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朕?只要不乱来,朕都应允你。”老皇帝说得淡然,也带着几分对晚辈的慈爱。
顾青葶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陛下,青辞想求陛下,可不可以不杀许青云,他肯定是冤枉的……”
“许青云?”老皇帝正想着,突然脸色一变,龙颜大怒:“放肆!朕的国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顾青葶吓得站了起来,闭着眼睛道:“臣女不敢!”她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生气!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大理寺亲查,乃是朕的大理寺,你都不信?”老皇帝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威严。
“大理寺未必就是不会犯错的。”顾青葶直接将心里的这句话说出了口。
“你不想他死?”老皇帝直直的盯着她,继续道:“你可以拿东西来跟朕交换,朕便饶他不死!”
许青云本罪不至死,可老皇帝听说此人手刃自己的母亲,便勃然大怒,立马赐了死罪。
“臣女不知陛下想要什么。”顾青葶道。
“拿你的婚事来换,朕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太子做侧妃,你可愿意?”老皇帝双眼都带着探究。
“臣女不愿!”
“那你不救人了?”
“陛下可愿听臣女讲一讲许青云?”顾青葶想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知给老皇帝,或许能有转机。
老皇帝当即不耐烦:“能虐待自己亲娘的,能有多好?”
“什么?”顾青葶一时没懂老皇帝的意思,后想了想,问道:“陛下是听何人所说?”
“郭家,郭郎中之子,郭子穆亲自检举。”老皇帝难得有耐心向别人解释。
“陛下!郭子穆之言不可信!”顾青葶当即跪了下来,继续道:“许青云乃是郭郎中的大儿子,郭郎中在乡下就娶了大娘子,上了京城便不认他们母子,另娶她人!许伯母的伤都是让郭郎中打的,许青云不离不弃的伺候母亲,实乃大孝之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皇帝皱眉,想从她脸上探出一丝的慌乱,可见她面色无异常,难免有几分相信。
顾青葶认真地点头,道:“臣女不敢欺瞒陛下!”
“呵!郭良!”老皇帝只需要轻微一想便能知道这里面的缘由,若正如顾青葶所说,那么,郭良定是怕许青云会报复。
“好了!你起来吧,动不动就跪,成何体统,过来帮朕研研墨。”老皇帝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将笔拿起,继续批奏折。
“那……陛下,许”
顾青葶还未说话,老皇帝道:“朕许你去看看他,你说的事朕还要查一查,等得了结果,朕让你亲自去接他如何?”
“谢陛下!”
研墨不算难,她安静的研着墨,老皇帝虽说要查一查,可他也亲自认证了许青云作弊一事,就算是有冤情,可这里头牵扯太多,舍弃的不过是一个小小探花罢了。
老皇帝要查的,只有顾青葶说的对许母一事,如若许青云真的是个孝子,那便放了。
不知待了多久,顾青葶已经开始犯困,墨条打着圈圈,轻微的摩擦声让人想要睡眠。
“好了!墨够了,朕让曹洪带你去牢里见见他,别待太久。”老皇帝实在是想不明白,顾青葶怎么会喜欢上许青云这种家室不堪的男子,难不成是喜欢读书人那可笑的傲气不成?
老皇帝亲自见过许青云,当时的许青云眼睛清傲,闭口不认,见到当今天子也无惧意,或许如顾青葶所说,他真是被冤枉了。
“老了老了,分辨不清那么多了。”看着顾青葶离去的背影,老皇帝难免自嘲了起来,这个郭家再不好也是向着太子的人,如今太子娘家无势力,他这个做爹的总得帮一帮。
―――大理寺。
这里除了审案查案,还存放了不少东西,在最后面的地下,修建了不少地牢,牢里长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带着发霉的味道。
“郡主,这牢里味大,又冷,郡主可不能待太久。”曹公公一边走一边说道。
“好,我就看看说两句话就走。”顾青葶也被这里的气味呛得难受,两边牢房里的犯人见了她发出了一片骚乱,个个眼里带着笑,他们好久不见女子了,一时又脏又恶心的话从嘴里念叨出来。
曹公公当即一怒:“大胆!敢对郡主污言秽语!”
“都安静!”狱监拿着鞭子恶狠狠的抽打伸出铁门的手。
“曹公公,我们快走吧。”顾青葶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走了没多久,前头的牢房里关着一裸着膀子的男人,他面色不屈,视死不穿囚服!整个人冻得嘴唇发紫。
“青云兄!”顾青葶见了忙近牢门,轻轻拍打了一下铁门,发出清脆响声。
“顾……顾姑娘!”坐在那铺满稻草的木床上的许青云睁眼见了她先是一惊!随后又有些慌乱,咬了咬牙将离自己不远落在地上的囚衣捡起,套在了身上。
“曹公公!你能开开门吗?”顾青葶眼里带着乞求。
曹公公想了想,才道:“郡主别待太久。”说罢对着身后跟着的狱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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