿,不见任何身影。
一弯腰,武大郎把孩子从地上抱起,左右晃了晃。
月光之下,孩子的眉眼儿稚嫩可爱。
不可思议的站在街上,踮着脚向着左右再次用目光搜寻一番,先是一阵疑惑,继而武大郎渐渐漏出了嘴里的大板牙。
“娘子……”罗了几步圈儿,武大郎开心的盯着周明远,眼中闪烁出一片星空。
“先进屋。”周明远警觉的压着声音朝武大郎一扭脸儿,随后插上了门栓。
三更半夜在自己家门口捡一孩子,脑子要是不灌满了屎绝对乐不出来。
不用多费脑筋,凭借各种低劣电视剧和网络小说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娘子,你快看这孩子,长得甚是好看!眉眼俊俏,倒有几分像娘子嘞!”
像你妈!老娘要是有孩子还不是你的,你哭都不知道起什么调儿!
“大郎休要浑说!”周明远的眉头越锁越紧。
这是谁下的套呢?
难不成自己穿越之前,金莲已经完成了眼前这个壮举?
武大郎竟然能被瞒的死死的?
不会!自己这身材,不可能生过孩子。
况且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变化。虽然周明远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变化。
“哦哦哦……哦哦哦……”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满屋里来来回回画着圈溜达,武大郎自语:“这是老天爷垂怜我武大……哦哦哦……给我送来了个大胖儿子……哦哦哦……”
说完,他突然愣在了原地,三五秒钟,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明远的床边,放下孩子扯开了小被子。
果然是儿子。
小茶壶的嘴还是翘翘的。
要是女儿,看这架势就得哪里捡的放哪去,拾婴不昧。
“娘子!是个带把的!”武大郎喜出望外,激动的手都在抖个不停。
飞起一脚,周明远正中武大郎后腰。
此刻,他的后腰十分脆弱。
哎呦一声,武大郎被踹的磕在了床边又弹了回来,右手使劲够着后腰,疼的面容扭曲,仰脸朝天。
两排牙咬的咯吱响,周明远一指地上的小矬把子,袖口都带着风:你踏马再敢喊一声老子直接送你进宫!
“娘子……娘子好脚力!哎呀……不疼,一点都不疼……”看着周明远发狠的眼睛,武大郎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冷眼看了看卧榻之上的孩子,周明远没有激发出任何母性。
武大郎很错愕,龇牙咧嘴揉着腰,忍着痛,眨巴着眼睛不敢出声。
这老娘们儿的阳刚之气比自己还足。
看来武功练不得。曾经听人说有男人为求得武功绝学自宫。
现在潘金莲的气势看样子离长胡子也不远了。
习武能变性啊!
我还有年卡没用完呢……
在床边做下,周明远把包着孩子的小被子彻底散开,端过油灯仔仔细细搜寻了一番。
如果是弃婴,那总该留下一封血书说自己年幼无知意外怀孕什么的。
再不济也得留个荷包什么的当做信物。
但这孩子……一穷二白。
如果不是弃婴……还是原封不动摆回门前比较稳妥。
与任务无关的一切都与自己不相干。
“大郎,快把孩子放回去。只怕拖得久了,生出什么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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