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和窝在太师椅中,坐没坐相,躺没躺相,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瓜子,一点一点地剥着,趁着刚才那一番话把众人说的一愣一愣时,『摸』出凌钰买毒『药』附赠的『药』效说明书,白宛和简单地阅读了一下,倒背如流。然后优哉游哉地吃着瓜子,又问:“你可是面『色』青紫,大小便失禁,还会口吐白沫啊?”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忽而众人具是点头称是,大赞道:“仙子果然神医,料事如神,神机妙算。”
这都是些啥成语,虽然说得好听,但是不是有点不搭恰当呢。所谓拍马屁也是一项技术活,你们都怕马腿上了知道不?好在姑『奶』『奶』有一颗怀揣天下,悬壶济世的伟大理想,也不过多跟你们计较,记得一会儿多付点感谢费就行。白宛和嘿嘿『奸』笑两声,“此乃西域神秘的昏天黑地之奇毒,要是不及时医治,只怕毒『性』侵入丹田,散了灵气不说,还要毁了修为,再不可继续修行啊。”
一听终身修为将毁,众人没高兴了两秒钟,又垮着脸,“仙子,修道者若再不能修行,必要了我们的命还要痛苦。既然仙子已经判断出毒『药』的名字,定是还有解救之法,还请仙子可怜我等,施以援手啊。”
于是,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叽叽喳喳开来,恳求白宛和定要就他们于水火。
“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众人安静下来,白宛和接着说,“不是我忍心看着诸位受苦,实在是此毒过于厉害,我饶是从医几百年,见惯了各种毒『药』,仍旧力有不济,无能为力啊。诸位,还是请回吧。”
还不容易有位能识得此毒之人,众人怎能轻易离开,苦苦相求,“只要仙子能为我等解毒,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我等也心甘情愿。还请仙子看在同是修道者的份上,能垂怜一二。”
“哎!罢罢罢。”白宛和摇头叹息两声,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们既然如此,我只好讲实话告知了。此毒确实有法子可解,却让人痛苦无比,能活生生折腾去半条小命,不比毒发轻松。我身为医者,不能救死扶伤已是天道的惩罚,又如何能忍心看你们这般折磨,痛上加痛?再者,解毒丹的『药』材实在难寻,尤其是其中的一味百年草,一百年生根发芽,一百年开枝散叶,一百年开花结果,得之不易啊。”
“这……”众人垂头丧气,挣扎无比。突然,有一人站起来,“哪怕是折磨,也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我等修道之人,还能害怕折磨不成?仙子,我愿意一试。仙子说这味百年草难得,并非不得,既然如此,为何放弃?我等愿意出高额的灵石收购,还求仙子炼制解毒丹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附和,愿意承受折磨,愿意出灵石求百年草,只要能解毒,什么苦都能忍。
嘿嘿,得逞了,得逞了。白宛和一边偷笑,一边又假模假样地叹着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等如此孝道,我自愧不如,还有何言可说。好,我便破一次例,为大家炼制这解毒丹。只是你们并未见过百年草,这般去收购怕是为人所骗,些许灵石也不打紧,拖了解毒的时间就不好了。”
“我等确实孤陋寡闻,莫说见过,连听也没有听过,谈何收购呢。仙子知道百年草,那必然也是见过的,我等信得过仙子,不如将灵石交于仙子,由仙子为我等采购如何?”人群中有人提议道。
“正是这个理。只有麻烦仙子再多跑一趟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何麻烦?只是百年草甚是难得,我也不过侥幸见得一二回,那都是百年前的往事了,除了那股子独特的灵气之外,记忆早已模糊,恐怕难以胜任收购百年草的任务。”白宛和恰到正好表『露』自己见过,又恰到正好地婉拒。
众人被白宛和忽悠的贴贴服服,都以为小命握在白宛和手里,当然是死命地相劝,不是愿意出高额的跑路费,就是愿意出高防御高攻击的法宝。说真的,这些个玩意儿在洞府的对比之下,到了白宛和眼里,全是鸡肋,根本不动心。
不过,谁规定不动心就不能要了,她是见过了好东西不稀罕,但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好命不是?管它是个啥,统统收了,然后摆个地摊,统统卖出去,连租门面的成本都省了,多划算啊。
嘿嘿,我还真是新时代的勤俭节约好孩子啊!白宛和盘算着自己的生意,得意非常,扭捏的足够了,终于在众人的连环劝导之下,唉声叹气又兴高采烈,痛快接受了这项神圣的任务。
安抚了众人,白宛和再次发『射』自己的圣母光环,“方才听诸位详细说来,我猜想客栈无辜收到牵连者,不在少数,我心实在难以平静。大家离开之后,我恐怕彻夜难眠。是以还有一事相求,请大家成全。”
“仙子只管说来,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我们等必然给办妥贴了。”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好好的修道者居然冒出了土匪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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