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彩沉默,随即答道:“我听大哥的。可是大哥跟我们也是血脉至亲,我去求求爹,大哥也去求求爹,让大哥回家好不好?”
金幕川轻叹一声,随即摇摇头,“这些你就别操心了,跟金家脱离关系,是大哥自愿的。至于原因,刚刚说了,合适的时候会让你知道。”
金流彩不再说话,却只觉得心里很痛。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大哥自愿跟金家脱离关系?跟娘的死有关吗?
她没有再问,知道再问大哥也不会回答,也许就像大哥所说的,她应该先做好自己才是。
“那我回去了。”她看着金幕川的双眼,有些依依不舍。“大哥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大哥会照顾好自己的。”金幕川露出一个难得的灿烂的笑,“你以后也别这样一个人就骑马跑出来。”
金流彩重重的点头,“不会了。”
金流彩走了,金幕川深深吸了口气,走到窗边推开窗棂,任秋日的寒风卷着落叶旋转着灌入房中。
多少年了!娘死了!他也不得不离开了家!多少年了!何时才是个尽头?
待宋潇雅回府时已经是酉时了,她累得几乎想直接瘫在床上。今日去了曲风镇的胭脂坊和精品坊,离中元节只有五天了,她必须确保所有的货品都能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
精品坊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留醉和续香两人分工合作,把整个精品坊管理得很好。产品跟胭脂坊一样分了生产线,流水线的手工作业,每一个成品的每一个部件都能对应到每一个女工,使得女工们对自己的手上的活计都极为认真。
而胭脂坊却出了一些小小的问题,有一批包装盒的质量出了问题。如今,化妆品的外包装都是由天工阁承接下来,口红外壳胭脂粉饼的盒子,在这里其实就是一件件的工艺品,比起做首饰来也不遑多让。因此天工阁也在曲风镇开了一个新的作坊,专门生产这些包装盒,在新款首饰上架之前,早已成为天工阁的最为主要的收入来源。
如今包装出了问题,宋潇雅便带了徐鹏程来到天工作坊,她也不说话,只看徐鹏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她则顺便考察了一下天工作坊。
天工作坊的管事叫李贵,是天工阁的老人,当初在天工阁就是掌柜手下最为得力的人,宋潇雅专门让他到胭脂坊和精品房学习了生产线的管理,可如今看来他却并未真正学懂,整个作坊一片混乱,货品摆放也很乱,出了质量问题就各方推诿,根本找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潇雅摇头,葛优说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人才,她说无论什么时候最缺的都是人才啊!等中元节这一阵忙过,她的重点要放在培养人上面了。
徐鹏程跟李贵掰扯了半日,最终李贵保证在三日内补上这批货,剩下两日给胭脂坊进行包装,虽然比较赶,却也不是不能完成。徐鹏程得了信,赶紧赶回胭脂坊跟林婶确认这几日的日程调整和工人安排,宋潇雅也跟了去听听,对徐鹏程和林婶这一对搭档也算是真正放心了。
还有个好消息便是刘三娘已经跟刘老三合离了,如今伤也养好了,还当上了一条生产线的小组长。她娘家姓付,如今也恢复了本名付珍。
见到宋潇雅,付珍感激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多亏了东家,我不仅捡了条命,如今也活得像了个人样了。家里的小子送进了学堂,生活也有了希望。东家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这辈子都愿为东家做牛做马!”说着就要跪下来磕头。
储色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笑道:“付姐姐千万别这样,我家县主最不喜欢人下跪了。县主总是说人跟人都是一样的,特别是靠自己的劳动生活的人,都应该挺直了腰杆。”
付珍闻言眼眶又红了,却果然站直了身体,“东家是天下最好的人。”
宋潇雅笑道:“好好做事,多看多学,以后会过得更好。”她听过林婶的介绍,知道这付珍是个聪明又能吃苦的,再加上忠心,若是有能力,她倒是不介意多给她些机会。
在曲风镇忙了一整天才回到县主府,只听玉娘汇报道:“今儿上午金小姐已经回府了。”
“哦?”宋潇雅挑眉,她以为她还要再住几天才走呢。“她可有说什么?”
金流彩的性子她真的喜欢,可是也的确太过不学无术了些,她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都被当成了耳边风。不过这个年代的贵族女子似乎也没要求一定要怎样要如何,金流彩想要这样浑浑噩噩的混一辈子倒也无妨,自己那位大哥想来是一点儿也不介意的。
“金小姐没说什么,只是说近期内不会出来玩儿了,让县主别记挂她。”
“不出来玩儿了?”听到这话,宋潇雅不由得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她可是生气了?跟大哥吵架了?”
玉娘笑了,“金小姐没跟莫公子吵架,也没生气,听她的小丫鬟剑儿说,金小姐是打算认真学习了,读书练武,说要向金将军证明她真的能成为大楚的第一个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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