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彻听着白泽这么说,也是难得的轻松一下,好容易松了一口气,这边本色便暴露出来,用手肘推了一下白泽,然后带着酸意说道,“是是是,心疼心疼,没想到你一个清心寡欲的神兽白泽还有陷进情欲里头的那一天?“
连彻这么说,白泽不可置否,但同时,他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连彻,然后说道,“其实这都无关情欲,只是因为,对方是她罢了。”
实在是听不惯白泽说出这样抒情且具有大道理的话,连彻耸了耸肩,然后似懂非懂,“哦,还是这般呐…”
“命中注定,要不…”白泽不怀好意的斜睨了一眼连彻,旋即说道,“要不我也让星宿老龟给你算一卦?”
闻言连彻嫌弃的撇开了头,然后连忙打住的说道,“还是算了吧,正如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没有必要提前知道那么多。总算知道了,那我又何尝会相信呢?”
连彻的话说的确实不无道理,正如连彻所说,白泽想起了当初星宿同他算卦的时候,他只觉得是无稽之谈,而现在看来,当初的自己才是那般的滑稽。
“也是,嗤…”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白泽决定在白花乡先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再商讨后来的事情,凭他的直觉,魂魔天尊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
因为槐宁一直是跟随着白泽的,而星宿又不能当着偌大一个东海浅礁不管,将整个摊子交给星淼去,稍稍逗留了两日,便要拜别去。
见着连彻要走,白泽也不去阻拦,只是给了一块玉牌,说是若是有要事相求的话,便将这块玉牌给捏碎了,他便会许下他一个心愿,就当做是报答此次的恩情了。
一开始星宿还是百般推诿的,可是在白泽的坚持之下,星宿还是接下了,并且不断躬身道谢。
白泽摆摆手,“大恩不言谢,白泽记在心里头了。”
星宿面泛红光,楞是谁都知道,要是能够让白泽欠一个他一个人情,那是要比翻天覆地还难的事情呐。
一番道别之后,星宿便离开了。
而白泽与芳盈与槐宁,又回归了最开始的三人组合,在白花乡里头,一边同连彻叙旧,过了几日神仙日子。
时不时,趁着芳盈玩累了,所以打坐休息的时候,白泽会坐在大树下的藤椅上,与槐宁与连彻边喝着埋了几万年的老酒“白花酿”,一边聊着天。
“你身子怎么样了,泄离的灵气都回来了?”连彻漫不经心的端起了酒杯,然后轻轻抿了一嘴。
白泽用手放在脑后,以便脑袋能够靠着手臂有个支撑,“还行不错,骨酒有一定的修复能力,但还是多亏了你的长生泪。”
咂了咂嘴,白泽也喝了一口白花酿,忍俊不禁的嘶了一声,然后感叹道,“真不愧是白花酿,当真是美极了。”
连彻轻笑,颇为唏嘘,“是啊,你可知这一坛子白花酿我藏了多久?我每一百年都会在这树下头埋一坛子的,然后隔了一百年以后便会拿出来饮。好不容易将这坛子酒给挖出来了,却发现这白花乡再也长不出白花了,便只有悻悻埋回去…”
连彻的语气里头带着无尽的心酸,“幸好,现在又回来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埋了多久了。只能说你赶上趟了…”
说着,连彻举起了酒杯,然后朝着白泽与槐宁的方向敬了敬,然后将手中的白花酿给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好一阵潇洒爽快,颇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
“诶,对了,连彻上神可否说说到底是谁将这清泪给偷走了?”槐宁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便朝着连彻问道。
“这个…”连彻摩挲着下巴,然后眼光望向了遥远的天边,因为一眼望不到尽头所以无法寻找到一个落脚点,只能够漂浮在半空中。
“说来话长啊…”
话说,偷走清泪的人,就是楚倩。
楚倩的前生是一个歌女,虽然她因为长相艳丽,又颇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所以被青楼封做了头牌,可正因为她有自己的思想,所以立下了一个原则,只卖艺不卖身。
在人间,这样自恃清高的女子虽然多,但唯唯楚倩是特别的一个。楚倩并不是清白之身,但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除此之外,楚倩心里头给一个人留了位置,她想,若是那个男子肯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奉献给她。
那个男子,便是东泱王了。在前生,东泱王是一个大将军,唤做葛云,常年在边塞当中征战沙场。楚倩就是他十四岁第一次上沙场的时候遇见的。
葛云十四岁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带去了边疆,美其名曰是历练他的本事,顺便让他长长见识。葛云也对打仗用兵颇感兴趣,所以欣然同意并且前往了。
在军营里头待了没有就好,生性好动的葛云就耐不住性子了,总想去周边闯一闯。早在几日前他就找了个熟悉地势的小兵同他一起打探了周遭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果不其然,周边的一个小部落吸引了葛云的注意。
葛云自恃有些不错的功夫,且还年少轻狂,凭着满腔热血就草草的乔装打扮了一番,便就这般的混进了小部落里头。
小部落叫做阿嘎族,听说有个习俗比较诡谲,他们从来不给自己剪头发,头发甚至都能拖出十米长。
所有葛云总想着去见势一番是不是真的,毕竟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留那么长的头,未免有些不方便不是?
葛云打扮成一个给军营运送物资的小兵,穿着一身深褐色的盔甲,然后给脸上抹上了些灰,然后便率性闯了进去。
因为阿嘎族的守卫认得他们军营里头的衣服,所以看见葛云这个生面孔的时候只以为他是新开的,故此还特别热情的为葛云指路,告诉他物资在哪儿运送。
葛云假装和煦的点头,热情的同那为他指路的小哥握了握手,便朝着他指出的那个方向走去。很快,又趁着那小哥不注意的时候一个跳跃,宛如一只泥鳅一般唰的一下便跑来了。
葛云一边吹着口哨,然后在心头腹诽着,“这头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长嘛,都是那些没见识的小兵夸大了,啧啧…”
葛云嫌弃的咂了咂嘴,然后依旧自顾自的晃荡着,要,左顾右盼着周边的新鲜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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