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轻拍芳盈的背,附在她耳畔处说了些什么,又豁然抬头,朗声道,“西王母娘娘,不妨听白泽一言?”
上善一听宛如在深渊中看见了难能可贵的曙光一般,将所有的希望投掷在白泽身上。据她对白泽的了解,若不是有八成的可能,他不会随意出声。
上善将眉头高高蹙起,顿时有些热泪盈眶,可惜,她并不能随意流泪。
白泽接过了上善求助的眼神,唇角划起了一道弧度,聊表安慰。
“白泽…好久不见呐。”西王母看着白泽,微微感叹道。沉吟一番后,又道:“这,是只小毕方鸟?”
“是了。”白泽颔首道。
“姑娘,你们相遇,也是机缘呐。”西王母感叹道,虽从未有人告诉过西王母他们为何相遇,何时相遇,又因为何事共行,但她眼神了然,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一切。
“这次白泽恰巧路过,机缘巧合下碰上了此事,但如今也并非事不关己。所以…”白泽叹气一滞,又道:“在下希望您能听白泽肯言。”
白泽在众神面前向来有威信,众神多少会给白泽一些面子,就算是西王母东王公也是不外乎如此。
西王母听白泽这么讲着,也不好推诿,只道:“你且说说…”
“若水的确有错,但现在因泣血已成凡人之身,实在受不的极寒极热之苦。依白泽看来,就叫若水送去桓山如何?”
“送去桓山?”
桓山,槐宁看着情况的演变,瞧着白泽说起了桓山,心里顿时一片了然。
“是的,娘娘不知,桓山有一处穷壤之田,那处终年长有沃土,但那处却长不出植物。白泽想,就罚若水去桓山枯守穷壤之田,等到她在那处种满了花草,便是她赎罪之时。”
白泽恳切的看着西王母,说出来的内容与槐宁不谋而合。
西王母略带犹豫的沉吟了半晌,低头看着满脸恳求的上善,神色痛苦的若水,自己诚恳的白泽,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自己像罪人一样。
“诶。”西王母叹了一口气,终究摇了摇头,说了句好吧。
在这场拉锯战中,当真是人多力量大。
得到了西王母的应允,上善先是微怔,后来喜悦明显的映在了脸上。颇有些粗鲁的抱住了眼神涣散的若水,直呼:“可以了,姐姐,西王母娘娘大恩大德,成全了你。”
“穷壤之田?”若水说着,看了一眼白泽,最终将眼神定格到了田闫身上,眼泪毫无预料的淌了出来。
再度侧过头深深的看了西王母一眼,俯身扣下,瘦小的身躯趴在地上,长达半刻之久。
“凤头钗呢?”西王母又道。
这一问,却是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毕竟凤头钗是火凤上善的本命灵宝,孰轻孰重也不能小觑那人的意图。
“若水将其给了那黑袍人。”白泽回答道。
“若水,你可知那人的意图为何,以及那人的真实身份?”西王母这才缓缓的从天空之上走了下来,呈仙女下凡之姿。
款款前来,西王母伸出柔弱无骨的手将上善若水扶起,等待他们的回答。
“娘娘,一切都是若水的错。几月前,那人说他有法子救闫,但他的要求是要拿凤头钗交换,那时我已走到穷途末路之时,只能孤注一掷便答应了他。许是鬼迷了我的心窍,竟忘了问那人为何要拿凤头钗,也根本顾不上那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娘娘从那人的气息中,可曾感应到什么?”白泽问道。
“未曾感应到,只是有一股寒狱中的幽冷在空间中波动。”西王母说道。
“那黑袍人或许是冥界中人,他使过冥界的禁术,且与摄魂使者颇有些关系。”白泽沉声道。
“且那人还一直觊觎白泽上神的谥龙剑…其目的,定不简单。”一直听着白泽与西王母讨论的上善开口了。
一切都显得波诡云谲,根本不知道那黑袍人的目的,自己他的出处。就像是陷入迷雾中一般,找不到方向。
“嗯,这件事,我与东王公都会讨论一番,若是能找到那黑袍人,必定会将凤头钗追回,此时就此完结。上善,你也一同与我回西海瑶池?”西王母看向上善,抬了抬下巴,说道。
“是,娘娘。”上善略带揶揄,对着白泽恭身道谢后,又看了一眼若水,目光中皆是不舍。
与若水拥抱来了一次冗长的拥抱,上善附在其耳廓旁说了些什么,便捂着脸与西王母离开了。
祥云缓缓离去,带着火凤燎原的气势,霍而便离去了。
若水终是隐忍不住内心的感情,扑向了闫田,两人紧紧相拥,之中宛如死而复生一般,又有难舍难分。
白泽揽着芳盈向前走去,与槐宁对视颔首,互相确认过对方并无大碍后,便把悬着心放下了。
“咳咳!”白泽清了清嗓子,终是将那都可夹死几只苍蝇的眉头放下了,“若水,看在你现在是凡人之身,所以我才会向西王母为你求情。现在,我将你送去桓山,你自行寻一名叫青竹的蛇精,让她带你去穷壤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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