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泽和林怡然不约而同的看向山真道人,难道他知道自己(然儿)是异世而来的鬼?不安的相互看了看。
田大娘笑道:“可不是这样?凌大郎把她从山脚下背回来时,满身都是血,我还以为她活不了,谁知竟活了过来,而且没断胳膊没断腿,真是令人惊奇。”
心中有鬼的林怡然连忙接话:“是啊,到太平寨,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大娘你了,多谢大娘救了我。”
“不要谢我,是凌大郎救的你。”田大娘笑道。
“是太平寨的人救了我。”林怡然叹道。
“太平——”山真道人捻须自语:“下太平,万物安宁!”
林怡然回道:“对,当时大娘就是这么对我的。”
田大娘笑道:“这那是我的话,是凌大郎从书上看过来的,我就知道太平是好话,其它可都不懂。”
“这名字起得好啊!”山真道人连连感慨。
朱大叔问向山真道人,“老道长,这下是不是真要太平了?”
山真道长余光看了眼夏宗泽,边走边抬头看向空星,“你们看,北斗七星已到它最明亮的时节,斗柄由西往北转移,有道是,斗柄指北,下皆冬!”
也许其他人听到山真道人这句话,只是心生崇敬,或是当一句俗语,可夏宗泽知道,斗柄指北的意思,大宁国正在北方,他的意思是大宁国让下太平了。
一直没有从山真道人口中得道确切答案,想不到以这样的方式听到了。
朱大叔笑意盈盈的接话道:“是啊,又到了秋收冬藏的时节,现在,我们再也不怕冬没粮吃会冻死了。”
“好啊……好啊……”山真道人连连道。
林怡然轻轻俳夏宗泽的臂膀边,边走边仰望星空,“今晚上的星空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星空。”
田大娘抬头看了看空,又看了看行走的几人,跟着笑道,“我也觉得。”
朱大叔郑重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今夜星光格外明亮。大概是因为王爷的原因。”
夏宗泽先愣了一下,继而仰头大笑。
朱大叔不好意思的道:“王爷,你可别怪老头子拍你马屁,人这一生,能遇到王爷,得有多大造化,居然还能跟你在月光下散步同行,那更是大造化。”
“哈哈……”夏宗泽朗声大笑。
“大叔,你是长辈,别惯得他飘飘然。”林怡然道。
朱大叔笑道:“林哥,你不懂。”
“不懂?”林怡然表示不解。
朱大叔感慨道:“是啊,王爷可是真正的璜贵胄,贵不可言,岂是我等能一起同行的。”
林怡然做了个鬼脸,“那我的造化岂不是更大,居然能嫁给璜贵胄?”
“那是当然。”
林怡然撇嘴。
朱大叔见林怡然不以为然,倒是笑了,“我们都是沾了林哥的光。”
林怡然道:“朱大叔,以后可别沾不沾光了,没有你们,我林怡然一个人也没有本事,让太平寨有如今的光景。”
“林哥还是这样朴实,对我的胃口。”朱大叔高心大笑。
林怡然道:“朱大叔你现在种种田,养养菜,日子不要太好哟!”
“哈哈……可不是,以前都不敢出寨子,现在佑福一直很太平,隔三差五就去镇上卖上一些自己亲手种的菜,这铜子哗哗的到口袋里,日积月累倒也攒上不少银子。”
“攒银子好啊,我最喜欢了……”林怡然笑道。
……
夏宗泽和山真道人静静的走着,朱老头跟林怡然把话家长,的灯笼在夜色中,让行人显得温馨从容。
遥远的宁国京都,太子府太子妃主卧
看完信,太子妃的心绪一直不宁,是激动还是难安,她搞不懂明白,但是此刻,她很想见见远方的弟媳妇,问问她,是军中确有其事,还是她用来试探她的,如果自己告诉她,她猜对了,她会怎么样?她有办法让太子变好吗?
太子妃现在就想见到林怡然,从没觉得一件事让她这样急切过,可是她现在去了更遥远的陵国,自己什么能见到她呢,不能见到她,难道还要在书信上问,这信……
“太子妃,你晚上晚餐都没有吃多少,大郡主来看你,你也没几句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双荷担心的问道。
太子妃摇头,“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双荷还想什么,却又不敢擅自开口,暗暗叹了口气出了房间。
门口
“殿下,你来了。”
“太子妃呢?”宁太子问道。
“正在房间里。”
正想一个人独自静静的太子妃无奈起身到门口迎接太子,不知为何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双荷推开门,太子跨步进了房间。
“殿下——”太子妃给太子行了礼。
“嗯!”
双荷要彻茶水,太子伸手制止了,“出去吧。”
“是,殿下!那奴婢告退了。”
宁太子看了眼太子妃坐到床边。
太子妃也看了眼太子,跟着坐到了床边。有两没有见面的夫妻二人,相坐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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