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对苏乙突然大方起来很不能理解,她觉得冯主管明显是拿这边当冤大头来宰,以苏乙的性格应该不惯着这人才对。
“兰姐,这事儿到这儿您就甭管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办。”苏乙却没有多言,只是笑呵呵如此道。
李兰一头雾水,但看苏乙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最终也没好再问。
两人又往前骑了一段儿才分开,苏乙径直去了八大碗。
这会儿已经是快下班时间了,苏乙要请客就得早到,要是客人都来了他还没到,那就尴尬了。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苏乙到了地方后点好了茶水和干果,又过了一会儿刘桂芬和张二牛才联袂而至。
“怎么就您二位?不是说了带着家里人一起来吗?”苏乙见了二人佯装不悦道。
“拖家带口来蹭你饭像话吗?我俩可抹不开这脸。”刘桂芬笑呵呵道,“行啦,好意心领啦。”
“同志,那如果你们就三位的话,您之前点的菜就有点儿多了。”一边的服务员大姐说道。
“你点了多少菜啊援朝?”刘桂芬问道。
“十六个菜。”服务员替他回答。
张二牛和刘桂芬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十六个菜!
这一顿再加上酒,一个月工资都得搭进去!
这也太奢侈了吧?
“太多了太多了,咱们根本吃不完!”张二牛急忙道,“援朝同志,咱们没必要点这么多,就咱仨人,四个菜都多!”
“对对对,四个菜绝对够。”刘桂芬也急忙道,“援朝,这儿的菜份量给的足,点太多浪费!”
苏乙点头道:“也对,不能铺张,要节俭。这样,剩下的菜也甭退了,大姐,待会儿我们吃完走的时候,给我这叔叔婶婶一人装一半,全都带走。”
“来自刘桂芬的喜意+99……”
“来自张二牛的喜意+99……”
“这不合适援朝……”张二牛赧然拒绝。
但苏乙不由分说一摆手:“客随主便,您二位可得听我的,就这么办了!张叔,喝什么酒?我看这儿有汾酒还有西凤,您好哪种口味?”
“没必要喝这么好,咱二锅头就挺好。”张二牛又吓了一跳。
“那就西凤了。”苏乙再次拍板,“您二位坐着,我去柜台拿酒去!”
说着便将刘桂芬和张二牛让到座位上,转身出了包房。
苏乙前脚一走,刘桂芬便激动对张二牛道:“怎么样?我没跟你说错吧?这是个大方的主,你来绝亏不了你,跟你说你还不信,还不愿来,这回知道了吧?”
张二牛感慨道:“他这是糟蹋钱啊……十六个菜,上来四个,咱俩一人还往家带六个……两天伙食都够了!”
“伱傻啊姐夫?”刘桂芬白他一眼,“这儿的菜多贵啊?你带着菜回去不是亏了?”
“那还能怎么着?”
张二牛一怔。
刘桂芬压低声音道:“折现!这事儿你甭管了,待会儿你们俩喝上以后,我去跟柜台说,让他给咱们折现。拿了钱回去想干嘛干嘛,不比带着菜回去实惠?”
“这合适吗?”张二牛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呵呵,只要把事儿办利索了,该拿拿你的。”刘桂芬兴奋道。
等苏乙再回来的时候,张二牛对苏乙的态度变得更恭敬了些。
苏乙开了酒,两人推杯问盏,酒过三巡,气氛逐渐变得热络起来。
张二牛拍着胸脯给苏乙保证,绝对给苏乙把活儿干得利利索索的,尤其是防寒保温方面,保证冬天的时候苏乙的水管冻不着。
期间刘桂芬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给张二牛点点头,笑呵呵伸出两根手指,后者精神一振,立马又跟苏乙碰了三杯。
“援朝,有个事儿,婶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某一刻,等苏乙喝完杯中酒后,刘桂芬突然说道,“之前婶儿不是在给你介绍对象吗?”
苏乙点点头道:“对,怎么了?”
“是文记者,她专门给我打过电话,说她想跟你接触接触,所以暂时不用再给你介绍对象了。”刘桂芬道,“可能是因为害羞,她特意叮嘱我了这事儿别告诉你。”
顿了顿,刘桂芬好奇问道:“你们俩接触得怎么样了?”
苏乙笑呵呵道:“您还是接着帮我物色合适的吧。”
快到七点的时候,苏乙告了个罪,说是自己的领导在旁边,得过去敬杯酒,刘桂芬和张二牛顺势提出告辞,让苏乙尽管去忙自己的。
一场饭局也算宾主尽欢,就此散场。
李新民早跟服务员交代过,苏乙问了柜台,人家直接把苏乙领到了李新民所在的包厢里。
包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自然是李新民,另一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十岁的样子,身材发福,一副富态的面相,眉眼间让苏乙看着有些眼熟。
“李厂长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苏乙进门后先告罪。
李新民见了苏乙顿时眼睛一亮,招招手道:“来来来,你来得正好,我正跟娄董事聊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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