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边上……
阎君落回地面,赶紧去查看白宛和的情况,神识刚接触白宛和的皮肤,就碰到了另外一股不属于白宛和的神识在她体内游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阎君怒不可遏,自己的人居然被别的男人打上了印记,这叫他如何忍得?
他恨不能拔除那股神识的同时,也拔除篱凤关于白宛和的所有记忆。他咬牙切齿,双手快去捏决,施展可一个拔除之术,刚要贴近白宛和时,阎君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白宛和的伤势在外力之下,快速好转。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天火之伤还需篱凤亲自来解方能快速好转,念及此处,阎君忍了又忍,无可奈何地收回了手。篱凤利用白宛和渡劫,如今消耗篱凤一些修为让白宛和养伤又有何不可?阎君坦然自若。
只是这份坦然没持续一刻钟,又爆发了,原因是:白宛和被天火烧的衣不蔽体,阎君好心为她盖上自己的外袍,好死不死看到了那个羽毛纹身,还特么的印在白宛和的锁骨这种暧昧的地方,阎君简直抓狂。
“篱凤,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君与你势不两立!”阎君仰天咆哮。
一旁的龙王捂着耳朵看热闹,等待事态缓和之后,这才望着东海唉声叹气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玄老弟,你知足吧,如此至少证明你眼光还算不错。我呢,你瞧瞧,这一片废墟,百废待兴,曾经深不见底的东海,如今因篱凤这一劫,留给我留下了几朵野花。水族伤亡惨重,我的损失才叫大啊!”
阎君根本没理龙王,抱着白宛和,脚在地上连敲三下,扣开了地府之门,转眼就跳进了门里,消失不见了。
“真没礼貌。”龙王继续叹气,却根本听不出他口里那些所谓的“惨”来。
也是,六界谁不知道龙王有个乾坤袖,可纳百川。天劫刚起,他就将水族全部收入了乾坤袖中,能有什么伤亡?至于东海水干涸,他龙王随便一个招雨的法术就能解决。东海经历了天火劫,确实不宜居住,但此地被百鸟朝凤带来了福祉,是以祸福相抵,也不算大事。最多也就是重建龙宫罢了,这些对于他龙王来说,算的了什么损失?
所以听在阎君耳中,对比他又多了一个劲敌之事,龙王所言简直就是风凉话,气人的很。
再回道地府时,白宛和显然成了名人。一是因为她居然和战神篱凤好到同甘共苦,一起承担天劫的程度。二嘛,就是白宛和受了天劫卧病在床,阎君撇下了所有的公务,陪同在侧,即便白宛和第二天就醒了过来,活蹦乱跳,他还是强迫她卧床休养,心甘情愿地在旁被白宛和指手画脚的使唤。
阎君像对待珍宝的一样对待白宛和,白宛和像对待监狱长一样看待阎君。毕竟她从来都不是安分的,好手好脚,不能出去蹦哒打劫,居然一日三餐被阎君伺候着喂饭洗脸,她感受不到享受,只有无穷无尽的恶寒,生怕下一刻阎君再提出什么条件来,是以每天都像是坐牢一样难受。
白宛和被迫落在房内养伤的第十天,她终于受不了了,忍无可忍,指着阎君的鼻子大喊道:“我要出去,你在不让我出去,我就休了你。”
“好啊,但是新岚大陆不太平,本君还是带你去长街上走走吧。”阎君率先开门走了出去,半晌不闻白宛和的脚步声,回头喊道,“怎么,乐坏了?还不赶紧跟上?”
“啊?哦……哦。”白宛和就纳闷了,这阎君什么时候换了个性格,居然让自己给威胁成功了,不合理啊。白宛和心存怀疑,但她的脑回路毕竟清奇,不适合做长时间的脑部工作,很快她就断定为阎君对自己一往情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苦,所以才同意的。
于是,白宛和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阎君似乎心怀心事,默默地前头走着,脚步沉重又快,白宛和几乎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突然,阎君在一家名叫“卢家酒楼”的店前站住了脚,提议道:“听说这家店的店主还是新岚大陆的百年老字号,是烤全羊的一把手,进去尝尝如何?”
“好啊。”白宛和一听烤全羊,嘴巴不自觉就开始咽起了口水。
阎君熟门熟路地带白宛和坐到二楼的包间内,叫来老板点菜。也不知白宛和今天是抽的什么疯,她看着阎君点菜都威严的气质,突然想起了篱凤来,一边玩着筷子,一边顺口就问道:“老玄,怎么不见篱凤来看我呢?你说他是不是太没礼貌了,好歹我也为他挡了劫数,不说其他,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送上几百箱还是理所当然的吧。”
阎君瞟了一眼白宛和,语气里不含一丝温度,“不准谈他,本君看他不顺眼。”你还要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怎么,让他给你下聘吗?
“为啥?”
“等你和一个男人同时去抢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哈?”白宛和头上挠了两把,突然拍案而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阎君……特么的吃醋了?哈哈哈,还真是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话,吃醋这玩意儿也轮到了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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