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柔开心极了,小脸被大火烧烤成红彤彤的颜色,笑成一朵花,又用铲子在那土坑里铲出个洞,再从塑料袋里掏出三个小红薯,埋到那燃烬的红灰中,最后坐下来手放在火上取暖,等待着红薯被烤熟。
白于砚学方小柔的样子,坐到报纸上,坐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问她:“小柔,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干这种勾当?”看她那么熟练,那么有经验的样子。
“怎么啦?不好玩吗?像乡巴佬对吧?”方小柔扭头看他,觉得他这么问,好像有点嘲笑她的意思。
此时白于砚的面色,比以往都要温和,摇了下头。然后,他温热的一只手掌,抚到方小柔发烫的小脸上,说:“我是觉得确实好玩,什么乡巴佬不乡巴佬的?现在好多人都还向往农村生活、向往田园原野……”
“嗯嗯,是啊,于砚,我还有很多玩意没有教你,我告诉你,有时候我觉得,农村确实不比城市差,好玩的地方真的不比城市少。”方小柔又变满意了,丝毫不生气了,一边得意的告诉着他、一边与他黝黑的眼眸对视。
白于砚的眼中,又流露着前所未见的温柔和深情,就这样看着方小柔,好像想要看破她的地老天荒、前世今生,说:“有你在的地方就都是好玩的地方。”
倏然,方小柔的心窝又涌过一股暖暖的电流,同时还觉得有点肉麻,所以又冲白于砚吐了吐舌头,说:“额,好啦。我知道……”
听她这么说,白于砚嘴角牵绊,又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凝视太久,方小柔有一点累,大眼睛眨了眨,心跳随之越跳越快,白于砚依然一手捧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牵起她的小手扣在自己温暖的掌心。
他的脸慢慢的向方小柔凑近,篝火越燃越旺,照得这一处地方更加明亮,方小柔睁着眼睛,静静看着白于砚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挺的鼻梁慢慢碰触到自己的鼻子,感受着白于砚的呼吸慢慢与自己的呼吸交汇到一起。
很快,白于砚温软的唇,贴上她冰冷发抖的唇。她的甜美、她的清新、她的所有,总是让他贪图迷恋,总是让他恋恋不舍。
他吻着她,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手从她脸上落下,钻进她的棉袄里……
就在他们的身子相互蠕动时……
一个清脆娇嫩的女孩声在他们头上响起……
“小柔姐姐,大哥哥,你们在做什么?”这个声音询问着他们。
蓦然,方小柔身子一酥,吓得一瘫,整个人都好似变傻了。
白于砚倒是比较淡定,抬眼看了看上方,只见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正直直盯着他看。
“大哥哥,你跟小柔姐姐在做什么?坐艾吗?”见白于砚看着自己,这女孩又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追问着他。
而这个女孩自然不是别人,就是黄伯伯家的孙女黄素花!
见到是她,白于砚这才愣了一下,面浮一丝尴尬的浅笑。因为他知道这个看似不大的女孩,她已经懂得男女之事了。
知道这是黄素花来了,方小柔干脆就闭着眼睛,再捂着自己的脸蛋,躲在白于砚胸口。
感觉到方小柔心跳加剧,白于砚便将她搂得更紧,更加不舍得松开她。因为此时她躲在他的胸口,就像一只受惊的孱弱的小鹿。这也愈发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令他体内欲火燃烧得更为旺盛、兽血沸腾。
所以他也极力令自己保持浅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反问着黄素花,“小姑娘,你有事吗?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跟你小柔姐姐了……”
听到白于砚这么说,倏然,方小柔又抬起一只手,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
黄素花这时候又轻轻摇头,但是眼睛依然盯着他们,说:“我没事啊。我看到这边有人生火,就跑过来了。”
“这么晚随便跑到外边来,就不怕遇到坏人?不怕你爸妈担心吗?而且现在外面有病毒,可不安全了!你快回家写作业去!”忽然白于砚又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起伏的沉怒,以催促她回去,别打扰他们。
黄素花又歪了歪脖子,告诉白于砚:“我爸爸妈妈知道我过来了。那会儿我妈妈上楼,恰巧也看到你和小柔姐姐往梅林这边来了。”
一时间,方小柔更觉嗅大了,稍稍伸长手臂,用力推了推白于砚的胸膛,试图挣开他。
然而她推不开。因为白于砚压她,压得是那么的重。实在没办法了,她再睁开眼睛,偏头看着黄素花低声说:“素花,答应小柔姐姐,不把你现在看到的事情告诉你爸妈,这样以后你去北京,小柔姐姐便带你玩,好不好?”
精明的黄素花自然知道,方小柔这是想收买她,随即不自觉的挑了挑眉。
不过,她心里还是挺愿意答应方小柔的。只是她的嘴巴不饶人,又眨了眨星星般的眼睛,故作迷糊反问方小柔,“为什么?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我爸妈?你们都是大人了,你情我愿的坐艾,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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